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梨花拉着雲蘇在她房間裡說話,雲蘇發現她懂得很多,甚至還懂一些不該是她這個年紀應該知道的事。
雲蘇好奇的問她:“你今年貴庚?”
女人一般都不喜歡別人直接問她們的年齡,於是雲蘇婉轉的問道。
鳳梨花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老孃都五十多了。”說完,還秀了一下自己碩大的胸脯,那眼神忍不住的往雲蘇胸前飄去,那意思分明是瞧不起雲蘇的胸脯小。
唰的一下,雲蘇羞紅了臉,不好意思起來,暗忖,這鳳梨花也太豪放了,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都要自嘆不如了。
“哈哈……”鳳梨花豪爽的笑着。
雲蘇這纔想起,她說自己已經五十多歲了。她猛地擡頭,靈動的眸子透着一股不敢相信的目光,紅脣的嘴脣張得老大,白皙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這一幕別提多可愛了。
“你……你……你真的五十多歲了?”雲蘇伸出白皙的玉手微微顫抖着,指着她說道。
天哪,要是真的話,皮膚保養的怎麼這麼好?肌膚白裡透紅,眼角沒有一點皺紋,白皙的手也沒有整日呆在廚房而變得粗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返老還童,天山童姥的原版?
雲蘇紅潤的小臉滿滿都是不敢相信,太震驚,太意外了,本來以爲她最少能有三十五歲。
真人不露相啊!
鳳梨花驕傲的看着雲蘇,那表情着實性感極了,她暗忖,這丫頭真是大驚小怪,這算啥,還有年輕的小夥子上門提親,說是要將她娶回府中呢。
要不是她心中早有了人,恐怕還真就招架不住那些小夥子愛情的攻勢啊,着實猛烈的很。
鳳梨花和雲蘇越聊越投緣,最後竟真的聊了一宿,雲蘇一宿未睡,身體雖然有些吃不消。但是卻是一點也不困,直到天矇矇亮時,她纔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
而鳳梨花則準備一會做生意用的食材,她經過周伯通房間時,腳步明顯一頓,隨即快速消失在那裡。她也是一宿未睡,到也不覺的困。
鳳梨花歡快的在廚房準備着食材,她用的全部是最新鮮的蔬菜,仔細的很。
她今天似乎很高興,嘴裡一直哼着小曲兒,手下的動作越發迅速。她擡起鳳眸看向外邊,天氣灰沉沉的沒有太陽的照耀顯得有些落寞,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呀。
鳳梨花心裡暗忖着,看來要下雨了,她的怪癖很多,一下雨就不願意做生意,只想坐在窗子邊欣賞着,雨落房檐,化成珍珠的一幕。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玉手在身上拍一拍,大步朝樓上的房間走去,昨天和雲蘇聊了一宿,一大早就下來弄食材,連衣服都沒有換,她漫步向房間走去。
再經過雲蘇房間時,聽到裡面有聲響,很細小的聲音,像是有人故意壓低了嗓音在說話。
她沒有在意,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的擺設極其簡單,一張寬大的牀,一張方形的桌子,一個碩大的衣櫃,還有一個檀木的梳妝檯,梳妝檯上擺着令郎滿目的首飾。
鳳梨花原本也是個簡單的人,沒有把經歷放在裝修酒樓上,不過她對自己的下手是夠狠的。
只見她打開衣櫃,碩大的衣櫃裡全部是她的衣服,大多數嬌豔的顏色居多。
她從最頂層拿出一件紫粉色繡着白色牡丹的錦袍,華貴大方,隱約透出一股成熟的韻味。
她走到梳妝檯前,玉手細細打理如墨披肩的長髮,摘掉頭上的含金鳳凰步搖,換上一隻碧綠色的簪子斜斜的插在發間。
“什麼?老子纔不怕她。”突然,一個男子惱怒的聲音傳來,男子的聲音性感略帶一些滄桑,只是這個聲音她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像極了一個人,她微微眯起鳳眸,玉手緊緊握成拳,咯吱咯吱的聲音從她手中傳出來。
驟然,她迅速站起身,由於動作幅度過來,把一盒首飾全部掃到地上,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在這個幽靜的早晨顯得有些突兀。
鳳梨花快速的朝聲音的來源地走去,白嫩的臉上盡是怒意,來到雲蘇房門前,玉手一掌拍開緊閉的房門。
只見她‘朝思暮想’的身影正圍着雲蘇上躥下跳,大手還在拼命比劃,激動的很。
鳳梨花只覺得兩隻明閃閃的鳳眸此時想要噴出火來一般。
雲蘇和周伯通一起擡頭朝門口望去,看着鳳梨花快要崩潰的樣子。
她好奇的看了看身旁還舉着手的周伯通,而他卻雙目直勾勾的望着鳳梨花,半分頑皮的影子都不見。
片刻間,周伯通又恢復了以往調皮的神色,大雙緊張的背在身後,眸中閃着緊張的光芒。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雲蘇的眼睛,她縮着脖子往牀裡面坐了坐,擺着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起了熱鬧。
