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想到了諸葛恪,第一時間,立即讓千琴把他給找來。
有些事情,需要當面與他談纔是。
關於趙烜這些年來的變化,雲邪並不知曉,但諸葛恪早在未與落錦大婚的時候,便與趙烜合作,直到趙烜登基帝位,這才被卸掉了他的護國大將軍的兵權。
試想想,堂堂護國大將軍,手中竟無兵權,空有其名,這意味着什麼。
所以,當時的諸葛恪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正好雲邪闖進了將軍府,與他和落錦相見,這纔有了一線生機。
諸葛恪身爲景南郡的校尉大人,白天自然是訓練新兵,然後挑選精兵,輸送到趙元的手中。
趙元可是雲邪的軍師,平日時,雲邪不在景南郡的時候,就是郡守大人季正城,還有軍師趙元負責這景南郡日常軍務。
若是京城來的書信,則是全部交由白老爺子去拿主意。
因爲,白老爺子可是兩朝丞相,論這官場的文書活兒,他絕對是排名第一的人。
諸葛恪在景南郡呆了也有三個月有餘,算算時日,再有兩個月,他的夫人落錦腹中的孩子,也差不多要出世了。
雲邪讓千琴把諸葛恪找來,她則是在書房裡,眉頭緊鎖。
諸葛恪是不知道,她其實就是邀月縣主,也是景南王。
所以,雲邪便以男子的身份,以景南王的身份召見他。
很快,諸葛恪奉命前來星耀府。
一進書房,諸葛恪便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雲邪,抱拳行禮道:“微臣參見景南王,王爺千歲金康。”
“來了,請上座。”
雲邪擡眼,直視他一眼,然後請他坐下。
諸葛恪打量了一眼雲邪,覺得他的臉上有些難色,不由主動上前請纓,“王爺,您有何吩咐,請直說吧,諸葛恪必定萬死不辭!”
“呸呸呸!我哪裡需要你去死?你說話不就顧忌點兒麼?要知道,落錦腹中的孩子,可是盼着你這位做爹爹的陪伴長大呢!”
雲邪沒好氣的噴道,她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哪裡需要他去送死了。
諸葛恪苦笑,“王爺,你召微臣來,必定是有什麼爲難之事,需要讓微臣去做,你直說便是。”
“諾,這裡有筆紙,你給我畫一張西京的地圖吧,最好是越詳細越好。當然,若是有皇宮裡的地圖,那是再好不過了。”
雲邪比了比自己面前的書桌,讓諸葛恪上前,把自己吩咐的事都給做了。
諸葛恪傻眼,他萬萬沒有想到,雲邪把他召來,竟是爲了這事。
他不由微愕,“王爺,您怎麼會突然要西京的地圖呢?”
“去辦一件事。”
雲邪淡淡應了一聲,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去西京到底要做什麼。
諸葛恪愣了一下,隨後默不作聲,上前抓起紙筆,然後認真的畫起地圖,這一畫圖,就從午後,直接畫到了深夜。
雲邪則是坐在一旁,手執茶盞,靜等他的地圖。
“王爺,已經畫好。”
等諸葛恪畫完稟報的時候,雲邪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茶水,站起來的時候,都感覺肚子有些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