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不帶這麼坑的!
讓她一個五星靈將,和一個實力不明的人比速度,死的肯定是她啊,這麼比不公平!
顧傾城簡直是欲哭無淚了,可暮君邪卻不以爲然地道:“你不是要帶我這個醜媳婦,去見公婆嗎?走吧。”
聽着暮君邪的話,顧傾城心裡一陣哀嚎。
尊上大人,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一個堂堂魔尊大人,幹嘛和我一個小女子過不去!
瞧瞧那說話的語氣,分明是趁機報復她那句揶揄。
顧傾城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合着她現在就是遭了報應。
“走吧……”在心裡長嘆了一聲,顧傾城認命的低下頭,牽着暮君邪的大掌,向仇寒柏的小作坊,一步步頹敗的走去。
一邊走,心裡還在一邊說:下回和尊上大人說話,絕對不能隨便開玩笑,不然,死的一定是她,而且會死的很慘!
暮君邪見顧傾城一臉懊悔不已,恨不得裝死的神情,嘴角露出一抹愉快的笑意,握緊了顧傾城柔軟無骨的小手,大搖大擺的穿過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街道。
繞過街道,顧傾城帶着暮君邪,七拐八拐地走了進一處衚衕,順着陰暗的衚衕走了許久,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呼……終於到了!”望着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木屋,顧傾城陡然鬆了口氣,她雖然沒來過這裡,但幸好顧文滿曾經和她說過路線,否則今天她真的要丟人丟到底了!
“走,我們進去吧。”顧傾城回頭望了暮君邪一眼,便提步上前,準備叩門,可是走到近處一看,顧傾城才發現木門竟微微開了一條縫,顯然沒有關上。
師父這人,看着也沒多老啊,怎麼腦子卻不好使了?這雖然是大白天的,可有誰連最外層的大門都不關?
顧傾城扁扁嘴,伸手推開了門,回頭對着暮君邪,小聲地道:“等一下,你動作輕點,不要驚動屋裡的人。”這樣的話,她還可以去嚇一嚇仇寒柏,讓他下回再不關門!
暮君邪見顧傾城一臉賊笑,無奈的搖搖頭,卻依着她將步子放緩,悄無聲息的向裡走去,無時無刻不再表現着,他對顧傾城的縱寵。
看到暮君邪這麼‘上道’,顧傾城捂嘴偷笑,貓着腰,一副做賊的經典動作,悄悄的向裡面走去。
“你這個笨蛋!煉器師雖然也是打鐵的,但跟一般打鐵的人,能一樣嗎?都跟你說了,不要用蠻力,要用手腕上的巧勁,將全身都調動起來,你怎麼就聽不懂!”
剛走進院內,顧傾城就聽到仇寒柏的聲音,從左側的一處矮房中傳來,她回過頭,對暮君邪使了個眼色,便貓着腰向那矮房小心翼翼的潛伏過去。
這丫頭,難道不知道等級高的靈師,能夠通過空氣中的波動,輕易發現比自己等級低的靈師嗎?她這麼明目張膽的潛伏着,仇寒柏這個煉器師宗師,怕是快發現了。
暮君邪既無奈又好笑,跟上顧傾城的同時,揮手施就了一副透明的保護罩,將兩人包裹在裡面,隔絕了兩人的氣息。
“唉?這是怎……”房中的仇寒柏,確實如暮君邪所說,感受到了一絲絲的靈力波動,不過僅僅是一瞬間,便蕩然無存,他以爲是路過的靈師,便沒有放在心上。
而顧傾城不知
道暮君邪所做的一切,還在繼續無聲無息的移動着。
不過,她這回也確實是疏忽了,她想着仇寒柏是她的師父,便沒有拿出十足十的看家本領,將自己身上的氣息完全隱匿,若是讓她知道了暮君邪心中所想,怕是要嘔死。
“師、師父,這……接下來怎麼做?”
“不是都說了嗎?用手腕的巧勁,保證每一下的力道,都是相同的,不要力氣忽大忽小,也不要用蠻勁砸!”
越靠近,屋裡說話的聲音就越清楚,顧傾城露出了一抹小狐狸的笑,悄然潛伏到了窗口下,往裡面看去。
房裡,顧文滿一臉羞愧的紅色,半低着頭,手裡拿着一把大錘,侷促的站在房中,一副挨訓的模樣,而仇寒柏卻一臉慍怒地瞪視着他。
復而望了望地上,被顧文滿砸變形了的鐵塊,肉痛起來。
這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送深海挖出來的玄金石,韌度比一般的玄鐵,好了數十倍。本想着拿最好的材料,讓顧文滿煉製出一件武器,哪怕是人級下品的武器也好。
可眼下,材料全被他這個傻徒兒給毀了,他能不肉疼嗎?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你讓我再試試,我保證不會再這樣了!”顧文滿一臉懇求的看着仇寒柏,就差指天發誓了。
此時,顧文滿擡起了頭,顧傾城纔看到他一副傻頭傻腦,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由得忍俊不禁。
“行了行了,別扯了,趕緊繼續。”仇寒柏擺擺手,雖然語氣不太好,但還是沒有拒絕顧文滿的要求,又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玄金石。
其實,他心裡也有個疙瘩,他就不信自己的徒弟,竟這麼笨,教了這許久,連一塊小小的原石,都無法打造成材料。
要是這樣的話,丟人也是丟他這個師父的臉面。
“哎,師父,我這就試試!”顧文滿咧嘴一笑,拿起玄金石,就放在了打鐵的板上,開始一錘有一錘子的打着,即使滿頭大汗,依舊滿臉傻呵呵的笑意。
砰……砰……砰……砰……
打鐵的聲音周而復始,斷斷續續大約持續了十多分鐘,最後仇寒柏還是看不下去了,嘆息道:“停停停,別打了,再這麼打下去,這塊玄金石也要廢了!”
