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個簡單的問題。”她說着取下頭上的珠釵:“我有這個便可以從裡面出來。”
所有人一聽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幾百尺,連武林高手也飛不出來的地方,她能用一根珠釵就出來?
簡直就是在胡扯。。。幾個王爺嗤之以鼻,而水天長則是閃着奇異的光芒看着末小諾。
夏紹詠一臉錯愕:“你說用這個東西可以出來?”
逆千瀧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嘴角掛着興趣。
末小諾再度點頭:“對,我只要用它扎破我的眼睛,腦袋裡的水就會流出來,等腦袋裡的水流出來灌滿整個大坑之後,我就可以浮上來了。”
末小諾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她說完淡然地把珠釵插入髮絲裡。
“你。。。你瘋了,你腦袋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水?”夏紹詠當她失心瘋一樣的看着她。
王爺們甚至噗嗤笑了出來,水天長又再度恢復到自我掙扎的較勁之中,連一派悠然自得的逆千瀧那雙狹長的眼也微眯,很是不滿意這個答案。
末小諾以看傻瓜的眼光瞪了他一眼:“如果我腦子沒進水,他嗎的那麼一個大坑,我會跳進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宴殿裡突然暴出鬨堂大笑,笑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還當末小諾是傻子的幾個王爺,就連水天長也笑了。
逆千瀧反而一派平靜,只是看着末小諾的眼神裡多了分複雜的情緒。
夏紹詠一臉鐵青,那副嘻皮笑臉早已不見。。。這是什麼女人!簡直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看待她,根本就是個失心瘋。。。
“你。。。歪理!”夏紹詠拂了拂衣袖,對於這種蠻不講理的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末小諾勾勾了嘴角不屑地看着他:“自己問的東西傻不拉嘰,還怪別人歪理,世上這麼多問題,你要問個這麼傻,逼的問題,你腦子也進水了,快跳幾百尺的坑裡去反省下。”
末小諾說完轉身,甩了甩兩隻飄逸的雲袖:“現在我應該可以不用武力就走出這個宴殿了。”
她的聲音極其平淡,但是卻足夠逆千瀧聽得清楚。
再來到大殿門前,那些士兵觀察了一下逆千瀧的眼色,逆千瀧倒是淡淡地開了口:“既然你選擇留在本王府裡,就得守規則,宴會沒結果,你要去哪裡?”
“我喝醉了。。。等會若發酒瘋可對皇叔你不好,所以讓我回去。”末小諾沒有回頭堅決地說,這個身體是糯美子的,她能感受到她的傷心,因爲逆千瀧所有的行爲,對這個軀體還是能造成傷害。。。
傻女人,何必爲了一個瞧不起你的男人而傷心,以你的容貌,離開他,就算是在這個以男爲尊的世界,你照樣可以瀟灑自如,活得比現在好上百倍,夏紹詠和水天長不是根本不在意你是誰的妻子,一樣要麼。
末小諾這樣想着,身體才緩緩安靜下來,剛安靜下來卻聽到逆千瀧說:“就算髮酒瘋也在這裡發,賓客都在,你有何權利退場。過來倒酒。”
末小諾剛安靜的身子又開始顫抖起來,他現在是要把她當下人使喚,伺候他倒酒?末小諾的雙手在袖下緊握,恨不得一拳打花他的臉。
“天生不會倒酒,也不願倒酒,皇叔你要怎麼辦呢?”末小諾倔強地轉身去毫不低頭地隔着大殿看着逆千瀧,她看不清逆千瀧的表情,但她知道逆千瀧這次不會放過她。
“不會倒那就學,不願意就只能讓人願意了。”逆千瀧也不惱,聲音裡聽不出有怒氣,只是對方如使了個眼色。
末小諾暗叫一聲不妙,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根銀扎給扎住了身子,一下全身麻痹。她忘了這個可怕的世界,還有可怕的點穴。
末小諾被定住,含恨地瞪向逆千瀧:“皇叔你就儘管現在對付我,我保證你以後會要求我,你記住我今天的話,但我告訴你,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是麼,本王倒是很興趣,你有什麼本事讓本王求你。”逆千瀧站了起來,傲慢地一步一腳優雅地踱向她,突然伸出手擒住了她尖細柔嫩的下顎:“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學會做一個下人,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留在九千歲府。”
下巴被捏得生痛,末小諾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我不會學,也不會做。。。有本事殺了我。”是可殺不可辱,身爲摩梭族最尊貴的族長,她絕不會去伺候任何人,包括他逆千瀧。
末小諾的話讓在場的人又再度吃驚,這丫頭可真倔啊,看來是真不想命了?
