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是那樣溫暖,照在身上是那樣的舒服。
碧月早早就醒過來。,她看着寂靜的府中,沉思不語,她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但卻感覺出一絲怪異。
“叩叩——”輕輕的敲門聲想起。
蘇已經睜開雙眼,躺在牀上出神。
碧月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子,見到雲蘇已經醒來,便去打水,服侍雲蘇洗漱。
那邊,獨孤絕剛剛起牀,鬼魅就來報告,說是:皇上派出的一小隊尋找雲蘇下落的人,已經查到他們頭上,鬼影一個疏忽留下破綻。
獨孤絕並沒有驚慌,揮揮手,讓鬼魅退下。
他冷笑一聲,哼,沒想到燕翎風真的對雲蘇癡心不已,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派人尋找,他一點也不害怕燕翎風查到他的頭上,別忘了,他手上還有一張王牌——雲蘇,此時,他真想大笑幾聲,真是連老天爺都幫自己。
剛剛起牀的雲蘇在吃早飯,如果此時她要知道,其實燕翎風愛的一直都是她。現在更是派人天南地北的尋找她,不知她會做何感想,會感動的痛苦?還是冷笑的面對,誰都不知道。
雲蘇聽到消息,無夜被安排在西苑,放下碗筷直奔西苑而去。
門口的暗衛從天而降,攬住她,不讓她進,雲蘇硬是闖進去,無夜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了。被捏碎骨頭的右手也纏着紗布。
“無夜,你沒事了吧。”雲蘇擔心的問道。
無夜一看是雲蘇進來,連忙起身,誰知竟觸動傷口,痛的他大汗淋漓。
“小姐,我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無夜強忍着痛說道。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雲蘇。就在他毫無目的地的尋找她時,無疑中發現,皇上派了一小隊人馬正四處尋找她,沒有明目張膽的追鋪,無夜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雲蘇。
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雲蘇一陣好奇,不禁追問,無夜逼不得已才告訴雲蘇實情。
雲蘇沒有太大的表情,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無夜不知道小姐的反應如此冷淡是爲何。
她也告訴他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獨孤絕的身份。
無夜豁然開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兩人真的是倒了大黴了。
其實無夜預感的不錯。
一場強大的風暴正向勻速主僕二人襲來……又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休養了幾天的無夜精神好了很多。雲蘇每日都會來看他,陪他說話。
主僕二人過了幾天清閒的日子,暴風雨前都是這麼寧靜。
慶幸的是,自從那日在地牢之後。獨孤絕並沒有出現在雲蘇面前。也不在府中。而云蘇也沒有了想逃離的想法,她知道,看起來人煙稀少的府邸,其實到處都有暗衛。只怕自己還沒出門就沒解決了。
誰都不知道獨孤絕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就這樣囚禁他們一輩子?這樣也好,有吃有喝。
皇宮——御書房
燕翎風正在埋頭處理公務,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穿在他高大威猛的身上,更顯的尊貴,如墨的髮髻上盤着刻着龍樣的金箍,英氣逼人的雙眸目不轉精的看着龍案上的公文。纖薄的嘴脣緊緊抿着,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簡單有序。
他正看着的是仇予剛剛呈上來的,跟雲家來往關係密切的官員名字的密函,他緊皺眉頭,事情早已超過他的想象,沒想到,雲家在朝堂上的勢力發展的這麼快,朝中重要職位的官員,幾乎都和雲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不可妄動,一旦出現亂子,那麼整個燕國都會有變故。
然而,太后的孃家楚家,也有着不小的勢力,太后一直想把他拉下去,讓燕翎驊即位。
燕翎風扶額,蘇蘇還沒有找到,朝堂一直不穩定,從未有過的疲倦接重而來。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燕翎風擡頭。仇予弓着身子一步步走來。
“皇上,傳來消息。蘇妃娘娘當日掉落懸崖後,被無路總宗主所救。”仇予畢恭畢敬的答道。
燕翎風細眉微挑,無路宗,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看樣子云蘇真的沒事,還活着,他一定要找到她。“仇予,傳令下去。無論如何也要將雲蘇帶回來。記住是毫髮無傷的帶回來。”
霸氣的聲音中藏着無與倫比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的臣服,仇予領命而去。
