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瓏一臉的詫異,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與恪王一起謀反,皇上怎麼會放過你?”
“你知道這是死罪,當初還用這具身體誘我走上這條不歸路?”守將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游走。
趙玲瓏靠在他的懷裡,啜泣着道:“當初我是不同意的,你也知道恪王那個樣子,一不痛快就毒打我,所以我就……”
當她在守將身子下承歡的時候,才真正嚐到做女人的滋味兒,才知道做那事時不捱打,是多麼美好。她漸漸的離不開他了,有了他的孩子後,更是處處爲他謀劃。
“現在離不開本將了吧?”守將解開了她的衣衫。
趙玲瓏一陣臉紅心跳,半推半就道:“將軍,小心你的孩兒,妾身不能伺候。”
守將是個粗人,那裡見過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當初趙玲瓏一個眼神就把他勾了去。若不是趙玲瓏落魄,丞相府的大小姐,他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放心,本將就是親親,然後你來伺候本將,就像那天一樣……”他的頭附在她的胸前,聽到她的嬌喘聲,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
趙玲瓏抱住他的頭,嬌聲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爲何皇上會放過你?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怎麼有心思做這種事?”
守將擡起頭,笑的得意:“因爲本將是皇上的人,不然恪王養兵的錢哪裡來的?”
趙玲瓏驚問:“啊?那不是你偷賣皇陵的物資得來的嗎?”
守將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袍,笑道:“真是個婦人,那些木料、石材就是再貴重,能賣幾個錢?能養活這麼多壯漢?都是皇上暗中資助的。”
趙玲瓏在丞相府長大,嫁給太子經歷了這麼多事,其中的曲折一想就明白了。她有一種受騙的惱怒,有一種被利用的屈辱。
她曾經是丞相府嫡女、太子正妃,後來落魄了也是恪王正妃,只能她利用別人,怎麼可以讓一個齷齪的小小守將玩弄於股掌之間?
皇上也就是利用他,會不會殺人滅口還不一定呢。即使皇上不會對他怎麼樣,也不會因爲他而饒了她的。
她原以爲他等事情平息後會和她逃離這裡,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姓埋名的過下半生。沒想到,他要藉着恪王和她的肩膀往上爬!
心念電轉間,已經被守將壓下,“好玲瓏,先給我。”
“嗯!”她嬌羞的點頭。
守將一陣欣喜,急急忙忙的掀開袍子,解開了褲帶,開始了不可描述的事。
趙玲瓏眼中閃過狠戾,從寬闊的袖子裡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守將的脖子戳去,鮮血立刻噴了她一臉。
守將動作一頓,因爲血管和喉管都被切斷,嘶嘶的發出可怕的聲音。
他想問爲什麼,他想問孩子沒爹怎麼辦?可是終究沒說出口,頹然的趴在趙玲瓏的身上,血汩汩的流出來,染紅了她的臉和脖子。
趙玲瓏伸手緊緊抱住他,自己像條蛇一樣扭動着身體,嘴裡發出羞人的聲音。
“你是真心待我的!";
";你只對我一個人好!";
";你只聽我的……”
她囈語般的重複着,知道一陣天旋地轉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將他從身上推下去。
拿起帕子擦着臉上和脖子裡的血,看着屋子裡的金銀、水和糧食,輕輕一笑:“沒有你,這些東西我可以吃兩個月,兩個月後事情早就平息了,我出去帶着孩子去過平常人的日子。”
殊不知,次日皇上就下令封了所有地宮的入口,這裡也成了她一家三口的墳墓。
皇陵守將的失蹤倒是減少了雲承離對雲沐風的嫌疑,守將本來就是恪王的人,雲承離發現恪王暗中養私兵後,才用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來威脅他投誠。
也只有他對皇陵的地宮密道熟悉,能輕而易舉的把密道封死。沒想到他對恪王忠心如此!
不管是誰,雲承離這次被陰的不輕,心中像有團火在燒,讓他一夜未眠。
皇上遇刺,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大庭廣衆之下,即便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了的。爲防止再出什麼亂子,所以他必須立刻回京。
大家無一不是頂着黑眼圈兒,在皇陵這種地方,又發生了血拼,能睡着纔怪。
雲承離命令封了所有地宮和密道的出入口,那些修好還沒用的空陵墓,等用的時候再打開入口。
將恪王的側妃、子女、下人等全部屠殺殆盡。他不會給恪王一脈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事實證明,只有死人才最安心。
新的守將還沒到,守軍昨日也損失大半需要補充,這些事自然交給了趙宇桓去做。
趙宇桓回來覆命道:“啓稟皇上,恪王正妃趙氏沒有找到。”
雲承離知道趙氏和守將的事,不由得冷笑一聲,這二人是私奔了!命令小喜子道:“傳旨刑部,全國緝拿趙氏和那皇陵守將!”
“是!”小喜子忙應下。
雲承離斜睨着跪在地上的趙宇桓,託着懶洋洋的語調道:“你是如何得到消息來救駕的?”
趙宇桓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紙條遞給小喜子,撓了撓頭,憨憨的笑道:“皇陵守軍有一部分是從城北大營撥過來的,肯定有認識屬下的,畢竟屬下以前是將軍。”
小喜子將紙條打開看了一眼,然後遞到雲承離面前,請雲承離看。紙條太髒,上面還沾了血跡,字也寫的歪歪扭扭。
雲承離垂眸一看,上面寫着:“皇陵有變,速來支援。”
趙宇桓不好意思的道:“屬下雖然被革職,但還有些威望,帶着一些兄弟前來救駕。”
守軍裡確實有一部分是從城北大營調過來的,死了這麼多人,紙條是誰傳出去的也無從查證了。而且這次損失的兵力也得從城北大營補充。
雲承離脣角勾了勾,淡淡問道:“這上面說的是皇陵有變,你怎麼確定是朕有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