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下,護法的身體便跌落了下去,無邪這一腳是用盡了力氣,幾乎把他的傷口踢穿,那疼痛可想而知。
無邪手一動,繞着四周看了一圈,眉頭緊皺,這裡面的金階不少,而毛毛和冷蕭炎身上的傷異常的重,根本無力抵擋,就算護法被自己擒住,此時也是一無所獲。
“主人,我把他們帶走吧。”虎蝶站在無邪的旁邊,看着那些飛身過來的修士,翅膀揮動的速度越加的快了,只是金階的上來,就不是她揮翅膀就能解決的了,她能感覺到無邪的擔憂,這會顧不得和這些人廝殺,只想把他們送走,畢竟毛毛可是他們要捉的重點。
無邪點頭,看着身前圍着的修士,手一揮,強大的劍氣瞬間開出了一條路,帶着虎蝶往毛毛他們的方向走去。
金階雖然多,但是無邪此時身上的靈力濃郁,就算是同爲金階,無邪比起來也只強不弱,再加上手中的碎天劍加持,可以說這一路沒有絲毫的停歇,便已經來到了毛毛他們的身邊。
毛毛本來比無邪高一個頭,可是現在,靈力不斷的消耗,在加上剛纔受的傷,這會既然比無邪還要矮小一些,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倦,就連靈力都變弱了幾分,而冷蕭炎更甚,他沒有毛毛這般的能力,這會消耗着靈力,手上的動作已經遲鈍了許多,而月牙因爲使用的時間過長,已經消失了。
“準備撤退。”無邪抿着嘴,看着那不斷的圍過來的修士,把毛毛他們護在了中間,如果再讓毛毛受傷,極有可能會變回當初的模樣,甚至會死,無論哪個可能,都不是她想見到的。
虎蝶此時的靈力也是飽滿,飛在上空,翅膀一直揮動着,眼睛看向了毛毛,無論如何,把他們弄出去先,手打着結印,感覺到靈力瘋狂的流失。
顧不得其他,手中的劍刺入了地面,感覺到地面微微震動,出現了一道裂痕。
身旁的修士有些沒反應,身體紛紛掉落到裂縫裡,哭吼聲一片。
其餘的修士見了,心裡一驚,紛紛往後退去,警惕的看着四人,不過是一會,既然已經死了幾十人,這會放他們走是不可能,可是就這麼攻過去,自己指不定又死了。
所以一時間有些搖擺不定,把四人圍得水泄不通,不管是半空還是地面,皆有人站着。
無邪握緊手中的劍,虎蝶想要把人送走,一次只能一人,如果送了毛毛離開,他們定然會察覺,到時動起手來也更加的兇悍,所以無邪這是做準備,等着他們的攻擊。
感覺到身體有些冷,無邪眼睛一眯,寒冷的感覺越來越刺骨,眼前的人彷彿不再清晰,剛開始有些警惕,可是隨着這氣息的濃郁,那熟悉的感覺漸生,嘴角微微一勾,臉上有了溫度,在四周搜索了一會,很快便找到了他的所在。
“虎蝶,帶着毛毛跟着我。”
虎蝶手中的結印已經完成,剛準備把毛毛送走,這會無邪的話讓她一愣,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是又彷彿不明白,看着她伸手拉住冷蕭炎,往上方而去,不再多想,把毛毛環保在了懷裡,雖然覺得感覺有些不對,但是這會不再多想,揮動着翅膀跟在無邪的身後。
那些修士看出無邪的意圖,想要阻止,可是剛纔擋不住,這會又怎麼擋得住?
