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軒轅寒月重生以來,一開始蕭玉錦還以爲能夠將她打壓下去,可每次都沒有碰到她的衣角自己倒是遍體鱗傷。
就連天毒教的聖女都沒有辦法將軒轅寒月如何,雖然她不想要承認,但的確是只要惹了軒轅寒月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自己是,寧雨希是。
連那水藥門都直接被軒轅寒月給滅了,試問水藥門從前多猖狂?還不是在她手中沒有還手的餘地,蕭玉錦是怕了,真的怕了。
這個女人身上彷彿是有一種魔力般,連孤獨翎都吸引過來了,方纔在大廳之中她站在孤獨翎身旁,很清楚那一刻他心中的想法。
若是軒轅寒月當時說出的話不是祝福,而是讓他跟着她離開的話,蕭玉錦敢保證孤獨翎一定會義無反顧的跟着她一起離開。
鬥來鬥去她發現自己最重視的人還是孤獨翎,她已經累了,如今的她只想要當一個平凡的女人,相夫教子罷了。
她的軟言相求根本就沒有喚起軒轅寒月的一點同情心,自從她和魔結下契約以後,她發現自己的心比起從前更狠了一點。
她在意的人比過去更在意,而痛恨的人也更加痛恨了,看着蕭玉錦臉上的求饒,嘴角笑容極爲邪魅,手指捏着蕭玉錦的下巴。
輕佻的笑着:“玉錦,你可還記得你在監牢之中對我說的?怎麼,現在玩不起就不想要玩了?你以爲這個世界你是你主宰不成,你想要玩的時候我就要赴湯蹈火,把命丟給你玩。
現在你一句不玩了就想要割斷我們所有的仇?我那纔出生不到一日的孩子是如何在你手中一點點失去呼吸的,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你不玩了?”
畢竟是她懷胎多月的孩子,任何一個當了母親的人都會很在意和心疼,若蕭玉錦只是害了她,她或許會網開一面。
然而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僅僅是害了自己,而且還害了自己的孩子,這一點她就不能忍,心中不會因爲她的幾句哀求就真的將這一切忘記。
“軒轅寒月,你究竟想要如何才能放過我?是不是要我死了你纔開心,難道你忘記了過去是誰幫你擋去的暗殺?沒有我,你在第一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蕭玉錦提起了兩人在現代所發生的事情。
“是啊,我們曾經也有過將後背放心交給對方的信任,只不過玉錦,親手打破信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以爲死就能讓我開心?抱歉,我更喜歡讓人生不如死。
既然你忘記了我說過的話,那現在我就重複一遍,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肉債肉償,你欠我孩子的一條命就用你孩子來還!”軒轅寒月涼涼的說道。
“你這個魔鬼!”蕭玉錦終於明白了她爲什麼有能力殺自己,卻又一直留着自己,難道就是爲了要自己孩子的命?一想到這是和孤獨翎的孩子,她就激動得一巴掌朝着軒轅寒月扇去。
還沒有觸碰到她的臉頰就已經被軒轅寒月一把拽住了手腕,“是,我就是魔鬼那又如何,你應該感到幸運,是你們成就了今日的我。”她輕聲笑道。
將她的手甩開,蕭玉錦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倒了地上,看到她的模樣軒轅寒月彷彿看到了過去監牢中的自己,是如何被蕭玉錦折磨的。
果然當壞人要比好人帶勁多了,“蕭小姐,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還是快回房吧,省得一會兒新郎找不到你就不好說話了。”她輕笑着離開。
蕭玉錦看着她的背影,手指狠狠的陷入了泥土之中,自己現在經歷的無助感不就是當日軒轅寒月所經歷過的一切麼?
一想到她才說的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陷入了一片深思之中,“側妃娘娘,你怎麼在這裡,二皇子馬上就要過來了,你快隨我回房。”一個丫頭急衝衝的趕來。
蕭玉錦聽到側妃兩字,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側妃,和肖青一樣的位置,那她當初爲什麼要爭呢?