“師父,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我自己又不知道。”顧文滿看着第二塊即將面目全非的玄金石,又看了看一旁仇寒柏早先打出來,圓潤光滑如同雞蛋模樣的材料,滿臉沮喪。
他也知道自己笨,卻沒想到自己這麼笨,連一塊小小的石頭,都無法打造成熔器的材料。
玄金石金貴無比,一克價值千金,要不是師父是煉器宗師,手上不缺各種材料,他哪有福氣,用玄金石來打造屬於自己的第一件儲存器,可誰知,兩天下來,費了好幾塊玄金石,卻連一顆小小的空間戒指,都沒有煉出來。
別說師父肉疼了,就是他自己,也是滿滿的失望。
“文滿啊,我看,你還是先用玄鐵練手吧,待熟悉了些,再用玄金石。”仇寒柏將打壞的玄金石收了起來,留待日後,他再看看能不能挽回一點,他手上的玄金石不多,根本不夠顧文滿這樣浪費的,便只好將玄鐵拿了出來,讓顧文滿拿去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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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滿滿一箱,分割好的玄鐵,顧傾城滿頭黑線,師父
啊,你這是有多不相信文滿,竟然拿出這麼多玄鐵,讓文滿練手……
她不知道該說師父太大方了,還是該說師父對文滿太沒信心了。
“阿七,你還不進去?”暮君邪站在顧傾城身邊,下顎抵在顧傾城的頸窩上,夾雜着笑意,低聲道。
“不着急,再看看。”興許,等一下文滿就能打造出材料了,她現在出去,不是搗亂嘛。
顧傾城這樣想着,轉過頭看向暮君邪,可誰知暮君邪跟她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她一轉過去,脣瓣便擦着暮君邪的側臉而過。
轟……
所有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全部跑到了頭上,顧傾城頓覺腦子暈乎乎的,暮君邪卻不給她暈的機會,笑道:“阿七要主動的話,便跟爲夫說一聲,爲夫必當爲娘子效勞,不勞煩娘子。”
說着,大掌便扣上了顧傾城的後腦,沒等顧傾城反應過來,妖冶的薄脣,便印在了她的脣上。
異樣的觸感,讓她本就有些紅腫的脣,再次受到了刺激。
條然回過神來,顧傾城伸手想要推開暮君邪,可暮君邪的力氣太大,雙臂猶如玄鐵,推都推不開。
“唔……”顧傾城快要喘不過氣來,只能嚶嚀着表示自己的不滿。
“呵呵呵……”暮君邪放開了顧傾城,俊臉靠在顧傾城耳畔,輕笑着道:“阿七,你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你個大頭鬼!
顧傾城在心裡吶喊着,可看到暮君邪那一臉寵溺的笑,她自然無法說出來,只好一句話都不說,推開了暮君邪,繼續看向房中。
誰知,暮君邪卻攬着她站了起來,正大光明的向房中走去。
“喂,你幹嘛!”顧傾城小聲抗議着,不過,這點抗議在某人眼裡,實在是起不到半點作用。
就這樣,顧傾城一邊抗議着,一邊被暮君邪攬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至於她想給仇寒柏的驚嚇,也變成了驚喜。
因爲,一見到她,滿臉肉痛的仇寒柏,立刻變得一臉喜悅。
“小丫頭,你從密地出來了?”
“是啊,七小姐,那密地不是困難重重嗎?你這麼快就出來了,有沒有得到傳承?”仇寒柏和顧文滿一前一後問道。
其實,在顧傾城進入密地的那天晚上,顧文滿就來找了仇寒柏。
可仇寒柏想着這是好事,而且顧家也絕對不會看着自己的子弟,在密地中出事,便沒有插手。
“師父,這件事就別提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顧傾城微微一笑,直截了當的道。
“什麼事,你說吧。”
“也沒什麼。就是我打算過幾天去青冥學院報道,想讓文滿和我一起去,就來問問你的意見。”顧傾城話音剛落,顧文滿便一臉激動之色。
瞥到顧文滿的反應,顧傾城便知道,他是真的想要進青冥學院學習,那天仇寒柏將邀請函給她的時候,也難怪他有些不滿了。
“這件事啊……”仇寒柏捋了捋鬍鬚,老神在在的眯着眼,也不說答應,也不說反對。
顧文滿見狀,心裡更是忐忑不已。
良久之後,仇寒柏才笑眯眯地道:“這件事,我當然同意了,你們兩個小娃娃都不在我身邊,我的日子別提多逍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