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摸了摸下巴,看着章雄認真的說道:“看來,我在江池郡也無須再呆下去了。還是直接回京都城吧,想來那樣也更容易瞭解攝政王的想法。”
“那我陪你一起回京?”
章雄立即提議。
雲邪一聽,當即搖頭拒絕,“不行。你是異姓郡王,未有皇上召見,是不得輕易進京,若讓攝政王藉此機會參你一本,告你不敬之罪,會給章家上上下下帶來滿門抄斬的罪名。你可別衝動,關於章越的事,我會替章雄大哥你去查。如果可以的話,我定保他性命,把他送回江池郡。”
“這……這怎麼好意思?”
章雄感激的看着雲邪,百感交集,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謝謝雲邪這份恩情。
雲邪揮了揮手,“行了,我們之間的交情,謝來謝去的話就不用說了。你啊,現在帶海珠回去,好好照顧她,至於章越的事,你也別擔心了,一切交給我。只要我見到他,必然把他五花大綁給弄回江池郡。”
“嗯!”
章雄重重的點頭,然後扶着一旁的海珠,就此告別,離開了北夜堂。
雲邪、迦夜則是在這裡陪着海龍、海馬二人用了晚膳,然後在這裡拿了些銀票,便趁着夜色,直飛京都城。
……
京都城,安寧宮。
韻太后坐在鳳椅上,望着牆壁上掛着的燭火,神情有些茫然。
在宮中這幾年的生活,她活得真累。
先帝駕崩後,兒子雖然繼承了大統,但是皇權卻不在兒子的手上,而是攝政王的手上。
本以爲,待兒子學**王之道後,攝政王便會把手上的皇權歸還兒子,卻沒想到攝政王竟生了異心。
以前,她在這安寧宮還能與鳳太后說說笑笑,現在鳳太后爲了不與她碰面,竟搬與了安福宮獨居去了。
而章慧太妃則是因爲永和王的封地在和京郡,當初韻太后應允,讓她隨永和王去了和京郡。
如今,這後宮之中,便只有她與鳳太后。
旭帝年幼,還用不着選秀納妃。
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如今都成了兩派勢力在較量。
雖然表面沒有任何正面衝突,但一旦真的撕破那層,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韻太后長長的嘆息一聲,身邊的女官上前稟道:“太后娘娘,已經三更天了,夜深露重,還是讓奴婢扶您進去休息吧。”
“飛姚,你說,這宮晨的勾鬥,何時纔有休止的一天啊?”
韻太后的聲音,有氣無力。
飛姚怔了一下,低首搖了搖頭,“太后娘娘,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停止爭鬥。”
韻太后聞言,呆了一下,隨後苦笑,“是啊,你說的對,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停止爭止。看來,是哀家把這日子越過越糊塗了。”
飛姚沒有接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側。
“扶哀家去休息吧。”
“是。”
……
翌日。
天空飄着濛濛的細雨,加上是初秋的時節,涼意隨風吹入了屋子裡。
韻太后起身更衣,整裝打扮妥當,還沒出門,遠遠就有一個粉紅色的小姑娘,直接奔跑着進了屋子裡,“母后,母后!今天是您生辰,女兒給您送來賀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