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頭的人剛入座沒多少,蒼海也帶着一兒一女過來了。
初見蒼海,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因爲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極了文弱書生,就連那一雙兒女,更是才子佳人的模樣。舉止風度翩翩,一看就讓人覺得出身大家。
蒼海年四十多,髮鬢有着些許銀髮,如今他佔領的翁源縣,尋常的公務都已經轉交給了大兒子蒼正誠去處理,女兒蒼陽秋也是一個動靜兩儀的美人一個。
蒼海一進來,柳老頭當即皮笑肉不笑,“蒼老弟來了?真沒想到,這景南王的面子不小,居然也能請得動蒼老弟啊。”
話裡的打趣,蒼海如何聽不出來?
這口舌之爭,勝了又如何,敗了又如何?完全就是無關痛癢。
可是,柳老頭就是熱衷於此事,甚至可以說是無聊透頂了,所以老是逮着人,就想着在言語上打壓別人。
蒼海面色如常,抱拳行了行禮,“柳老哥不也過來湊熱鬧嗎?老弟也不過來這見見世面罷了。這一趟來星耀府,收穫良多啊。這滿府的桃花,香味宜人,若我們那的桃花,這個時節,也只不過是剛剛有個花苞芽仔。”
“桃花?”
柳老頭怔了一下,隨後才後知後覺,他怎麼沒有留意這府中的桃花,確實是與別的地方不一樣。
想到這裡,柳老頭神色不由凝重。
蒼海見自己的話震住了這老頭,也不多說什麼,帶着兒子女兒入座。
沒過一會兒,大堂已經坐滿了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話。
雲邪一身祥雲月白錦袍走了進來,走向主位,然後手持一酒杯,面向大夥,臉上帶着淺笑,“小王感激各位,在百忙之中大駕光臨本府,以此水酒一杯,敬諸位到來之禮!”
說完,乾脆利落的抿盡杯中酒。
喝完之後,大堂一百多人怔怔的看着雲邪,他們知道景南王雲邪是南樂國皇室中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年輕。
柳老頭瞪着雲邪,抽了抽嘴角,“敢問王爺今年多大了?”
“十七。”
雲邪坦白相告。
全場又是倒抽一口氣!
十七歲!
那也就是說,他在十六歲及冠的時候,就被賜封爲王?
這……他是有什麼出衆的地方嗎?所以纔會被賜封爲王?
想到這裡,大家心裡又是疑問多多。
雲邪看着大家,“大家今天能來小王的府邸,小王甚是歡喜。只是歡喜之餘,又不免替大家的未來感到擔憂。”
柳老頭皺眉,“王爺,你這話是何意?”
“柳老爺子,你柳家在這景南郡,沒有一百年也有五十載,你覺得景南郡如何?”
“景南郡很好啊。”
“噢?不知道柳老爺子說景南郡好,是好在哪裡呢?”
雲邪冷笑反問,她倒是想聽這柳老頭子能將景南郡給說出什麼花來!
景南郡好,好在哪?
抱歉!
她雲邪真感覺不到這景南郡哪裡好了,來這景南郡的商人們,不管走在哪裡,都要提心吊膽,就怕哪一天冒出山賊土匪,然後將自己的財物洗劫一空。就連鏢局,都不敢接經過景南郡的鏢物,以免造成鏢局人員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