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尾狐開的連鎖企業呢!醫院娛樂圈都伸手!他還有什麼不涉足嗎?!
我試探性地看着混沌,問:“那饕餮和窮奇呢?”
“也有企業啊,窮奇管黑手黨和黑幫,饕餮負責旅遊業和餐飲。”混沌仍然笑眯眯地,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檮杌名下還掛着幾家出版社,中國這邊的星座文化和惡魔文化就是他名下的。”
我:“……”
這兩家出的書……
我好像都沒怎麼看過=_,=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在娛樂圈和出版界混出頭銜的都是很厲害的,至少能經常和有文化的人觀星賞月品酒看櫻,偶爾還能遇見幾個有姿色的投懷送抱,雖然吧,我喜歡的幾個作者(似乎)都沒簽過這兩個出版社,但娛樂界那邊就有點讓我心動了。
我問混沌:“他能請SH來開演唱會?”
“當然。”混沌一臉理所當然:“這世上還有用錢搞不定的事情嗎?”
“這個不好說,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兩個人用錢抽也抽不醒,你活了這麼久,不可能一個沒見過這樣的人吧?”
我當然知道米蘭昆德拉那句着名的話:每個人都是可以被收買的。也就是說,不管你眼前的人多麼神聖、莊嚴,腦門上都或明或暗地貼着一張價格標籤。
這世上不存在絕對的忠誠,所謂忠誠,只不過是背叛的籌碼還不夠,但我仍然相信這世上有少部份人不爲錢財所動,用錢打臉都不回頭。當然,這部份人裡不會有我罷了。
我一盆冷水澆過去,混沌卻不爲所動,只淡淡地笑了下:“這有什麼好難的?砸錢也搞不定就直接用精神控制,不過幾十個人類?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我應聲而沉默。
對了,是我傻逼了,我二缺了,我居然給忘了,這傢伙和普通財大氣粗的暴發戶不同,他不僅財大氣粗,還權高位重,更重要的是,他能無視法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用直接點的話來說,他就是個天有多高心有多大,地有多廣心有多長,無所畏懼無法無天,他的地盤他做主,心隨他動的囧貨。
論錢,我深信名下掛着綜合性國際大醫院(待定)的混沌不可能缺錢,他剛纔已經說了,住他的醫院要收錢,所以沒可能是國家贊助的公益型醫院;論權……九尾狐雖然沒明說自己經營着哪幾個上市公司,但從四大凶獸全部在他手下工作且窮奇還管理黑幫的情況來看多半是黑白兩道通吃了;錢權這堆囧貨都有了,還愁沒帥哥美女投懷送抱麼……就算他們對談情說愛高富帥白富美矮窮醜沒興趣,生老病死這些人類會糾結頭疼畏懼的東西他們也根本不愁啊……
所以混沌纔會這麼平靜坦然淡定自若,因爲對我們而言,所有可能成爲煩惱的事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別說讓他煩惱或頭疼,丫根本連思考和想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我如果說不去他的醫院……這傢伙多半會來硬的吧……反正他之前已經闖過馬甲的浴室抱過光溜溜的馬甲還扛着馬甲夜間飛行數公里來到安全大廈天台估計此刻也不介意把我像麻袋一樣扛回去吧……(怎麼我覺得剛纔的話有哪裡不對?錯覺吧)
檮杌已經在夢裡抓過我一次,對着混沌我就更應該警惕。知名偉人淵墨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們不能因爲眼前的敵人智商偏低就能放鬆警惕,越是智商低下的敵人越值得我們謹慎對待,因爲那可能是個陷阱,也可能是對方真的智商偏低,但別忘了,傻笑着注視着你的精神病人智商也不一定高,他們殺死你卻不會犯法。
……
行了我承認這話是我說的,不用在旁邊嘔吐了,等你吐完,我差不多也想到辦法從天台上滾下去了。
我看着混沌眨了眨眼睛,一千零一個藉口脫口而出:“你那醫院在國外吧,我護照還沒辦下來,沒法去。”
混沌表示這完全不是問題:“我有私人飛機,帶你出去只要和入境處打聲招呼就行。”
“他們要不同意呢?”
“精神控制他們。”
“……”尼瑪,精神控制簡直就是外掛。
我開始上第二個藉口:“我英語只過了四級,口語相當差,去你那裡沒法和主治醫生交流。”
“我可以當你的主治醫生,保證不會出現任何交流障礙。”
“你要忙不過來呢?”
