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一連贏了兩把,然後就開始輸,把贏的那些銀子又都輸了回去。最後,她一臉的凝重,拿着最後一錠銀子,紅着眼睛猶豫着是壓大壓小。
突然有個高大的人從後面抱住她,拿着她的手,將銀子放到大上,“壓大!”
難忘的氣息,難忘的聲音!
桑尼瞪大眼睛,猛然回頭,見果然是雲凌旭,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嗨,好巧!”
他的脣離她如此近,近到時不時擦過她耳廓,透心的癢,灼灼的呼吸拂過臉頰,如同一個滾燙的吻。
死狐狸精!桑尼心中暗罵,面上笑道:“那個,我們賭一場如何?”
“好!賭什麼?”他摟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摸索,他感覺到了她身體的顫慄,笑的天地失色。
桑尼將他的手拍開,朝周圍望了一眼,手指指向前方,道:“賭……誰跑得快!”
話音未落,像個泥鰍一樣一縮身子,擠出人羣,跑出了賭坊,然後一陣瘋跑,爬到一個無人的街角,回頭一看沒人追來。
這才嗤笑一聲,“想追姐,你太嫩了!不不,你太老了,兩千歲的老妖精!嘻嘻嘻……”
“本王覺得你才比較老!”頭頂上傳來好聽而幽怨的男聲。
桑尼擡頭,見到雲凌旭正好整以暇的坐在牆頭上,一襲白衣勝雪,風吹起了他的一頭墨發,絕美的容顏在陽光下閃着微光,如同那誤入凡塵的妖孽。
妖孽身形微動,如白鶴亮翅,翩然落地。
天哪!太美了!就像童話,又像唯美的二次元漫畫。
桑尼張着嘴僵在那裡,她這個不爭氣的顏控,又被迷住了。
下一刻,落入一個寬厚清香的懷抱,脣被吻住。
全身卻一寸寸的軟下來,軟成水,呼吸成霧。此時如同電光一閃,卻又似漫長千年。
恍惚裡,聽見雲凌旭磁性的聲音低低響在耳側:“你不是說,有緣相見,再跟本王做嗎?跑什麼?莫不是怕了?”
帶着微微戲謔的笑意,聽見那般的笑,便覺得眼前四季花開,繁花似錦。
“姐姐我會怕?姐怕你會愛上姐!”桑尼不服氣的瞪着他。
他完美無暇的臉在微光裡,邊緣卻閃着光芒,讓人移不開眼。
“那你說話還作數嗎?想不想?”勾起嘴角,一個魅惑至極的笑容就這樣漾開。一隻潔白如玉的手,就這樣摸上了桑尼那片完美的脊背。
只聽到桑尼一聲吸氣,聲音也縹緲起來,“想……”
又一隻手撫上她,由脊背,滑到腰間,然後順着腰側胯骨的曲線,一路向下……
“嗯~”一道舒適至極的聲音,拖着長長的尾音,落入雲凌旭的耳朵,身體瞬間僵硬起來。
“姐忍不住了,那我們來個兩夜情吧!”桑尼抱起那張讓她沉淪到死的臉,吻了下去。
這姿勢,分明就是約請,雲凌旭還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在小巷裡做這種事,真的是很刺激很興奮。
從驕陽當空,當日薄西山,這個巷子沒有任何人過來,唯獨兩具纏在一起的完美軀體,做着極具韻律又充滿原始氣息的動作。
映着落日的餘暉,雲凌旭滿臉汗水的看向依然死死纏着他的桑尼。滿頭青絲凌亂不堪,她的額角也滲出了汗滴。
他們都到了極限,卻不願先離開對方,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雲凌旭沒料到他居然如此貪戀這種感覺,這世上或許也就桑尼一人,讓他恨不得沉淪在慾望中死去,哪怕現在也一樣。
他覺得心裡空了多年的某個地方,漸漸的被填滿。
桑尼不願放開雲凌旭,是因爲她的挫敗感,她一個見多識廣的未來人,竟被一個古人給征服了,讓她不想離開他。
“真不白來一趟,花了那麼多錢也沒什麼遺憾了。”桑尼微微喘息着,摟着雲凌旭的脖頸,不願放開。
“你還不想與本王回府?”雲凌旭有些生氣,這是第一次他爲一個女人的拒絕而生氣,因爲從來沒女人拒絕過她,而且是一連兩次。
“不是,姐不是這裡的人,姐只是個傳說……啊!”
桑尼還沒說完,就被狠狠拍了一巴掌,開始了下一輪的戰鬥。
就在雲凌旭仰天嘶吼一聲時,桑尼手腕一番手裡又出現一支麻醉針,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就朝雲凌旭的頸動脈扎去。
可是下一刻,手腕被雲凌旭的大手抓住,他微微一笑,手腕一個用力,她的手就酥麻無力,麻醉針扎入自己個肩頭。
“臥槽!”桑尼暗罵一聲,就癱軟在雲凌旭的肩頭。
這次麻藥的量不小,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古色古香又豪華奢侈的大房間裡。
而她正躺在一個價值不菲的紫檀木雕花大牀上,身上空蕩蕩的,只罩了一件男子的白色袍衫。
回想起暈倒時的情景,她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起來。
可是,下一刻卻被什麼東西拽回到牀上。
桑尼發現自己的手腕和腳腕,被不知什麼材質的鏈子栓在雕花大牀的四個牀柱子上,咬牙咒罵一聲:“你大爺的!”
她這是被當成禁臠的節奏?!
一股不妙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那個男人看到她憑空取物,莫不是把她當成妖怪,或者把她當成什麼試驗品開膛破肚的研究?
她現在後悔死了,她不應該小瞧古人的智慧和本事,不應該太自信,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人前。
現在手腳被鎖着,拿出東西來也沒法用。
巨大的恐懼揪住了她的心,“來人!救命!”
門被打開,雲凌旭一身雪白中衣,披散着溼漉漉的一頭長髮,帶着一身水汽走了進來,坐在牀邊,手落在她的腳腕上,一路緩緩向上。
聲音魅惑而誘人:“醒了?”
桑尼怒目圓瞪,拼命躲閃,“你特麼這是非法拘禁!老孃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