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今天來皇宮,可算是滿載而歸,從今天起不用再回雲王府,可以住在杏嵐山莊。一方面可以免於與雲王爺碰面,另一方面也不需要再理會梅側妃是生是死,她只管放手做自己的事即可。
既然皇室子弟的考覈已經完事,她的北夜堂,也該開業纔是。
雲邪在心裡打着小九九的時候,皇上冷不防的來了一句,“邪兒啊,過些日子就是皇室狩獵,你以前從來不曾參與,這次也一同前去吧。”
“是。”
雲邪怔了一下,隨後連忙應承。
誰讓她沒有拒絕的權力呢?
從太極殿回來後,她徑直回到銀杏樓,然後讓崔管家等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盡數的裝箱,然後讓人全部送往杏嵐山莊。
今日起,這雲王府她是再也不想踏進半步。
雲邪這樣大的動靜,自然也引得了雲王爺的憤怒。
他帶着敬安走來了銀杏樓,冷眼旁觀,清城見到了他,連忙恭敬行禮,“奴才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雲邪那混帳呢?”
“王爺,世子爺在大堂……”
雲王爺不等清城把話說完,徑直的闖進了銀杏樓的大堂。
大堂內,雲邪手持着一個木碑,上面刻寫的正是生母白嵐名字。
雲王爺一進去後,也沒有看兒子手拿的是什麼,直接開口就罵,“你這逆子!是要活生生的氣死我嗎?你做事之前,都不需要經過我同意,動不動就去皇上面前告狀,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父親!”
說着,就揚起手掌,想打雲邪。
雲邪站在那裡原地不動,一雙眼眸突然朝他射了過去,那雙如井水般平靜冷幽的目光,落在了雲王爺的身上,讓他全身如墜冷窋。
“我眼裡有沒有你這個父親,你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不覺得不安嗎?我承認,我眼裡是沒有你這個父親,你的眼中又何嘗有過我這個兒子的?在我被人設陷害重傷的時候,你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都忘了嗎?”
“你閉嘴!那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去得罪韓將軍的愛女!不給你教訓,如何給他交待?”
雲王爺憤怒替自己辯解道。
雲邪兩手一攤,一臉不在乎,“是啊,你爲了要給韓將軍交待,就可以任由我在破院裡禁藥斷醫,我的生死與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所以,此時此刻,你還有什麼臉面跟我提有沒有把你當父親看待呢?”
“你——”
“雲星愷,做爲一個男人,應該有所擔當。既然你從未盡過做父親的職責,又有什麼臉面來跟我提父子之情?不妨明確告訴你,在我心中,你只不過是路人甲!”
“雲邪!你這是大不孝!本王以此爲由,你還以爲你能護得住你的世子之位嗎?”
面對雲王爺的大怒,雲邪一臉不在乎,“區區一個世子之位,我還不放眼裡!你要拿走就儘管拿走,我一點都不稀罕。從今天起我離開雲王府,你沒什麼事的話,也別請我回王府。否則,我不保證我會不會對你的愛子、愛妃下毒手!別以爲梅側妃、雲爍背後算計我的事可以一筆勾銷,我一一在心裡記着呢,早晚都會讓他們數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