燕翎風頹廢的靠在龍椅上,修長的雙手輕輕撫摸着坐着的龍椅,這是世人夢寐以求的位子,象徵着至高無上的權利,掌控者人們的生死,爲了登上這個位子,母親可以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親生兒子可以弒父奪取皇位,沒有人性,慘絕人寰。
蘇蘇,你可知道,我真的好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快點回來吧好不好。
燕翎風眼眶微紅,隨即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的神情,又恢復了以往冷冰冰的神色,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北苑,雲蘇悶悶的坐在房間裡唯一的桌子前,修長且骨節分明的雙手緊緊握住茶碗。
心中隱約覺得有時要發生,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彎彎的眉毛緊緊鎖着,紅脣緊抿。
碧月看見雲蘇這樣的神情,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小丫頭一向伶俐乖巧。
“碧月,獨孤絕還沒回來吧。”雲蘇的聲音略微沙啞,不免蘊藏一絲緊張。
碧月歪頭,不解的問:“姑娘,爲何突然要問主子的行蹤。”是啊,她爲什麼突然向知道獨孤絕的行蹤,只是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有大事要發生。
“主子還沒有回來。”碧月雖然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雲蘇的話。
雲蘇提着的心,頓時輕鬆不少,她好笑的搖搖頭,也許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這麼想着,她悠然的站起身:“我去看看無夜,你留在這吧。”說完瀟灑離去。
碧月也不在意,姑娘每次去看無夜都不會讓她跟着,她已經習慣了。
雲蘇慢慢的向西苑走去,路過一座假山,之後便是西苑了,西苑與北苑有些相似,卻也有不同的地方,西苑門前有個小園子,裡面有個石桌,周圍有四個石椅。
雲蘇望去,石桌旁,一身青色衣袍的男子,脊背挺直。若有所思。
“無夜。”雲蘇輕輕的打斷男子的沉思。
無夜轉頭,看見一身白衣的雲蘇站在陽光下,婉轉動人,清冽的眸子噙着滿滿的微笑。真美,無夜不禁看得癡了。
雲蘇不在意,緩緩走向無夜,無夜的傷已經徹底好了,雲蘇還是每日都來看他,也是,在這偌大的府邸中只有無夜纔是她唯一值得信賴的人。
二人聊天,聊的很久。
直到天色暗淡下來,雲蘇才慢慢走回北苑,
剛剛走進北苑,她就感覺到一股駭人的殺氣隱忍着,好像一觸即發。
不用猜,雲蘇都知道是誰發出的,她慢慢推開房門,一擡頭便看見一身紫衣的獨孤絕赫然坐在桌子旁。
鬼魅和碧月都十分乖巧的站在他身後。
雲蘇面無表情的進來,一句話沒說,徑直走向牀邊。
獨孤絕回頭看了鬼魅一眼,鬼魅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使勁拽着碧月出去,笑話,他看不想呆在屋裡當炮灰。
獨孤絕冷冷的看着雲蘇,嘴角掀起戲謔的笑:“你又去看了無夜?”雲蘇微驚卻不回答。
他瀟灑的站起身,“好一個主僕情深那。”冷嘲熱諷。
雲蘇終於‘賞’了他一個眼神,冷冷的問:“有事?”言簡意賅的兩個字。
獨孤絕微怒,“哼,我來是想告訴你,燕翎風正派人四處尋找你,已經查到我的頭上了,你高不高興?”
雲蘇身體猛的一怔,修長的手也忍不住的顫抖。燕翎風,這個名字好久不出現她的腦中了,本以爲時間長了,就慢慢淡忘了,沒想到今日,再次聽到燕翎風這三個字,她還是這麼激動。胸腔中的心臟還是狂跳不止。
她常呼一口氣,艱難的掩飾自己的神色。
這一切都被獨孤絕看在眼裡,他嫉妒極了,看着眼前神情冷漠的女子,他完全瘋狂了,心中的慾望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燃燒起來。
他快步走向雲蘇,猛的推倒雲蘇,雲蘇還來不及反應,獨孤絕強大的身體就壓上來,雲蘇雙手抵着他的胸膛,眼中止不住的恨意:“獨孤絕,我會恨你的。”
獨孤絕一怔,隨即釋懷,“恨吧,最起碼你會永遠記得我。”說完。雙脣便附上雲蘇的紅脣。
雲蘇木然的躺着,眼神放空,沒有一點反應。
就在獨孤絕鬆懈的這一刻,雲蘇猛然擡腿,男子的悶哼聲響起,這次不是踢在獨孤絕的驕傲上,是踢在他的大腿旁,力道不輕。這女子還是那麼倔強,不肯服輸,縱使再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能反抗,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獨孤絕大怒,猛地扯過雲蘇,“啪!”,一陣清脆的響聲,他打了雲蘇一個耳光,鮮血順着嘴角緩緩淌下,女子還是一臉絕然。
獨孤絕徹底發狂,他壓着雲蘇,不讓她在動彈,大手使勁揉戳着雲蘇的身體,雲蘇極力反抗,他哪裡肯讓她反抗。“啪——”,又試一個耳光,打得雲蘇一陣暈眩。
房門猛的打開,是無夜。
獨孤絕反應迅速,直接拉起旁邊的被子蓋住雲蘇的身體。
鷹眸眯起,危險的氣息撲來,他爲什麼會在這,獨孤絕強壓下心中的慾望,冷冷的看着無夜。
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