水天長在經過長久的掙扎之後終於站了起來:“九千歲。。。郡主不願去後夏國,不如讓她跟着我去遼國吧,我們遼國還沒長得這麼美的美人,帶回去我也能長不少面子。”
末小諾這才蹙起眉來,這傢伙也來湊什麼熱鬧,她哪兒也不要去,她要留下來報仇,她有自己的女神宮,比他們什麼鬼遼國好多了。
不能留在九千歲府,她的一切污辱都白受了。
“水天長,你可想清楚了,我一殘破之身,帶回去只會讓你丟面子,何來長面子,別傻了!”末小諾好心地提醒着水天長,耐何身子怎麼也動彈不得。
逆千瀧半眯着眼看着她,夏紹詠她不願意要,現在就連水天長這個太子她也不願意跟,這女人腦子到底在想什麼?情願留在府裡陪着白福一起做下人?
白福一個殘廢有這麼值得她捨不得麼?逆千瀧心底涌上一股不爽:“你倒是挺挑的,你還以爲你是郡主,有太子看中你就不錯了,你還嫌棄?”逆千瀧本來是很惱怒水天長開口要人,現在卻反倒幫水天長做起推銷來了。
末小諾含怒睇向他:“一女不侍二夫,我既已被賜給白福,就不可能再跟別人,不管是誰,都給我死心。”
她說得堅決,有着毫不妥協的氣勢,讓逆千瀧抓着她手有那麼一刻的滯怠,隨即他又用力地捏住:“好個楨潔烈女。。。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楨潔。”
“你想怎麼樣?”末小諾心裡涌起一絲害怕,這無恥的男人難道要使下作的方法?
“既然你承認你是白福的妻子,那就最好不過,去喚白福來。”逆千瀧陰冷地說,心裡的燃起的是無名的怒火。
“白福。。。。”末小諾心裡一緊:“你到底要做什麼?”這個時候叫白福來。。。這個無恥的人到底想怎麼樣。
“既然你是白福的妻子,那你應該伺候他,不管是生活還是牀事,再讓本王知道是他伺候你,本王就以不侍夫君把你處死。”逆千瀧冷冷的話響在她的耳邊,這個濺男人是真的要把她給賞給白福了。
怎麼說她也是他碰過的女人,他怎麼能這樣無恥的真讓別的男人來碰她?
“那你把我處死好了,我末小諾一生不會伺候任何人。”末小諾心裡的那一點害怕徹底消失了,殺就殺,她反正死過一次,又何來怕死。
“你還當真不怕死,你忘了這世上還有一種叫生不如死。”逆千瀧放開她:“本王倒要看看你怎麼不伺候人,怎麼去尋死。把她給本王拖回房。”
末小諾冷哼一聲:“誰生不如死,你等會就會清楚。”
逆千瀧怒火更甚:“快拖下去,磨蹭什麼。”
兩個士兵趕緊上來了,一人拽着末小諾一手臂便拖着走出了宴殿,末小諾真沒想到,她一直想走出來這道門,竟然變成了被人拖出來的,像被拖死屍一樣。
她朝夜色裡看了看天空,繁星點點掛在上方,左神和右神出去辦事也應該回了纔是。
宴殿裡,小奴害怕地跪在逆千瀧的身邊討着情:“九千歲,求你放過我家小姐,她只是喝了酒一時冒犯,請你開恩。”
“喝了酒?她沒喝酒之前難道就沒有這樣?”逆千瀧擡起腳踢開了小奴:“你家小姐會這樣,與你這奴才也分不開,拖下去,給本王抽一夜,抽到皮開肉綻。”
該死的,明明是上過他牀的女人,把她賜給別人時,既不求饒還很喜悅,現在竟然當着他的面說要爲了白福做楨潔烈女,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做成楨潔烈女。
“你們慢慢喝着,本王有事要解決。”逆千瀧回頭給宴殿裡的人交待了一聲,便徑自離開。
方如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很快地追了上去,爺確實憤怒了,但是他不明白爺爲何憤怒,明明郡主那樣罵他和皇族他都可以風輕雲淡地說撫平下去,可是是因爲郡主拒絕遼國太子而震怒。
這樣扔下一屋子的貴客,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幾個王爺加兩個貴賓還有殿裡伺候的下人都一臉驚詫。
末小諾被帶到了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逆千瀧的主殿臥房,這兒大得出奇,倘大的空間裡搬着一張大牀,兩三個玉榻,房裡奢侈得閃閃發亮。
末小諾被扔在了地上,然後押她來的士兵退了出去,把門給關上,她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動彈不得。
一股恥辱的淚從她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