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萬子墨的解釋,雲邪算是明白了,在大悲島,竟會如此看重女子的名聲。
雖然大悲島的女子年紀不會很早就成親,但是卻十分看重孩子對於家族的作用。
如果失而復得的孩子,在迴歸家門後,發生了命案或是各種不好的事,必然會覺得這孩子是個禍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風言風語多了,會給這個孩子帶來厄運。
有的時候,大家族的人,爲了保自己的利益,就會用這一招把新回來的孩子殺了。
這一招,絕對是殺人不見血。
只是,這樣的賤招,是對付損自己利益的人。
雲邪雖說是長公主的“女兒”,就是一個女孩,在鎮國公府根本不會有損任何人的利益。
婢女死的如此狠心,還身穿一身大紅衣,顯然是有備而死。
只是短短的時間裡,服毒上吊,速度快的教人根本沒有機會援救。
這麼一來,想雲邪出事的人,必然不是鎮國公府裡的主子,而外人。
這個外人,怕是見不得鎮國公府好。
雲邪看着那婢女的屍體,突然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杏桃?應該是這個名字。”
“她是府上的家生子嗎?”
“那倒不是,她是五年前進入鎮國公府,後來母親見她手腳麻利,便將她調到了身邊來侍候。那個時候,她不過是十四歲,現在剛剛雙十。”
萬子墨一邊說,一邊回憶着。
對於母親身邊的婢女,他身爲人子,還是有印象的。
因爲,那個時候,長公主的身體孱弱,必然小心侍候。
所以每個人的身家底細都要查清楚,沒有問題了,纔會放進柳院侍候。
雲邪摸了摸鼻子,“那這個杏桃是孤女?”
萬子墨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她還有雙親,還有一個弟弟在碧玉都城。每年她都會回碧玉都城,與家人團聚。”
雲邪嘆息一聲,“看來,這是一個爲我而設的局。”
“什麼?”
“杏桃死了,你覺得她的家人還能活着嗎?”
雲邪冷笑連連,“我敢肯定,明天一大早,杏桃一家子死去的消息,必然會惹得安皇京城滿城風雨。這背後下棋的人,非常聰明,知道我懂醫術,也知道我一定會讓母親平安無事,會揪出下毒之人。當我快要接觸真相的時候,杏桃就給了我一個大陷阱,我縱然想要抽身退離,根本不會有這個機會。”
萬子墨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嚇了一跳,“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真想知道?”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啊!”
萬子墨急的不行,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背後的人揪出來,千刀萬剮。
雲邪輕笑出聲,在他的耳邊輕語幾句,讓他那緊鎖的眉頭解開了,連連點頭,“好,那我這就去辦。”
雙手觸到了門把,想要出去的時候,他像是想到什麼,“那我現在出去的話,那你呢?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雲邪勸慰道:“放心吧,我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