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鸞與趙元屁顛顛的朝雲邪住處而去,卻沒想到,這一去,反倒是撲了個空。
因爲雲邪拒絕了趙元后,便邀請金煜,前去遠處的山頭去逛逛。
趙千鸞面色變得陰晴不定,盯着面前的海顏,“你家公子真的不在?”
“真的不在。”
海顏禮貌答道。
她也是不知道主人是怎麼想的,明明是綿綿細雨的天氣,可偏生就今天,主人約了金煜公子去逛山頭。
當然,雲邪與金煜的去處,她是不會告訴趙千鸞,只是說主人與客人出去了,去哪了也不知曉得。
趙千鸞又不是那種愣頭青,哪還會不明白雲邪的想法,明明就是不想見自己!
先是拒絕趙元的相邀,怕是估算到了自己會親自前來,竟與人離開,讓她撲了個空。
想到這裡,趙千鸞不怒反笑,“既然如此,那請轉告公子一句話,我趙千鸞要見的人,沒有說見不到的。如果公子非要與我劃清界線,也不是不可以,怎麼着也要與我面對面把事情了結了纔是堂堂男子漢所爲!”
說完,趙千鸞頭也不回,騎馬絕塵而去。
留下趙元與海顏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趙元尷尬萬分,對着海顏扯出一個笑容,“那個,我們家老大氣在頭上,若是言語有冒犯之處,請見諒。她絕對不是說公子不是男子漢,只是……”
“行了,我明白的。”
海顏神色不變,淡淡的應道。
什麼男子漢?
她家主人,明明就是女人,纔不會在乎這些虛名。
不是男子漢又怎麼着?
主人就是不見趙千鸞,誰拿主人都沒辦法!
趙元苦哈哈的笑了笑,然後告辭離去。
雨霧霧的山林裡,有兩個人撐着油傘,漫步在這林中。
金煜明知道雲邪在避人,所以才拖着他離開竹屋,來這山頭閒逛了起來。
雲邪突然立定在一塊大岩石上,“金煜兄,你明明長的不差,爲何總是帶着面具示人?”
“免去麻煩。”
“麻煩?”
“嗯。”
金煜點了點頭,不想再說什麼。
雲邪則是再提起話題,“我知道,選擇天師一職,等同於修道。三個道選擇,分別是孤、窮、夭。不知道你選的是哪一種?”
金煜聽到這個問題,只是嘴角微勾,反問:“你覺得呢?”
雲邪歪着腦袋,摸了摸下巴,“你能在長武國混到了劍神府,勢力可不小,不像是沒錢的人,所以窮絕不是你選的。就剩下孤與夭了,據我所知,你無父無母,難道你選擇的是孤命?”
孤,孤獨終身,克父刑母,斷絕了親情牽拌;
窮,吃飯都成問題,斷絕了貪念;
夭,可以娶親生子,家財萬貫,卻將生命透支,終會成爲短命鬼。
金煜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遠方,神情有着說不出來的孤寂。
雲邪以爲自己猜中了他選擇的道,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你雖然沒有親情,但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我雲邪把你當朋友!你若是有什麼想要的,我能給的,都會給你的。”
她不知道這句尋常的話,竟無意打動了金煜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