鳳梨花大步走進房間,鳳眸發出一道銳利的光,想要刺得人體無完膚。
“兇婆娘,你好呀。呵呵呵……”周伯通尷尬的說道。
噗嗤——雲蘇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兇婆娘?這稱呼實在是太有愛了。
“哼哼,老小子,這麼多年沒見,我還以爲你死了呢,沒想到你還活着。”鳳梨花翻着白眼,狠狠的說道。
雲蘇聽出來那聲音中不免填了一絲欣喜。她搖了搖頭,歡喜冤家啊。
“哈哈,兇婆娘你都活的好好的呢,老人家我不敢死呀。”周伯通似笑非笑的說着,心中卻想着,你要是死了,我該找誰報當初的仇去。
“哼……”鳳梨花冷冷一哼,便不在說話,鳳眸狠狠的盯着周伯通,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周伯通此時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在一旁看熱鬧的雲蘇暗忖,這就完了?她還以爲這兩人能打一場呢,大戰三百回合,或者大戰三天三夜,這樣她纔會有熱鬧可看。
沒想到區區幾句話,就完事了,着實讓雲蘇大跌眼鏡。
“嘩嘩譁——”,窗外下起了大雨,雨珠很急促的落下。
“哼……”鳳梨花看着周伯通,又是一個冷哼,轉身走出去,
周伯通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還好,還好。”
雲蘇偷笑,鄙夷的看着他,“還說不怕她,口是心非。”
聲音不大不小正巧傳到周伯通耳朵裡,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躍起,一隻手掐着腰,一隻手顫抖的指着雲蘇,花白的鬍子猛烈的顫抖:“你……你你你……”雲蘇的話簡直如道驚雷劈的周伯通‘裡焦外嫩’,氣得他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但只是一夜的時間,周伯通就恢復成以往那個無憂無慮的樣子,當真是沒心沒肺的很。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雲蘇哀怨的看着豆大的雨珠自房檐落下,今天恐怕不能趕路了,天色陰沉的嚇人。
“吃飯嘍。”鳳梨花扯着嗓子喊道。
雲蘇暖暖一笑,也好,就讓她在這多留一碗,這也許是天意呢。
周伯通嘴角撇的厲害,忍不住的呢喃:“真是粗魯。”白皙的臉上盡是嫌棄之色。
不情不願的拉着雲蘇去吃飯,無夜這時也在房間裡出來,還一臉睡意朦朧的樣子,他微微一怔,怎麼今天都起的這麼早?
雲蘇任憑周伯通拉着自己從無夜身邊走過,她回頭衝着無夜神秘一笑,更是笑得他一頭霧水。
三人一起下樓,就被桌子上食物散發出來的氣味吸引。
桌子上一大碗魚肉粥,散發着陣陣清香。
雲蘇嚥了口口水,快速走到桌子邊。
香,真香啊!
她端起盛好的魚肉粥,放在鼻子下面聞一聞,香氣幽微,舀起一勺放進嘴裡,一股清香的氣味涌入她心頭,彷彿置身海洋中,無憂無慮的遨遊着。
“恩恩,好吃。”雲蘇一勺接一勺的喝着,心裡忍不住的暗想,若是在這一直呆下去,她必定會變成個大胖子。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全部沉浸在美味的食物中了。
吃過飯,昨日一夜未睡,吃過飯後陣陣睡意襲來,雲蘇晃晃悠悠的上樓進入房間睡覺,一到下雨天她就特別愛睡覺。
酒樓大門緊閉,下雨天鳳梨花也不喜歡做生意,她總是嫌來的客人把地毯弄髒。
她鋪了薄薄一層毯子在地上,走上去沒有什麼感覺。
外面下着雨,也不知道幹什麼。雲蘇在樓上睡覺,無夜也回自己的房間,鳳梨花哼着小曲在廚房研究新的菜系,只有周伯通閒的無聊,快要發黴了。
他左思右想還是去廚房去找鳳梨花玩,雖然她有時很兇,但有時也很可愛。
“你幹什麼呢?”周伯通倚着廚房的門,擺出自己認爲是最帥的姿勢,說道。
鳳梨花連頭都沒擡,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他,默不作聲,手下依舊快樂的忙活着。
呦呵,敢不理人?
周伯通突然躥出一股無名火,老子跟你說話,你竟然不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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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兇婆娘真是……”他氣的老臉通紅,指着鳳梨花說道。
終於鳳梨花擡起頭,鳳眸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明顯,要知道她在廚房忙時,是不喜歡有人打擾的,她已經容忍他在這胡言亂語了,這個周伯通真是不知好歹。
周伯通見鳳梨花怒瞪着他,他無辜的聳聳肩,攤攤手。
鳳梨花又重新忙活起來,周伯通還在一旁胡言亂語,說的眉飛色舞,上下跳竄。
她嘴角掀起一抹讓人察覺不到的笑意,這一幕讓她想起二十多年前,周伯通來吃霸王餐被她制服,卻不甘心在這大吵大嚷,用盡了心計也沒有逃出去,彷彿歷歷在目,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