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悠然很是突兀的問道:“師父,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鳳菲兒想了想:“除了玉樹臨風,形象好氣質佳之外,最好能做得一桌子好菜,來滿足我貪吃的慾望。”
悠然悄悄的記下了,偷偷的去學習。
鳳菲兒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愛吃什麼,忌口什麼,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就算忘記自己,他都不會忘記師父的喜好。
當鳳菲兒望着那一桌子豐富的菜餚,眼睛不由得一亮。當知道是悠然親自爲她做的,她更是讚不絕口:“悠然,誰要是給你做妻子,那可真是福氣。”
但鳳菲兒不知道,他只想爲師父一個人做,他只想讓師父成爲她的妻子,如果真的可以夢想成真,那是他的福氣。
那一年,鳳菲兒洗漱後準備挽發化妝,不料這個時候,悠然接過了她手裡的木梳。
“師父,今後悠然來爲你挽發,畫眉如何?”
聽到這話,鳳菲兒愣了:“你……你一個男人會這些嗎?”
“我可以專爲師父去學!”
但鳳菲兒根本就不知道,只要師父喜歡,他願意去學習任何。只爲討得她的歡心。
那一年,因爲練功走火入魔,鳳菲兒耗費自己的功法,爲他療傷。
悠然清清楚楚記得,他意識不清晰時,師父哭訴的那些話語:“悠然,你要挺住,千萬不要離開師父。師父不能沒有你,你還那麼年輕,路還那麼長,怎麼可以就這樣的死去?”
當聽到師父的這句話,悠然咬緊了牙關,生生的挺了下去。
他的心裡一直都在想:“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否則師父會傷心,自己還想和師父相守一輩子,我一定要活下去。”
陪鳳菲兒走過的這十年裡,發生過太多的事情。
有過傷心也有過甜蜜,更多的卻是刻骨銘心。
他發誓這輩子,非師父不娶,爲了她心甘情願去做任何事情。
那一年,鳳菲兒爲了給悠然調理身子,採摘懸崖邊上的一株
仙草,不料掉了下去,摔壞了腿。
悠然氣急敗壞的抱起了她,責怪道:“你傻嗎?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也許是太着急了,一時亂了分寸。
鳳菲兒靠在他的胸膛疑惑的看着他:“你……你怎麼可以和師父這樣說話?”
“對不起!”他懺悔的低下了頭,嘴裡喃喃道:“以後我不想在叫你師父了。”
鳳菲兒十分不解,不知道這小子是在鬧哪樣:“你不叫我師父,叫我什麼?”
“菲兒……”他輕輕開口,聲音無限溫柔。當時就把鳳菲兒弄楞了。
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己的心裡一緊,但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她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悠然,你是不準備認我做師父了嗎?我調教你十年,你怎麼可以這樣和師父說話,以前的你很乖的,從來不會這樣對師父。”
“那時候的我是因爲小,但是現在的我長大了。師父,希望你不要在把我當成一個小孩,我現在是個男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愛有恨的男人。”
不由分說,他的脣強勢的壓了下去。
鳳菲兒靠在他的懷裡,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他給吻了。
他的脣很是冰冷,很有觸感,貼在她的脣瓣上輾轉反側,鳳菲兒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不知道要怎樣的運轉。
養了十年的徒弟,如今長大了,卻知道侵犯自己的師父了?
鳳菲兒真是又惱又氣憤,伸手推開了他,憤怒吼道:“悠然,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很清醒。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十年來,我不知道要怎樣表明自己的心意,一味的壓抑自己。但是如今我不想在壓抑下去,我不想讓你做我的師父,只想讓你做我的妻子。”
悠然把這十年來壓抑在自己心裡的情感,全都發泄了出來,鳳菲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徒弟會喜歡自己。
這些年來,她的確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像親人,徒弟一般的對待。剛認識的時候,他纔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非分之想?
雖然他現在長大了,可是畢竟他們是師徒
的身份,讓她如何去面對?
鳳菲兒無奈的低下了頭,喃喃道:“悠然,我……”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拒絕,又怕傷了他的心。可是不拒絕,他們又是如此尷尬的身份,怎麼可以……
無奈,她也只有保持沉默,不再開口。
見她什麼也沒有說,悠然同樣沉默的把她抱回了房間,爲他治療腿傷。
至此悠然那次表白之後,師徒之間生了嫌隙,雖然鳳菲兒沒有趕走他,但是卻明顯的疏遠了他。
無論悠然做什麼討好她,逗她開心,她臉上的表情都很憂鬱,像是有什麼心事似得。
悠然知道,她一時間也許接受不了自己的徒弟突然說喜歡自己,需要一段的時間適應。所以沒有在說任何,也沒在逼迫什麼。
日子還是照常過着,直到有一日他發現,鳳菲兒既然和十年前被她收服的那隻狼妖在一起,而且還在湖邊偷聽到了他們講話。
“這十年你的確沒有在殘害生命,你說到做到了,你脖子上的束縛也不需要了。”說着,鳳菲兒就要爲他摘下項圈。
不料這個時候狼妖突然止住了她的動作,滿臉深情道:“十年前,你曾經說過,帶上這個項圈,我就是你的人了,不知道這句話是否還奏效?”
聞言,鳳菲兒一怔。
當年她的確有說過,不過那也只不過是無意識的一句話,並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狼妖誤會了什麼,她慌忙想要解釋:“我……”
狼妖忙打斷了她:“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說着,狼妖從身上拿出兩罈子的好酒:“怎麼樣,會喝嗎?”
“呵呵,你太小瞧我了,酒有什麼不會喝的。”說着,鳳菲兒打開其中一個酒罈子的蓋,對着罈子咕嚕嚕的便喝了下去。
看到她這麼豪爽,狼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豪爽,我就是喜歡這樣的,難得遇到知己,我們不醉不歸。”
鳳菲兒冷落他,跑到這裡和狼妖喝酒,暗地裡的悠然不禁憤恨的攥起了拳頭,指節握得蒼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