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一直以來,都是像個隱形人似的活着。
在她的眼裡,除了夫君,還有一雙兒子,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觸動她的心。
畢竟她能擁有的,就只有家人了。
在大兒子被救活的時候,她完全把季邀月當成自家的恩人,恨不得對她三跪九拜的道謝。
可是,大兒子告訴她,如今的季邀月不再是尋常的人,她是長公主失蹤多年的小女兒,千金貴體,不是他們家能高攀的起的。
季邀月對他們家的大恩,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報答的。
沒想到,這個機會來的這麼快,杜氏心裡暗暗決定,一定要好好照顧恩人及她腹中的胎兒。
一頓晚膳,讓他們幾個人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大家像一家人似的在談話。
石君也藉機把自己認了邀月腹中孩子爲義子或義女的事,告知雙親,結果沒想到雙親比他還要興奮。
石老爺子連聲說好,然後心裡已經在思考着,到時孩子出世的時候,自己要送什麼東西給這孩子。
這孩子,等於是義孫啊!
杜氏也心情激動,兩個兒子沒有成親,而且都忙着修煉,若是有這個義孫在她眼前晃啊,她肯定會掏心掏肺的待他好。
一夜狂歡,賓主歡喜,然後杜氏已經收拾好了一間客房,給迦夜夫婦二人新的被子。
……
翌日一大早,雲邪睡醒的時候,發現迦夜從外面捧着早膳走了進來。
雲邪微訝,“你去做早膳了?”
“不,是石夫人做好了。我只是進去竈房,便看到了那裡留着一張字條。然後他們一家四人都離開了,說是有事去忙。所以這宅院子裡,就只有咱們兩人了。”
迦夜也是一臉無可奈何。
他醒來的時候,院子裡靜悄悄的。
一看字條,才知道他們一家四口都出去忙活了。
這種感覺,他們來做客,成了啥都不用做的貴人。
雲邪起身,洗漱乾淨後,便開始用膳。
待解決了早膳,她挽起髮絲,然後看向一旁的迦夜,“我記得,昨夜石夫人說過,在後山要採摘什麼草藥的。咱們也沒什麼事要做,要不就去後山轉轉吧,看看有什麼需要咱們幫忙的。”
迦夜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就這樣,夫妻二人收拾好了自己,便出門,朝屋苑的後山而去。
一路走來,到處都是長的竄高的野草。
人走在這些草堆的裡,直接就擋去了大半個身子,只露出一個頭在草間裡行走。
後來,雲邪見這些草還真是高,而且有些草葉上,還有一些毛刺,勾拉住衣衫的時候,讓完好的衣衫瞬間被拉絲。
可以說,衣衫就這樣被毀了。
迦夜也感覺到這些草的麻煩,便一把抱住她的腰,“來,我帶你踏草飛行。”
雲邪失笑,“我也可以做到的。”
“你現在有孕在身,這代步的事,還是由爲夫來做吧。”
迦夜寵溺的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帶着她朝遠處的山坡上飛行。
當來到那座山的時候,這山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棵大樹,大多是各種尋常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