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怕朕?”溫熱的氣息撲在雲蘇耳邊,曖昧至極。
雲蘇腦海中突然閃出燕翎風的影子,一閃而過。
“怕你,爲何要怕你?雲蘇高傲的說,可不讓人小瞧了咱。
“哈哈……沒想到,堂堂燕國第一寵妃,竟是這副摸樣。你這般伶牙俐齒。想必那燕翎風吃了不少苦頭吧。”說完,曖昧的舔了一下雲蘇小巧的耳垂。
雲蘇心中泛起一陣噁心,就如冰冷的蛇爬向自己。
她微微掙扎,企圖讓這個冰冷的生物離自己遠一點,無奈,身子還虛着,根本動彈不得。
“你到底想怎麼樣?”雲蘇別過頭,有些不耐煩的道。
“我想怎樣?我想怎麼樣都行嗎?”極致挑逗的語氣,惹的雲蘇一陣顫抖。
她偷偷低頭看向自己的胳膊,那裡都起了一成雞皮疙瘩。
“你說,那燕翎風要是知道你在這,他會不會前來救你?”祁瀟然輕輕吐出一句話,雲蘇聽後,猛地一怔,心中的恐懼瞬間增大。
原來,他最終的目的是燕翎風。
雲蘇暗忖,燕翎風不會那麼傻,爲了她會前來送死。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他不會來的。”雲蘇冷冷的說道。
“哦?那咱們就打個賭怎麼樣?如果他來,那麼你就屬於我,如果他不來,我放你走。你覺得如何?”祁瀟然陰險的說道。
雲蘇頓時感覺怒火高漲,“你這個變態。”
“變態?沒錯,我就是個變態,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變態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就當是你的讚美。”說完伸出舌頭舔了舔雲蘇的臉。
真是噁心,雲蘇強壓下心中的厭惡,別過臉,不在看他。
祁瀟然修長的手指劃過雲蘇白嫩的臉蛋,心中止不住的澎湃。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對一個女人。
他猛然收住手,放開雲蘇,大步朝外面走去。
雲蘇倒在牀上,無助。腦中卻想着祁瀟然的話,燕翎風真的會來嗎?想着他會來,卻又不想讓他來,矛盾的很。
燕國,雍寧宮。
燕翎風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雲蘇還是沒有消息,天大地大,他要怎麼才能找到她呢。
這時,仇予進來。“皇上,祁國國主呈上密函一封,說是請皇上親自過目。”仇予說完,便呈上一個黃色的摺子,裡面似乎還夾着東西。
燕翎風奇怪的很,燕國與祁國素來沒有交情。這是怎麼回事?
抱着懷疑的目的,燕翎風打開摺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布料,一隻碧玉簪子,還有摺子上面的兩個大字,雲蘇。
燕翎風猛地站起身,手裡拿着碧玉簪子微微顫抖。他認出來了,那是雲蘇最喜歡的簪子。
雲蘇喜歡簡單,一直在發間插一直碧玉的簪子,就是這個,這還是他親自幫她選的,當時她出宮時還帶走了,十分喜愛。祁瀟然怎麼會有?在看看摺子上的布料,那是雲蘇的衣服上的,對於雲蘇的一切,他都十分清楚。
雲蘇一定是他派人擄走的。
燕翎風咬牙,暗忖。祁瀟然這個卑鄙小人,不行,雲蘇在他手裡一定凶多吉少,我要去救她。
正想着,燕翎風擡腿就往外走。
仇予暗叫不好,沒想到皇上這麼衝動。
他趕忙攔住皇上,“皇上,萬萬不可啊!您是一國之君,絕不能冒險!那祁國國主定是設下圈套,等着你上鉤呢。”他悲切的勸阻。
燕翎風腳下一頓,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何嘗不知道祁瀟然在等着他自投羅網。
可是,一想到雲蘇還在他手上,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疼,什麼皇帝,什麼圈套,全然不顧。
他現在只是個想要找回妻子的普通男人。
“吩咐段宏暫時處理朝政,對外就說,南方洪水氾濫,朕要親自去解決。”燕翎風果斷的吩咐仇予,自己大步出去。
回去準備,即刻啓程。他要去救雲蘇。
獨孤絕府。
‘“爺,已經查到姑娘的下落了,在祁國國主手裡。”鬼魅恭敬的說,完全沒有以往的嬉皮笑臉。
笑話,爺這幾天正爲雲蘇姑娘的事鬧心不已,除非是不要命的纔會惹爺不高興。鬼魅悲催的想着。
“祁國?哼,敢動我的女人,純屬找死。”獨孤絕冷冽的眼睛中射出抹一精光。
“爺,燕翎風似乎……也準備去救姑娘。”鬼魅吞吞吐吐的說着。他害怕爺發飆。
果然,獨孤絕聽到燕翎風的名字,身上驟然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奇怪的是,馬上就收斂了。
鬼魅深感奇怪,也沒有說什麼。
獨孤絕沉了沉聲音說道:“他救他的,我救我的。”
鬼魅暗忖,好可愛的主子,彆扭的很。隨即他領命前去佈置。
獨孤絕依然負手而立在窗前,看着窗外漸漸暗淡陽光,心中升起一股惆悵,彷彿復仇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深邃的眸子在這夜晚中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閃亮無比,雲蘇纖細的身影在腦海裡閃過,緊抿的嘴角掀起一抹沁人心脾的暖笑,讓人感覺格外的舒心。
