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比賽完後休息一盞茶的時間繼續第二輪比賽。
半盞茶後,中州副塔主出現在比賽場。
“第二輪比賽有十分的積分,一共有四名患者,按照醫治的效果評分,時間爲三個時辰,現在開始比賽。”
主裁判將規則說完後,比賽場中就多出了三十多個隔起來的木質房間,第一輪得到五分以上的參賽者便被一一帶入一個房間。
每一個參賽者看不見其他人治病的效果,但是觀衆卻能看清每個包間的詳情。
樓慕煙被安排在第一個房間,她坐了片刻,一名丹塔的副裁判將一名男子帶了進來。
“樓丹師,這是你的第一位病人。”副裁判態度平和的說。
樓慕煙對副裁判點點頭:“麻煩了。”
副裁判對樓慕煙的印象不錯,笑着走到旁邊看着她治療。
這是一種監督,每個參賽者房間裡都有副裁判。
樓慕煙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對那名病人說:“坐。”
那男子走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也不都說話。
“把左手放在桌子上。”樓慕煙說。
男子將袖子拉起一些,左手放到桌上,問:“我的病狀需要說嗎?”
“暫時不用,我先看看。”樓慕煙伸出兩根手指放到男子的手腕靜靜把了把脈。
片刻後,她開口道:“你是不是每次修煉時吸收的靈氣大半都會流失,極少部分通過丹田流轉到經絡後卻會有疼痛感。”
男子沒想到對方只是把了把脈就知道了,本來看着她像是凡人醫師一般看病他還有些失望,現在看來他說不定還有治好的可能。
“是,我現在的修爲基本保持在原來的境界無法晉級。”男子頓了頓一臉期盼的問:“樓醫師,你看我的病能治療嗎?”
“自然可以。”樓慕煙笑笑,“你的經絡因爲之前過度修煉造成了損傷,還未修復好又開始強行修煉才造成了這種情況,只要金針配合藥物很快就能好了。”
“那就麻煩樓醫師了。”男子有些激動的說。
樓慕煙拿出金針對男子紮了幾針,隨後對副裁判要了一些煉製丹藥的藥材。
比賽所有的靈草都是由丹塔提供,所以她也不客氣。
很快一名侍者將樓慕煙要的靈草送了進來,她將靈草都丟進七彩琉璃鼎煉化成十多滴翠綠欲滴的液體倒在一個白玉碗裡。
“將這藥喝了,你調息一炷香的時間,體內的損傷就能恢復了。”樓慕煙將碗遞給男子。
男子經過金針治療後感覺全身沉積的疼痛已經舒緩了許多,他立即將藥液喝完,便按照樓慕煙教的方法去一邊調息。
“我可以看第二位病人了。”樓慕煙擡頭看着副裁判說。
副裁判點點頭,很快一名受了重傷看着已經奄奄一息的魁梧男子被擡進了房間。
樓慕煙蹲下認真的爲他做了一番檢查,然後對副裁判要了醫治的藥材。
第二輪比賽規定參賽者需要煉製的丹藥或者藥粉、藥液都要當場煉製治療,不能使用自帶的丹藥和藥粉,否則以作弊論處。
她很快將一份靈草煉製成藥粉撒到大漢的身上,大漢多處傷口正在留着的鮮血立即止住。
隨後他又煉製出了治療嚴重內傷的丹藥喂魁梧男子服下。
“你的內傷嚴重,丹藥開始散發藥效後使用內勁推入內臟之中滋養,一盞茶後傷勢就能恢復大半了。”樓慕煙低聲都魁梧男子說。
魁梧男子氣息微弱,聽到她的話勉強的開口:“好!”
當魁梧男子開始按照樓慕煙說的做時,樓慕煙對副裁判說:“我可以開始看第三名病人了。”
副裁判眼中流露出一縷異色,他本就是一名七品藥師自然看得出來樓慕煙治病很有效。
很快第三名病人被帶了進來。
這是一名形如枯槁,面色泛青的中年男子。
樓慕煙一把脈就知道了病情。
“你三年前中了一種蛇毒,這樣的毒素已經破壞了你不少的經絡,你現在不但無法修煉,每天還要遭受生不如死的病痛折磨。”樓慕煙開口道。
中年男子渾濁的眼中露出絲希望的光彩懇求道:“樓醫師求求你幫幫我,我家裡還有妻兒老小都要靠我撫養,要是我死了他們的生活則會更加的艱難。”
樓慕煙一臉溫和的微笑着安撫道:“你放心吧,這個毒我能解。”
她曾經在凡人界爲無數的病人看病,也有一顆醫者仁心,無論是有錢有勢的,還是窮人,她都是一一平等對待。
看着她溫和的笑容,已經被病痛折磨的不像樣子的中年男子感激的說:“謝謝,謝謝樓藥師。”
丹塔第二輪的比賽需要參賽者治療的病人並不是刻意弄出來的,而且從民間徵集而來,要不是本身很窮看不起病的人,就是花了錢請藥師治療一直無法根治的人。
他們帶着希望而來,也解決了丹塔考覈的病人問題。
不過事先卻簽過生死約定,治療之中如果出現死亡後果自負,這些人都是逼上絕境纔會選擇來丹塔當做煉丹大賽丹師們的試驗考覈品。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的殘酷。
很快樓慕煙煉製出了解蛇毒的解藥讓中年男子服下。
“我可以治療最後一名病人了。”樓慕煙對副裁判說。
“好!”副裁判看得出來樓慕煙對待每一位病人的態度都很平和友善,並且帶着一種像是能安撫人心的力量,這是她的人格魅力,這樣的藥師才能走得更遠。
她純粹是爲了治病而治療,並不像許多藥師一般是爲了功名利祿。
最後一名病人是一名臉色蒼白無比的年輕男子,樓慕煙把了把脈後開口道:“你全身經脈盡斷,不但無法修煉,要是三天之內無法續上將永遠癱瘓在牀上度過一生。”
年輕男子一臉的絕望沉痛,沙啞的開口:“對,我也許此生都要成爲一個廢人了。”
他的大仇未報,他不甘心啊!
“我可以救你!”樓慕煙淡定的開口。
年輕男子一怔,瞪大眼睛,“什麼?樓藥師你能爲我續上全身盡斷的經脈?”
“對,我可以。”樓慕煙點點頭。
“求你,求你救救我。”年輕男子激動的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