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來宜蘭居的事,很快就有一個小丫頭走進了內室,啓稟梅側妃。
梅側妃一臉陰鷙,“世子怎麼來這了?”
“奴婢不知。”
婢女一臉驚懼,向來不會踏離破院的世子爺,今天卻破天荒的從破院裡出來了,一出來還是直接找到了梅側妃的宜蘭居里。
梅側妃微眯了眯眼簾,幽幽的說道:“請他進來。”
“是。”
婢女連忙退了出來,恭請雲邪進屋。
雲邪一入屋,掛着一張大笑臉,“見過梅側妃,聽說二弟暫住在這宜蘭居,所以我過來看看二弟的傷勢如何,是否大好?”
一說起雲爍的受傷之事,梅側妃更覺得受氣,當下臉色十分難看,“世子有心了,爍兒已經退燒了,剛剛讓小廝送他回翠柏院休養。”
雲邪點了點頭,眸光頓時變的不懷好意,“行,那我晚點再去翠柏院看二弟吧。梅側妃,我也算是及冠之人,父王以前老說我年紀小,所以不讓我繼承我母妃的嫁妝。
如今我也行了及冠之禮,按我朝律法,我也有權利管理屬於我的財產。父王說,我母妃的嫁妝都是讓你暫管,現在也該全部交出來給我了。
對了,事隔多年,爲免怕你貴人多忘事,所以我去我母妃的院子裡,找到了這份完整的嫁妝單子,還請梅側妃如數交還於我。”
這一段話,雲邪特意說的慢悠悠,一邊說一邊看着梅側妃的臉色,從青到白,到最後的臉色都不能形容美麗,反倒是一張小臉呈現出異樣的扭曲,奇醜無比。
看到這樣扭曲而痛恨的臉,雲邪卻是心情十分好的笑了。
梅側妃氣的全身打顫,“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雲邪笑意盈盈的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本世子要拿回屬於我的產業,而且這些產業都是我應得的。難不成,梅側妃想要霸佔我母妃的產業?也是,我母妃出身比你高貴,她是嫡出,而你只是庶出,嫁妝也比你要多上幾百倍,也難保你不會心動的。”
“你胡說什麼,我豈會看上這些!”
梅側妃不經刺激,一下子就拍桌而起。
雲邪笑得更開心了,“原來是我誤會梅側妃了,那這份嫁妝單子我便留在這裡,三天後我來取。”
說完,不等梅側妃的反應,雲邪離開了宜蘭居。
雲邪一出院門,就聽到了杯盞摔落在地上的聲音,古井般的眼眸更是不帶一絲感情。
她對付梅側妃的手段還沒有使出來呢,這就承受不了麼?
不知道當她要梅側妃賠償這麼多年的盈利額時,不知道會不會淚奔呢?
……
雲王府的紅楓閣,一身材高拔的男子,一身冷意倚站在窗前,擡首望着那綻藍的天空,負手而立。
他的身後,坐着一個婦人,她長相清秀恬靜,算不上美豔。此時手捧茶盞,渾身散發出一種小家碧玉的氣質。
莫姨娘坐在那裡,看着兒子云燁孤寂的背影,不由重重的嘆息一聲,“燁兒,你在擔憂世子爺嗎?”
雲燁忿忿轉身,“誰說我擔心他了!他就算死了,與我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