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一大早,清城就把雲邪需要進宮的衣着、玉冠都準備好了。
而這一套衣着,還是前兩天太后差人送來給雲邪的。雲邪打完一套拳法,洗漱完畢。雲邪便把這套衣服給穿了起來,看着銅鏡裡的自己,她不由的挑了挑眉,她還是第一次打量男子裝扮的自己。
與女子原貌有着翻天地覆的差別,原本瘦小而無肉的臉,現在養回了點肉。
一身玄色華衣錦服,黑亮垂直的發,刀削完美無缺的輪廓,精緻絕倫的五官,白皙的膚色,俊朗中帶着幾分陰柔。
長睫顫動下的眼睛,就如耀眼的星星般光華四溢,勝過上好的寶石,漂亮得讓人妒忌。
舉止神態尊貴中隱隱帶着傲氣,散佈着疏離勿近的氣息。
清城在旁替她整理好了腰帶,這才恭聲說道:“世子爺,已經穿戴整齊。”
雲邪拉了拉衣領,淡淡的吩咐道:“清城,在馬車上再備多兩套衣服,以免這身衣服讓我不小心沾污或者劃破,導致殿前失儀就不好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
清城很快走到衣櫃裡取了兩套可以更換的衣衫,然後送去了馬車裡擱放着。
自從昨天在丹藥堂殿煉完丹藥,自己那副慘樣,她可記憶深刻,活生生一個乞丐似的,衣衫襤褸,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海顏從旁邊走了上前,“主人,銀杏樓被人監視了。”
“能知道是什麼人派來的嗎?”
“海影說了,是雲王爺派來的。”
居然是雲王爺派來的?
好端端的派人來監視自己做什麼?
只要皇室子弟考覈一過,她便會提出搬出府去另住,斷然不會在王府裡繼續住下去。繼續住在王府,受限太多,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搬出去,自由而且還可以做許多事。
雲邪勾了勾脣,“隨他們監視,如果他們膽敢靠近銀杏樓內,讓海影不用客氣,直接把他們全部打廢了。”
“是。”
海顏點頭,心中對於主人的吩咐,沒有半點疑律。
“海竹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按主人吩咐,一切準備妥當。”
“嗯,讓她謹記,在宮宴上,少說話即可。大事自有盤古候替她解困,她只需要表現出乖巧的一面即可。”
“是。”
海顏的眼神落在了雲邪那張俊逸出塵的臉蛋,其實她聽到海竹所說,他們的主人並非是男兒,而是女子。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在京城的幾個人,全部傻眼。
實在是主人的外貌、舉止,完全就是一個妥妥的男人啊,怎麼會貨真價實的女兒身呢?直到海竹說了一個碧落幻千玉的東西,他們這才恍然大悟。
雲邪正在桌面上挑選扇子,最終還是挑選一把白玉扇子,雕刻精細,又不失大氣,譁一聲的打開,晃了晃扇子,活活就是一個舉止風流倜黨的貴家公子。
她挑着眉頭看向海顏,“小七,你盯着我眼皮都不眨一下,已經整整一刻鐘,你可還有別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