無邪沒有絲毫的躲閃,就這麼衝了上去,任憑他們身上的結界如何的強大,在無邪的衝擊下,兩人跌落了下去。
“主人,我們要去哪裡?”虎蝶躲閃着身後不斷襲擊來的劍氣,讓自己勉強嘴上無邪,看着無邪那模樣,心裡有些疑惑,她帶着毛毛,此時他們沒反應過來便罷,等到他們反應過來追擊,她根本逃不脫啊。
再說了,這裡可是邪教的地盤,如果把教主給驚動了,到時候他們就真的跑不了了。
“前面。”無邪沒有絲毫的停歇,感覺到那股氣息越來越近,嘴角的笑容越深了,透過濃霧,很快便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本來還有些不解的虎蝶,在看到夜景炎的身影后,頓時消聲,有些明白無邪的意思,感覺到身後的寒冷越來越強,讓她的翅膀都有些僵硬,頭微微往後看去。
只見從底下開始,出現了一層薄冰,而這會正在往上結凍着,那速度異常的驚人。
護法身上受了傷,但是能夠感覺到危機感,忙飛身想要逃走,只是他身上本來就帶傷,這會飛行的速度慢了許多,眼見着快要追上前面的人,感覺到腳上被人拉扯了一下,往後看去時,他的腳已經被凍住了。
“不,我不能死在這裡,快拉我上去。”護法嘶吼着,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手往上攀爬着。
那些前面的修士,哪裡還敢去拉護法?就算拉了這麼一下,極有可能平步青雲,但是相比較之下,還是性命比較重要,所以各自逃脫。
只是他們就算是想要逃,終究還是遲了。
看着下方那閃着光澤的冰塊,如同在血狼附近一般,把所有的人凍結在了裡面,既然一個都沒有逃脫,無邪有些感嘆,她費盡心思,倒不如夜景炎的一招。
“走吧。”耳邊傳來了夜景炎的聲音,還未回答,冷蕭炎的身體便已經被他接過,看着他的臉比下面的冰塊還冷,無邪頓時噤聲。
想來教主以爲護法以及那麼多的人物,定然能夠拿下他們,所以便沒有親自過來,可是此時的動靜太安靜了,有些反常,她擔心驚動了教主,所以就算夜景炎不說,她也是要逃了。
有了夜景炎的加入,無邪御劍帶着虎蝶和毛毛,幾人的速度異常快的離開。
到了好一段路,虎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前方的夜景炎,當初只覺得他很強大,這會纔是真正的見識到了,臉上帶着紅暈,整個人顯得異常的興奮,“主人,難怪你那麼淡定,原來是有這麼一個高手。”
無邪嘴角的淺笑一僵,看向了虎蝶,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夜景炎身上的氣息那般冷了,當日她是揹着夜景炎出來的,他就算是生氣也不爲過,更別說他剛纔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自己摟着冷蕭炎的一幕。
想到這一段時間,他對於冷蕭炎的不待見,想來此時的他心裡肯定憋着一股氣吧。
不過上一次他們便襲擊了教主,這會又在他的地盤,把他的幾百號人物給殺了,想來教主定然會火冒三丈吧?不過想到這個可能,無邪的心裡有些好受了,就是有些擔心教主會發現夜景炎的戒靈,到時候會給夜景炎帶來麻煩。
千思百轉,心裡已經沒有了剛纔的興奮。
其實這一次她便沒有後悔,畢竟她最後還是救出了虎蝶,看着虎蝶那張嬌美的臉,心裡有些滿足。
“主人爲什麼這麼看着我?”虎蝶嘟着嘴巴,被無邪的眼睛看得羞澀。
“有你們真好。”
虎蝶微愣,看着無邪眼中的暖意,心裡微微一動,吸了吸鼻子,壓抑着眼中的酸澀,“可是主人,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會被圍攻,所以主人,我一點都不好,不值得主人爲我這般。”
“其實應該是我,你是因爲我才被捉的。”毛毛坐在劍上,隨着身體的變小,臉也減少了幾歲,整個人如同到了青春期,看起來有幾分的秀氣,這會正皺着眉頭,有些不贊同的看着虎蝶,他不喜歡看到虎蝶自責的模樣。
“管你什麼事?主人現在是爲了來救我,又不是救你。”虎蝶瞪着一雙大眼。
“歸根到底是因爲我,所以就算是有錯,或者是不好的,都是因爲我。”毛毛看着虎蝶的眼睛,心裡發軟,嘴角帶着淺笑,她的臉圓鼓鼓的,看起來異常的可愛,讓他的手有些癢癢的,想要捏捏看,那種感覺是不是如同他想象中的一般。
“你爲什麼要和我爭?”這毛毛太壞了,她不過就是想要承認個錯嗎,怎麼連這也和她爭。
毛毛頓時啞然,看着虎蝶那不服氣的模樣,心裡暗自發笑,“我們不是在討論水彩是罪魁禍首嗎?”怎麼感覺像是在爭功?
虎蝶有些恍然,想起自己這一次被捉的原因,眼睛微微一眯,“你不說我都忘了,你要怎麼補償我?好歹那一天我可是流了不少血啊。”
“以身相許怎麼樣?”
“誰稀罕你啊。”虎蝶哼了一聲,帶着挑剔的眼神來回打量了一會,那傲嬌的模樣讓毛毛忍不住輕笑出聲,只是身上本來就有傷,這一笑牽動了傷口,臉色頓時青白一片,嘴角流出了血絲。
看到毛毛這般,虎蝶頓時焦急了起來,眼睛看向了一邊的無邪,“主人,怎麼辦?”
無邪眉頭微挑,碎天劍微微一動,劃破了她的掌心,看着血液流出,把手放到了毛毛的嘴上,血液低落到他的嘴中。
“主人不行,你不能再浪費血液。”毛毛搖頭躲開,臉上滿是不贊同,雖然那日在禹城他沒有進去,但是他和無邪心靈感應,只要無邪不刻意的阻止,他還是能夠知道無邪的所想,更別說他知道一些有關洛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