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早已把她按到牀上,正攻城掠池,哪管得了那麼多,匆匆向上看一眼,“哪有人……心肝兒!你別使心眼兒了,本王這就來了……”
紫鵑眼神朦朧中,她似乎看到屋頂上露出一張帶着詭異笑容的臉,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木九久吃吃地笑,看着雲沐風委屈的如同怨婦一樣的表情,她實在忍不住,差點狂笑出聲。
雲沐風哀怨地白她一眼,拿手捂着鼻子,“又出血了,總是打孤王的鼻子,嚶……”
木九極力忍笑,往下看了一眼,裡面正大戰的二人沒發現有什麼不妥,這才道,“精蟲上腦的男人警覺性最低,這句話同樣適用你啊!”
雲沐風拿出手帕擦了兩下,“你現在讓孤王流血,一會兒孤王就會讓你流……”
“哎呀別說了,你這個流氓!”木九久又想揍他了,“進去捉姦吧!這好時機可不能錯過了!”
雲沐風衝着空中做了個‘收網’的手勢,立刻出現了二十幾個暗衛把房間包圍起來。
木九久嗤笑道:“偷學我的手語暗號!”
她並不感到意外,韓瀟帶着幾個暗衛一直保護她,這些好用的手語在他的暗衛隊裡應用也是常理。
雲沐風親了她一口,“這本來就是孤王的,因爲你就是孤王的!”
要不要這麼霸道?
韓瀟早把瑞王的人制住,其他的人踹開門進了屋子。
二人正在興致最高處,猛然被驚到,嚇了一大跳。
“啊!”紫鵑驚叫一聲,忙不迭的找東西來遮擋二人的身體。
瑞王嚇的臉都白了,先是一愣,然後就推開紫鵑要起來,但是,怎麼拔不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雲沐風和木九久在門外等着,並未進去。
不一會兒,陸乘風冷着臉出來,眼神怪異的道:“啓稟王爺,二人竟然分、分不開了,這該怎麼辦?”
在木九久面前他極力組織合適的措辭。
“分不開了?”木九久蹙眉,見他閃爍其詞,不由得猜到了幾分。
在關鍵時刻,受了驚嚇或者強烈刺激,確實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有醫學道理的。
雲沐風顯然不知怎麼回事,冷冷道:“分不開?怎麼回事?”
“就是……”陸乘風急的面紅耳赤,尷尬的看了木九久一眼,“就是分不開啊!”
“噗哧!”木九久笑噴,“分不開更好,用個被子一裹,送到皇上面前,這可是鐵的事實。”
“是!”陸乘風行禮,這王妃還真是勇猛,竟然比王爺懂的還多!
雲沐風好像猜到什麼,目光灼灼的看着木九久,咬牙道:“等孤王從宮裡回來,再好好教訓你!”
木九久奇道:“爲什麼啊?我又沒犯錯!”
韓瀟爲自家王爺解釋道:“王妃不要生氣,我家王爺就愛莫名其妙的教訓人,今天還無緣無故的把屬下打入水中呢!”
“閉嘴!”雲沐風一個眼刀飛過去,韓瀟乖乖閉上嘴巴。
雲沐風帶着瑞王和紫鵑進了宮,用他的令牌叫開了宮門。皇上被人從一個牀上叫下來,心裡分外不爽。
“皇弟,這深更半夜的,你這是作甚?”皇上眯眼看着地上被子裹着瑟瑟發抖的人,看不出是誰。
雲沐風給了韓瀟一個眼色,韓瀟上前扯住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抖,滾出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皇上看清了那二人的模樣,大驚,“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雲沐風冷着臉道:“臣弟也正要問皇上呢,您送給臣弟的使女,半夜去和瑞王私會,還密謀殺害睿親王妃,這是何道理?”
皇上目光陰鷙的看着羞得擡不起頭的瑞王和紫鵑,“怎麼還這個樣子?不嫌丟人嗎?”
雲沐風淡淡道:“還是請太醫來吧,二人現在是難捨難分。”
皇上現在也沒臉,問道:“皇弟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雲沐風面色平靜如水,“紫鵑是皇上的人,瑞王是皇子,此事還是由皇上處理吧。”
皇上神色微僵,鐵青着臉道:“皇弟此話差矣,這賤婢既然朕賜給了你,那就是你睿王府的人。”
雲沐風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按規矩叫給宗人府處置吧。”
他不怕丟人,就怕你一國之君不敢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坦露在人前。
果然皇上的臉黑了,道:“先交給錦衣衛關到詔獄好好審問,然後再交給宗人府處理!”
這明顯是要殺人滅口了,雲沐風心下冷笑,“那多謝皇兄,臣弟就不打擾皇兄休息了,臣弟告退!”
皇上擺擺手,“去吧。”
太醫來了,廢了好大的勁把瑞王和紫鵑分開。
瑞王扯過被子裹上,跪在地上哭道:“父皇!父皇!兒臣一時爲色所迷,並無他意啊!”
皇上氣的喘氣都不勻了,“你抗旨不尊,禁足期間私自出府,理當死罪!”
“父皇!饒命啊!”瑞王一個勁兒的磕頭,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
皇上恨鐵不成鋼的道:“但幸虧你還未釀成大錯,就把禁足三月改成一年吧!至於這賤婢,秘密處死!”
皇室醜事不能外傳,消爵、處死皇子是需要大理寺和宗人府備案的,瑞王這點事兒,着實見不得人。
瑞王臉色發白,絕望的癱倒在地上,他知道他完了!
木九久和一衆侍衛、暗衛在宮門口等着雲沐風,沒想到卻等來了太子。
太子見木九久一身家常衣裙,不施粉黛,卻更顯得清麗脫俗、眉目如畫,不由得眼睛一亮,溫潤淺笑着上前道:“九久,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木九久真想脫下鞋來拍他那張虛僞噁心的臉,看了周圍的護衛一眼,淡淡道:“太子是有眼疾嗎?這麼多人在這裡,怎麼說是臣婦一個人?”
太子的笑容微微一僵,微微哭笑道:“九久就不要再怨恨孤了,孤已經很後悔了。”
尼瑪!木九久都要吐了,如果不是當着雙方這麼多下人、護衛,她真要動手打人了!
呵呵冷笑道:“臣婦不知太子哪來的自信!請太子以後稱呼臣婦王嬸,謝謝!”
太子眸光一凝,語氣帶着寵溺和無奈道:“好!好!孤聽王嬸的,只要你別不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