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納蘭德額上忍不住的直冒冷汗,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納蘭夫人。
“真的沒有?”納蘭夫人看着納蘭德一副心虛的樣子,眸光閃了閃慢慢的說道:“既然沒有,那你剛剛在樓下鬼吼什麼?”
“這……我……”納蘭德被問住了,說不出話來,頭卻垂得更低了,暗中祈禱着希望納蘭夫人不要再追究,不然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然而,上天並沒有聽到納蘭德的祈禱,納蘭夫人接着開口了。
“怎麼,欺我耳朵不好使麼?”
納蘭夫人是一個護短的人,也是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雖然納蘭德是她的侄子。可對於雪凰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愛,早已把雪凰歸爲了她的人。既然是她的人,哪能讓納蘭德這個‘外人’欺負?
所以,納蘭夫人打算幫雪凰好好的出一口氣,教訓教訓納蘭德。
“侄兒不敢!”納蘭德聞言,額上的冷汗多了起來。
“說,到底怎麼回事?”納蘭夫人把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把個茶杯震得咣咣直響,嚇了納蘭德一跳。
納蘭夫人對納蘭德的不假辭色,倒讓雪凰和東方臨天有些意外。剛剛他們可是聽出來了,這納蘭德竟然是納蘭夫人的侄兒。按理說,他們只是外人,納蘭德才是她的親人,卻不想納蘭夫人竟然偏向他們這一邊。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納蘭夫人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畢竟,她還等着雪凰爲她解毒呢,這時候不偏向他們偏向誰?
雪凰和東方臨天正想着,那邊納蘭德已經不敢隱瞞,正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納蘭夫人。
可納蘭夫人還未聽完,就一臉怒氣的看着納蘭德,冷聲道:“就爲這事?”
“是!”納蘭德低聲回道。
“混帳!”納蘭夫人低吼一聲,手指朝着納蘭德的頭上用力一按,道:“你不問前因後果,就來找雪丫頭興師問罪,你還是不是我納蘭家的人,啊?”
“我,我欠那小子的父親一個人情,所以得保他一命。”納蘭德諾諾的說道。
“雪丫頭不是沒殺他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納蘭夫人看着納蘭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如果不是看着他是自己的侄兒,她早就一耳光扇過去了。
以前她還覺得這個侄子還算不錯,進退得宜,又溫文爾雅,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沒腦子的。
“可她給那小子下了毒。”納蘭德一邊說着,一邊轉頭看着雪凰。
之前雪凰和東方臨天很輕易的就答應了他饒風清揚一命,他還一度以爲自己的面子大呢。卻不想他們竟然留了後手,竟然給風清揚下了毒。
現在風清揚雖然還沒死,還吊着半條命,可最多也只能多活兩天。兩天後如果沒有解藥,他一樣會死。
“下毒?”納蘭夫人一聽,倒是有些意外,擡頭看着雪凰。
“沒錯,我確實給他下毒了。”雪凰迎着納蘭夫人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承認。之前離開小院時,雪凰就在風清揚的身上下了一種不會馬上發作的毒。
對於自己的敵人,雪凰可從來不會手軟。
“你明明答應過我饒他一命的,爲何還要對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