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我應了。”
迦夜嘴角微抿,刀刻似的俊美容顏中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
他一身漆黑的衣袍,宛若黑夜中的鷹。
可眼神盯着萬千帆的時候,卻是認真的神色。
萬千帆聽到了他的回答後,會心一笑,“那這事,就是我們的秘密了。”
“可以。”
“來,喝酒。”
萬千帆拎着桌面的酒壺,給迦夜倒滿了一杯。
迦夜端起酒杯,朝萬千帆說道:“千帆兄,請。”
千帆兄?
他不由一愣,迦夜可是鬼域的鬼帝,他竟喚自己一聲兄長,會不會太降他的身份了?
萬千帆的愕然,迦夜都看在眼裡,他微微一笑,靜靜的說道:“邀月,是你母親認的義女,你是她的義兄,那我喚你一聲千帆兄,也算不得什麼。而且,這些年來,星曜、星遙兩個孩子剛出生兩個月,就被送到了鎮國公府,這一呆,就是呆了兩年多。
從他們嗷嗷待哺,現在都會走路會說話,身體健康。若沒有你們的悉心照顧,就不會有他們的今天。
其實,我與邀月都欠你們一聲謝謝。縱然是親人,但是我與邀月對這兩個孩子的虧欠,卻是存在的。你們對孩子的養育之恩,也是不可抹殺的。
我與邀月早就商定好,每年都會來大悲島住上一段日子的。你說的條件,對我而言,根本不是條件,那是我應該做的。”
他的這番話,萬千帆聽到了,鎮國公也聽見了。
鎮國公如今年歲已大,若不是季邀月給他調理過身體,只怕這會也老態龍鍾了。順縱然如此,他現在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兩鬢白髮滋長,昭顯他已不再年輕。
鎮國公眼圈有些微紅,“你們有了決定,那就好,那就好。”
“義父,一起喝酒吧!今後的日子,請您與義母好好保重身體,靜候我與邀月帶着孩子回來大悲島看望您們二老。”
迦夜站起身,舉着酒杯,認真的說道。
在這一刻,他沒有擺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把自己當做高高在上的鬼帝。
他是把自己當成季邀月的夫君,而面前的這些人,都是季邀月在大悲島認下的義親。
這些義親,在他與邀月去龍族的時候,盡職的保護着他的兩個孩子,把他們照顧的甚好。
鎮國公深深的看了一眼迦夜,“好!”
雙雙喝完酒後,再閒聊了幾句,萬子墨便扶着鎮國公回房休息去了。
而季邀月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此時天色已深,晚膳也撤了,萬千帆把這時間留給了他們二人,他則是陪着自己的嬌妻衛凡雨回院子了。
“你們談什麼了?”
季邀月睨看了一眼迦夜,她不過是去與長公主談了幾句話,然後讓兩個孩子睡在了長公主的房間裡。
然後出來後,發現鎮國公、萬子墨不見了。結果這會萬千帆又陪着小師妹回院子去了,酒撤人散,好像結束了。
迦夜則是牽着她的手,“夫人,我們出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