“娘娘,你沒事吧?你笑的好可怕。”那丫頭原本準備扶起她,卻被她臉上這種詭異的笑容所驚訝。
軒轅寒月聽到身後的聲音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虧得蕭玉錦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話,她做過母親,所以知道孩子對於母親來說意味着什麼,就算她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像蕭玉錦那般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方纔那麼說不過是爲了嚇一嚇那人。
看來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她也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性子有些惡劣了,輕笑着離去,心中是說不出的愉悅。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之時,安靜的枝頭突然響起了展翅之聲,一隻蒼鷹扇動着翅膀離開,一片羽毛緩緩落下,正巧落在了一人的手掌之中。
來人一襲紫衣長袍尊貴華麗,似仙似妖的面容,僅僅是往那裡一站便是說不出的俊朗非凡,怪不得會引得天下所有女人對他傾心。
君歿離眼波深沉看着那隻展翅的蒼鷹,“劫殺。”口中森寒吐出了兩個字。
“是,主子。”身後黑影一閃便沒有了蹤影。
這些天雖然君歿離表面上沒有和軒轅寒月成雙入對,實際上只要軒轅寒月出現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他一直在默默的守護着她。
昨日狂風颳了一夜,沒有零星小雨,今晚卻是雷雨之夜,最近軒轅寒月的睡眠十分不好,君歿離剛剛纔將她哄睡着。
漆黑的夜晚之中一道身影突降,“主子,屬下無能,讓他跑掉了。”
“知道了,下去療傷吧。”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雖然沒有起身也能夠感覺到他是帶着一身寒氣進來的,屋中還有一絲血腥味道,他已經盡力了。
黑影再次消失,君歿離將懷中的女子摟的更緊了一些,只有靠着她,他的身體纔會有一些體溫,軒轅寒月剛剛入睡,也只有在他的懷抱之中她才能睡得更加安穩。
今夜註定是狂風暴雨不安分的一晚,一隻蒼鷹穿過雨幕,一頭扎進了那閉合着窗櫺的屋中,在落地的瞬間化成人形,身上遍體鱗傷,“主子……”
屋中和外面的寒冷截然相反,華貴的房間之中,薰香嫋嫋,香味瀰漫之中傳來了男女交織的聲音,女子嬌喘連連,臉上一片暈紅,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嚇得花容失色。
“啊……”下意識的想要扯過一旁的錦被遮住自己的身體。
卻被一條胳膊所鉗制,男人沒有一點驚慌,而是有條不紊的在女子身體進出,根本不在意旁邊來的人是誰。
女子的驚恐漸漸消失,被男人的動作又勾起了身體的慾念,雖然她沒有被人看着的癖好,不過這男人的手段着實高明,腦子已經容不得她想其它,口中再次發出嬌吟之聲。
再看男人,眸子之中沒有一點被情慾所暈染,看着身下扭動得彷彿是水蛇的女子,他雖然在同她做着親密之極的事情,眼中更多的是戲謔而非動情。
“受傷了?”男人的身體繼續在女人身體馳騁,另外一邊卻能夠隨意的過問其它事情,視線朝着地上的人掃來。
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的,有幾處都傷了他的重要之處,差一點就一命嗚呼了。“嗯。”
“能將你傷到這個份上那人也不簡單。”男人突然從女子身體出來,那女子本來還眼光迷離,正要到達頂峰的時候男人卻不動作了。
光裸的身子就開始繼續朝男人身上攀附,“爺,繼續嘛……”
男人回頭,嘴角笑容異常燦爛,若你仔細看去,那燦爛之中卻還帶着一絲嗜血,“你似乎是搞錯了一件事,讓你來,不是我伺候你的。”
此話一出來,對女子來說彷彿是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一時得意忘形,居然忘記了這個男人是誰!連連磕頭:“求爺恕罪,奴家再也不敢了……”
“拖出去。”男人再不看女人一眼,直接道。
從角落之中走出了兩人,將那哀嚎不停的女人拖了出去,女子滿身赤裸,連衣服都沒有披上一件。面對她的狼狽,牀上的男人卻是衣冠楚楚,高大的身子從牀上下來,撫平了衣衫上的褶皺。
彷彿方纔根本就沒有那激烈的情事,男人走到鷹身邊,五指之間發出了奪目的金色光芒,當這些光芒籠罩着鷹身體之時,他身體的傷口竟然在快速癒合。
和軒轅寒月的身體一樣,每次受了傷就可以快速自動癒合,這男人的能力也太逆天了,竟然能夠讓別人的傷口癒合!
不一會兒的時間鷹身上的傷口便已經全部癒合,除了身上的血跡證明他曾經受過重傷,“多謝主子出手相救。”
“說罷,讓你保護孤獨翎,你怎麼回來了?”男人到一旁落座,輕描淡寫的問道。
“主子,我在二皇子府邸聽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被離王發現,派人追殺想要滅口。”
“哦?本主倒是要看看,讓他想要滅口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了,你且說來。”男人端起了茶杯,不緊不慢的喝着,只是那茶杯之中並不是茶,而是紅豔豔的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液體。
“事情是這樣的……”鷹繪聲繪色將軒轅寒月和蕭玉錦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男人的眼中越發深邃,嘴角勾起了一抹妖異的弧度:“軒轅寒月,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