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
長公主自小出身宮廷,什麼樣的場景沒有看過。
這面前上演的情況,擺明了就是對鎮國公府來的啊。
可是,這孩子竟說要她看戲就好。
難道,她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長公主看着她那一臉淡然的神情,緩緩的點頭,“好,看戲便是。”
雲邪微微一笑,朝萬子墨打了個眼色,萬子墨收到後,便上前對着那哭喪的男孩問道:“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崔致,我姐姐崔杏桃。五年前姐姐入了鎮國公府成爲婢子,一直忠心做事,每年都回家與我們一家團聚。前段時間,姐姐說要我們來安皇京城,她帶我們轉轉這安皇京城。於是我們便啓程,昨天可算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在梅香客棧暫且住下,當天晚上我雙親便被殺了。他們身上還有一個令牌,這是鎮國公府的令牌!你說,這不是鎮國公府草菅人命,會是什麼?我雙親沒有犯任何錯事,你們竟如此狠心殺我雙親!”
崔致說話的聲音,還有些稚氣,但是說話的時候,條理清晰,會讓人很容易站在他那一邊。
在他的說辭裡,是姐姐喚他們入京,準備帶他們遊歷安皇京城,結果橫禍降身,雙親在客棧被人斬殺,敵人還留下了鎮國公府的令牌,答案顯而易見,就是鎮國公府幹的這事。
“怎麼會這樣?”
“嘖嘖,鎮國公也太心狠手辣了。”
“就是,人剛入京,有什麼事也得先問清楚啊,怎麼就把人給殺了啊。”
“咦?他雙親都死了,那他怎麼還活着?”
“對啊!鎮國公府派出去的殺手,沒理由會放過這小子啊。他怎麼就活下來了呢?”
“……”
衆人紛紛議論,一個個八卦之心,瞬間雄起。
一雙雙眼睛盯着崔致,都想知道這小子是怎麼躲過鎮國公派出去的殺手。
崔致則是看着大夥,臉上露出了悲痛的神情,“我該慶幸,我的心臟偏移了兩分,對方沒能一劍殺了我,我中劍倒地後,有一瞬間窒息昏迷,讓對方誤以爲我死了,但其實我並沒有死。事後我醒過來了,趕緊到門外叫救命。事後,我的傷情被大夫控制了,但我的雙親卻是無力救回。鎮國公,您是我大悲島的英雄,爲何要殺我雙親啊?”
鎮國公聲線硬朗,“本國公,沒有下令殺你雙親。”
“那這令牌呢?這令牌是鎮國公府上的!”
崔致咄咄逼人,完全一副咬上鎮國公府的樣子。
萬子墨則是上前一步,“崔致,你說你胸口受了一劍,能讓我們大夥看看嗎?”
“當然可以。”
崔致竟當着大夥的面前,徑直脫了外衣,赤果着上身。
胸口的位置,果然纏了白棉紗,甚至還有些新鮮的血液滲出來。
萬子墨則是像是一個早有先知的人,竟吆喝一聲,“咱國公府上有大夫,讓他給你重新包紮一下吧,要不然流血過多會死人的。羅大夫,羅大夫,你快替他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