獨孤絕暗忖,那個女子註定要在自己心中住上一輩子了。
此時,雲蘇還不知道,不同地方,不同的兩個男人都在爲她失神,一個可以放下天潢貴胄的身份,一個可以放棄積攢了二十多年的仇恨。
都想把這世上的最美好的東西獻給她,只爲博得紅顏一笑。
清早,陽光暖烘烘的照在宏偉的皇宮上。
溫暖,神秘。
雲蘇早早醒來,在這陌生的環境中。她總是感覺到莫名的心慌,好像又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她的感覺一向很準,希望這次只是自己緊張罷了。
打開錦繡殿的殿門,殿前有個小小的花園。花園中各色各樣的菊花爭相開放,什麼顏色都有,七彩斑斕,十分好看。
雲蘇走到菊花叢中,感受着菊花沁人心脾的清香,頓時感覺人也清爽了許多。她慢慢坐下,設計這花園的人真是細心,在這菊花叢中還安放了石凳,免得賞花的人累着。
雲蘇正陶醉在這菊花的清雅中,忽然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
擡頭一看,一位白衣少女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這樣一身裝扮讓她想起了墨玉,墨玉也經常穿着一身白衣,白白嫩嫩的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光滑。如墨般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髮髻
上插着一支斜斜的玉釵,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形容此女子一點也不爲過。
雲蘇緩緩起身,見她一臉好奇的盯着自己,頓時感覺有點害羞,“你是……”
無奈,雲蘇又問出這句話。
白衣女子慢慢走來,步步生蓮。
走進一看,雲蘇徹底驚呆了,這女子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溫婉精緻,像極了現代的瓷娃娃,彷彿一碰就碎了。
“我叫慕容湘兒。”這聲音也好聽,宛若黃鸝,清脆空靈。
雲蘇美女果斷的犯了花癡,色眯眯的盯着慕容湘兒。這也不能怨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慕容湘兒一臉的嬌羞,被一個女人這麼赤裸裸的盯着還是第一次啊,是不是有點太赤裸裸了。
雲蘇見慕容湘兒臉紅,也感覺自己太失態了,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依然用眼角嚮慕容湘兒瞄去。
“怕你無聊,我過來看看你。”慕容湘兒溫柔的說道。
她在簫妃那裡聽來,說是雲甦醒來見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很冷靜,心中不禁好奇起來,於是便鬼使神差的來了。
反正她是祁國的皇后,在自己的地盤可以到處走,說不定她還會和雲蘇成爲朋友,要知道在這偌大的皇宮中,要想有個真心的朋友有多難,所以她拋下皇后的身份,就以慕容湘兒的身份去接近雲蘇。
顯然,雲蘇很喜歡她。
雲蘇是很喜歡她,人對美麗的食物都有一種特殊的好感,雲蘇也不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慕容湘兒和墨玉很像,身上都有種獨特的氣質,而就是這種氣質深深吸引着她。
雲蘇熱絡的拉着慕容湘兒的手坐在石凳上,她頭一次主動的接近陌生人。
兩個美女坐在一起,這情景是很難見到的,況且還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兩個絕美的女子。
知道內幕的卻是帶着一種有色的眼光看他們,一個是祁國皇后,一個是燕國第一寵妃。
這身份能坐在一起說話,還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得是多麼毛骨悚然的事情。
然而,外人的眼光絲毫不影響聊得甚歡的兩個人。
只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
雲蘇不知說了什麼,惹的慕容湘兒一陣害羞的笑,這一笑傾國傾城。
站在不遠處的明黃色身影,看着這一幕,冰冷的嘴角上掠過一絲溫暖的笑意,雲蘇的笑容徹底俘獲他的心,他以爲他會愛簫妃一輩子,沒想到自己卻愛上另一個女子,一個有足夠的冷靜的女子。
祁瀟然不禁看得癡了,沒想到她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聊得很嗨的雲蘇和慕容湘兒,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的祁瀟然。
祁瀟然摸摸鼻子,轉身離去。這樣美好的一幕,他捨不得去破壞,嘴角掀起一絲溫暖,瀟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