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凌若瑤便聽見院子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蘇玉荷那高亢的聲音,透過高高的院牆傳了進來。
脣邊勾起一抹淺淡的冷笑,凌若瑤撩了撩衣袖,神情格外的悠閒自若。
伴隨着那嘹亮聲音的靠近,院子門口出現了兩抹豔麗的身影,身後還跟着一衆丫頭下人。
爲首的蘇玉荷身着一襲豔紅色衣衫,惹目耀眼妖冶紅豔。她身邊的姚青茹則身着一襲鵝黃色長裙,暖黃的顏色倒是顯得她格外的寧靜。
率領着一衆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蘇玉荷徑直來到凌若瑤的面前,連行禮也忘記了,開門見山地問道:“王妃,您的丫頭彩珠呢?”
心中有些不悅,凌若瑤暗自腹誹道,這蘇玉荷也太沒大沒小了吧?見到她不行禮不說,還對她大呼大喝,真當她是軟腳蝦?
清麗脫俗的臉龐上,是一抹平靜無波的神情,凌若瑤就這麼端坐在石凳上,連看蘇玉荷一眼也沒有,更別說回答她的話了。
一旁的彩芝看的心裡發慌,可又不敢出聲,只得一直盯着凌若瑤,雙手不安地絞着衣袖。
見她並不開口,蘇玉荷有些惱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掛不住,便再次出聲說道:“王妃,你院子裡的丫頭彩珠犯了事,臣妾是來找她的。”
緩緩地擡起頭來,凌若瑤目光清冽卻格外堅定地望着她,脣邊揚起一抹淺笑,語氣平靜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威懾:“本妃院子裡的丫頭犯了事,本妃自會管教,什麼時候還需要蘇側妃來管教本妃的人了?”
被她這話給噎了一下,蘇玉荷的臉色有些微變,似是在強忍着怒氣,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王妃這是哪裡話?臣妾怎敢逾矩管教你的人?只是這彩珠是在臣妾的院子裡犯的事,臣妾總是有權過問的吧?”
輕哼了一聲,凌若瑤挑了挑眉頭,滿不在乎地問道:“本妃也想知道,這彩珠究竟犯了什麼事,要勞煩兩位側妃,到本妃的院子裡來抓人?”
聽了她這話,蘇玉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藏在寬大水袖裡的雙手早已經緊捏成拳,足以見得她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憤怒。
不就是個王妃麼?這嫁進王府也不過才一個多月,就幾次三番地騎到她的頭上來了,她還真當自己是王妃,她只是個側王妃?
冷哼一聲,蘇玉荷擡了擡下顎,輕蔑地說道:“彩珠偷了臣妾的東西,臣妾是來抓賊的!這下人犯事,主子似乎也是難逃其責的吧?”
“哦?蘇側妃說彩珠偷了你的東西,那麼,是偷了蘇側妃的什麼東西?”挑了挑眉頭,凌若瑤微笑着說道,但說話的聲音卻冷冽了幾分。
嘲弄的目光投向凌若瑤,蘇玉荷一字一頓地說道:“彩珠偷了臣妾一匹上好的緞子。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彩珠到咱們王府,就發生了這等事情。彩珠可是王妃的人呢!”
聽了蘇玉荷這番話,凌若瑤頓時便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的憤怒也越發的旺盛。
這蘇玉荷每天真的那麼清閒嗎?淨想着如何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