這是一張極爲陌生的臉,但是隻要讓人看上一眼,永生難忘,水中的男人生了一張男女難辨的絕色容顏,膚如凝脂,狹長的雙眼微微上挑,優美的脣形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
細長的脖頸好似天鵝般優雅,那嘴角如今正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被他這般一看,軒轅寒月好似整個人都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只見一顆小水珠從他那光潔的臉上緩緩滾落,順着脖頸,流經那性感的鎖骨,再緩緩從胸前低落到水面,她整個人已經懵了。
初春的桃花隨風飛舞,更是爲水中那人增添了一絲絲的美感,儘管她知道男人不該用美來形容,可是……面前的這人,究竟是人,是妖,還是謫仙?
“呵,小東西,看呆了麼?”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他那性感的喉結卻因他的低笑滑動着,語態肆意而又妖嬈萬千,軒轅寒月從前以爲孤獨翎已經是難得的英俊。
可同這人一比,如同天壤之別,還未曾開口言語,她的身體突然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所吸騰空而起,下一秒墜入水中,不,準確說是墜入了一道冰冷的軀體之中。
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懷抱會是這麼的冰涼,那股寒好似從身體蔓延到了身體,她這才發現,原本流淌的水流在這麼短暫的時間之中竟然結了冰。
好冷。
“放開。”她聲音淡淡,不管他的皮相再好,從孤獨翎之後,她對男人已經寒透了心。
“我若不放呢?”男人嘴角的笑容不知何時已變得嗜血。
憑藉本能的寒意,軒轅寒月是想要逃避的,他的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是不危險的,如今的她靈力全無,本就是廢材而已,任何一人都足矣將她像螞蟻一樣捏死,她還有大仇未報,怎麼能夠在此死去。
拼命的掙扎,卻只換來腰間男人那更加用力的禁錮,“若不放,我就殺了你!”這句話說出來她自己都有些心虛,現在她不過是廢人而已,殺人談何容易,只是她那嚴肅的神情,以及滿身的寒意取悅了他。
那人低低的輕笑了一聲:“嗤。”
說不出是嘲諷還是真的高興,軒轅寒月卻只看到了他額間有些汗水滲出,這人的身體這般冷,卻爲何會流汗?她自然不知,那是冷汗。
她的身子在他懷中,雖然感覺到冰冷,卻並沒有和那河水一般結冰,男人的眼眸加深,他的神情複雜,尤其是眸子裡好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這樣的神情她並不陌生,從前孤獨翎在打什麼主意的時候便是如此。
如今她身子被擒,又無半分靈力可言,直覺感覺這個男人的危險,她想要逃離,最後一急之下只得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肩頭,他若吃痛定然會放開她。
“殿下!”岸上的人急了,想要過來。
男人卻是掃了他一眼,然後淡淡收回了視線,那人明白他的意思,臉上雖有惶恐的神情,卻也沒有過來,軒轅寒月趴在他的肩頭,也許是身世的悲涼,也許是自身的痛苦無法宣泄,她這一口並不輕。
鮮血在她的脣齒之中蔓延開來,這般的痛苦,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由着她在自己的肩頭烙下了一個壓印,被她深咬的那處已經血肉模糊。
“咬夠了麼?”他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仍舊是磁性悅耳,不過此時的聲音較之之前多了一絲喑啞的性感,軒轅寒月擡頭,她的脣因爲他鮮血的滋潤,變得嬌豔欲滴,好似一朵待放的花蕾,誘人採摘。
“……”無言,她本就是爲了讓他鬆開手臂,聽他的口氣倒好像是自己在同他鬧着玩一般的。
“那就換我了。”他輕笑,她蹙眉,還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身子突然被人大力的翻轉,後背抵上了他之前倚着的岩石,一股寒意從後背傳入身體的每處。
還來不及驚呼一聲,他的身子突然俯下,以奇快無比的速度覆上了她的脣,她的眼眸睜得老大,這,這算什麼鬼?
上一秒她還被人當成刺客,這一秒就被男人親吻了?不僅是她懵了,連站在岸邊的以及隱藏在四周的隱衛都懵了,那個潔身自好,從來離女人都有幾尺之遠的殿下竟然會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親吻?
不,不,不,這一定是幻覺,那不是他們的殿下,只是一個和殿下長得很相似的人罷了。
覆在脣上的那道氣息是如此的霸道且冰寒,她想要逃離,可是腰間的鐵臂卻讓她無處可逃,避無可避,他的脣如同他的身體一般冰冷,從這個角度看去,她竟然看到他的眸子變成了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