“其他醫生也能和你交流啊。”混沌淡定得簡直不像話:“我院裡的醫生都精通中日英法和一門以上的小語種,別說波蘭語,就是僧迦羅語都有人能說給你聽。”
你他媽開的是外國語學校吧。
我已經找不到理由拒絕了,混沌已經從各個角度把我拒絕出國的理由堵死了,無奈之下我只好拋出最後一個理由:“我這病能治好的可能性很小,要能治好也就算了,治不好我就直接死在國外了,你別看我這人總上天涯雜談國觀啊,其實我骨子裡很愛國的,我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就算最後真治不好了死翹翹,我也還是想葬在中國。”
這話我真沒說假,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天葬,生亦環保死也環保,未了還能爲生態循環可持續發展做出貢獻,多好。
然而混沌仍然不爲所動,笑了笑,果不其然地開口道:“也行啊,中國我也有診所啊。”
暴發戶我日你大爺……
我在心裡哀號一聲,跟着就見混沌站起身來,兩手在褲腰處擦了擦,似乎想把我拉起來,手伸到一半又想起我那個“被有靈力的人碰到內臟就會溶解”的口胡,竟然僵了一下,然後硬生生將手收回去,撓了撓頭:“差點忘了,現在不能碰你,不過沒關係,反正你也沒辦法從我手裡逃掉,就跟着我坐車走吧?”
我萬分糾結痛苦,在心裡馬教主式咆哮了N久也沒想出辦法,只能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尋思着在跟着混沌下樓的過程中能不能找到逃脫的方法,隨便怎麼都行,只要能讓我暫時離開混沌的視線,我就能立刻用御劍術飛出幾公里遠……周圍那些路人看見後會不會被嚇到都隨便啦!生死關頭whocasethem,總之只要能飛回酒店摸到畢邪做的那堆道具,我就有勇氣和混沌勉強鬥一下了!
混沌站着沒動,只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起身起到一半,突然摸到睡衣口袋裡贊達拉送的鈴鐺,愣了一下。
我現在的情況,贊達拉有占卜到嗎?
想來不過幾天前的事,我現在竟有些想不起贊達拉占卜的內容,極爲勉強地回憶了一下,卻猛地發現贊達拉反饋過來的占卜結果和我現在的經歷存在出入。
如果我沒記錯,贊達拉當初的占卜是我離開房間後先上了天台,在那裡呆了半個小時後直接從天台離開酒店,又馬不停蹄地開着加速一路奔波到建築工地,接着在那裡呆了三十七分鐘,才一個弧形飛往安全大廈天台BOSS戰。
BOSS戰大概持續了三個小時。
既是說我最終並沒有被混沌帶走,也沒有直接掛在天台,回憶了一下之前被高瘦白美更正,檮杌,高瘦白美說習慣了……囚禁在入夢術裡的時間無攻把我從入夢術里拉出來的時間我和無攻在建築工地商討對策的時間,倒也勉強對得起贊達拉占卜列表裡我在酒店天台呆的時間從天台離開後開加速出現在建築工地的時間及我在建築工地頹廢的三十七分多少秒的時間……
沒在建築工地上演“殺○放火搶○強○拋屍”遊戲真是太好了,但我有很多點想不明白。
爲什麼我明明躺在牀上,被檮杌以入夢術拖入夢中,占卜列表上顯示的行程卻是出現在酒店天台??
難道檮杌構建了那麼大個入夢術,實施的地點卻是酒店天台??
……他在酒店天台上也放了傀儡?
之前無攻說他的傀儡放在安全大廈天台上,我也確實找到了檮杌的傀儡,但他明明被我一拳捶爛傀儡後仍能出現在承影師兄叟枸畢邪(有沒有這人還是待定)面前並挾持馬甲……難道竟是因爲這個原因?
我一身冷汗,這次到底還是遇見了個厲害的傢伙,只左邊右邊各放兩個傀儡就能耍得我們團團轉,且還是在我們已經預知部分劇情的情況下將我們耍得團團轉,這個副本難度可見一斑!
我僵在原地沒動,混沌看着我的眼神漸漸也變得奇怪起來,他或許是真信了我那個“不能被有靈力的人碰”的話,看着我明顯拖延時間的行爲也沒動手推人,只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我:“怎麼?你不會是內臟已經開始溶解了吧?”
“沒,現在還健全着。”我一邊沒精打采地應着一邊慢吞吞地直起身,同時大腦高速運轉,現在只剩我一個人了……現在是真的只剩我一個人和混沌鬥了!整整三個小時!我必須得撐完!
突然一瞬間。
我指間碰到了一個很薄的東西,那東西緊貼着贊達拉送給我的鈴鐺,體積並不大,因爲塞在睡衣最裡面而顯得有些皺,我卻在碰到它的瞬間輕微地怔了怔,然後緩緩地舒了口氣。
如果沒猜錯的話。
這個東西,應該就是能助我擺脫困境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