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已經送到永王府,我換好衣服,雖然身子還沒張開,但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穿上專爲皇后、太子妃準備的雲緞彩紗我這個青色少女也增添少許嫵媚。加上騙死人不償命,始終如一的溫和無害的笑容,從容且雲淡風輕的儀態,我註定是那個局中的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
想想在現代我身爲公關經理,陪男人吃飯喝酒唱K,哄男人籤合約是最拿手的,然後事隔十幾年我變成大燕首富的三小姐,結果還要繼續自己的外交事業。
帶着秋姐走出驛館是一種什麼心情呢?沮喪,悲涼,無奈?
我制止隋清跟我去,我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出手殺了永王,雖然永王也不是那麼好刺殺的。其實也不是這一點,內心深處也不像隋清看到我虛僞的一面,雖然我一直都那麼虛僞,可是,我仍是不想讓他看到我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心情一路起起伏伏,多少還有少許興奮得成分,那是因爲挑戰和解脫,整件事終於要結束了,我已經身心疲憊。
醉鄉樓門前,秋姐先下馬問店門前的夥計,“請問小二哥,永王殿下到了嗎?”
“公主殿下大家光臨,永王殿下早已經在雅間等候多時。”小二哥不像是普通的店小二,看他身手敏捷,武功應該不弱。
“秋,我們進去吧,不能讓永王殿下久等!”平靜的聲音穿過窗簾傳到外面,小二哥精神一振。
“兩位請,小人給您帶路。”挑簾下車,面紗被風吹起一角,路邊的人無不駐足觀望。其實我並沒有閉月羞花之貌,只是那裝出來的尊貴的氣勢、高貴的儀態讓人覺得此女子絕不一般。
“多謝!”客氣的給小二哥道謝,小二愣了愣,秋姐也愣了愣。
二樓雅間,是兩間連着的套房,外屋的茶几上擺着幾盆鮮綠的植物,窗上掛的是古樸的竹簾,環境佈置得十分優雅,雪白的牆上還懸着幾幅狂草!
讓秋姐在外屋等候,我整整衣服獨自來到裡間。
“永王殿下。”永王正在桌子旁邊獨酌,英俊成熟的外表,霸氣尊貴的氣勢,我再想悔姨的計策能否成功。
“宜云公主,請坐。”永王看到我不很熱情地客氣道。
“永王殿下,宜云回去仔細考慮了殿下的意見,宜云覺得與其作個不知明天是和位置的皇太孫的妃子,不如與永王合作!”我笑吟吟的說道,輕輕摘下面紗,永王在我預料之中的被我吸引。
“咳咳!”我斯文的假意咳嗽,喚醒癡迷的永王。
“啊?”永王長嘆一聲,無奈且可惜的搖搖頭,“皇上已經下詔,公主明日就要與瓊南成親,事情恐怕不可挽回了!”
“難道永王不想繼承大統?依宜云看來,那個年幼的皇太孫並不適合做皇帝,而永王殿下無論戰功和政績都是皇帝的不二人選。”我真誠的說,“我們先喝點酒吧,就當作我們無緣作爲一家人的餞行,或是一種惋惜。”
“秋姐,上酒!”門外的秋姐早把準備好的酒端上來,然後又悄悄地退出去。
“這是我從大燕帶來的貢酒,永王也唱唱我大燕的酒水,是不是也別有風味?”給永王倒上一杯,又給自己斟一杯,舉杯。
“公主,酒香人更美,本王沒有福分啊!”永王感嘆,不知道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
“王爺叫我宜云吧,那你我就滿飲此杯。”我大方的先乾爲敬,也間接的告訴永王這酒力面沒毒。
“好,宜云,那我就滿飲樂此杯。”永王見我豪氣干雲,也一仰而盡。
“永王就想這麼算了嗎?你我雖爲深接觸,但宜云覺得王爺纔是真天子,王爺的魄力,王爺的氣度那都是沒人可以比擬的。”拍馬屁的話讓我說的異常真誠,永王聽的很享受,舉杯又喝了一杯。
“不然能怎麼樣?既然皇上決定讓瓊南即位,我本王也只好竭盡所能輔佐瓊南,宜云,你將成爲皇太孫的妃子,一定要侍奉皇太孫,來我們在乾一杯。”永王舉杯邀我,我少酌了一口。
突然腦袋發熱,視線模糊,眼睛一黑,我來得及說出一句話,“這酒有毒……”便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不對啊,難道我也被悔姨算計了?我明明服用瞭解藥,爲什麼還會藥效發作?難道說秋姐拿的酒裡下的不是預先商量好的藥?這個永王也奇怪,對於我的邀請,居然沒有一點疑心,說道喝酒,他好像比我還心急?奇怪,所有的事情都很奇怪?這還是我布的局嗎?怎麼好像自己也被困到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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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秋姐聽見裡面沒有動靜,挑簾走進來。她身後跟着一個老婦人,秋姐對婦人說:“悔姨,我們爲什麼要這樣對如玉?您不是說她完成任務就放了她和她哥哥嗎?”
“阿秋,你什麼時候開始替她着想了?我到現在還懷疑她來不悔山寨的目的,我甚至仍然懷疑她是奸細!你想問爲什麼?那我告訴你,我們的計劃本來天衣無縫,爲什麼實行起來總有這麼多的變化,而且我們的棋只差一步,就不得不用非常手段!這些事情都是她來了以後纔出現的,難道不令人懷疑嗎?”悔姨對秋姐道出實情。
“你們都是我親自考驗的,所以我對你們不曾懷疑過,但是他們兄妹倆,身世成米,來歷不明,我憑什麼相信他們,只憑她的一面之詞?阿秋,只要我們的計劃成功,殺了永王,我自然會放了他們。現在你叫人進來把她和永王綁起來,擡上馬車,我們準備出城。”悔姨交待完畢命人進來擡被迷倒的永王和假公主。
“你去告訴永王的侍衛,就說公主和永王要去泛舟,讓他們先回王府。”悔姨對秋姐說。
“是,我馬上就去。”秋姐看看被捆綁的公主,轉身離開。
馬車行出大都向東方大燕國的方向疾駛,黃沙滾滾,管道上只有這一輛馬車。車廂內錦衣華服的一男一女被五花大綁,旁邊三個女人在一旁看管。
“悔姨,什麼時候動手?”秋姐問悔姨。
“還不是時候。”悔姨緊鎖眉頭冷冷的答。
“嗯——”我痛苦的**,嗓子冒煙,頭也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