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止和夜良辰被自己貼身隨從接了回去,夜鳳琊也帶着冷如瞳回了府,如果說發生這種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還能有唯一的好處的話,那便是不用再守靈。
聽說皇上大怒,把當天所有守靈的一甘人等全關了起來,皇宮裡的人心惶惶,就連太后的入殯也都變得從輕而簡。
就是太后下葬,冷如瞳也沒有去參加,夜鳳琊倒是去了,對於那晚的事,夜鳳琊從皇宮回來後便沒再提過,只是要求冷如瞳在府裡休息,不要外出,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宮裡消息雖然難傳出來,也不代表就傳不出來。
皇上下了口諭,此事不可在宮中提及,可他一個口諭雖然能堵住泱泱衆口的,卻堵不住別人心裡的想法,冷如瞳倒也是看淡了,別人怎麼想她不關心,她只想知道夜鳳琊他怎麼看,雖然他一如往常,可她總覺得那樣反倒是在強裝掩飾。
冷如瞳坐在荷塘邊的涼亭裡看着遠處葡萄藤上爬滿了新鮮透紫的葡萄。
“香思,去摘些新鮮的葡萄來。”冷如瞳對站在一旁替她煽風的香思吩咐道,這丫頭自從出事以來,每天神情恍惚,好像出事的人是她,而不是她這個小姐。
在府裡她已經呆了五天未出門了,下身的疼痛當天便消除了,她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她不再是少女,而是女人了,甚至有可能這肚裡還會懷上骨肉。
“是,小姐。小姐你終於說話了。”香思歡天喜地的叫了起來,屁癲屁癲地去摘葡萄。
冷如瞳想了想,確實這五天來,她鮮少開口,不是因爲傷心也不是因爲失去楨潔而想不開,只是對這事感到很無語,不知應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這應該算是普天之下最爲荒唐的事了。
她甚至想,何不把他們一窩燒掉更來得痛快呢。她知道夜鳳琊的心裡一定很難受,他忍了那麼久,不碰她,卻到頭來她還是失了貞節,且不知道是失在誰的手裡。
可她卻明白,她的貞節一定是丟在了夜鳳琊的手裡,那晚碰她的一定是夜鳳琊,因爲那種催情藥,只要發泄過便不復存在。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抱住的是夜鳳琊,而夜鳳琊背上的那一排排指甲印也說明,她和他是激情過的。
而夜千止和夜良辰是兩人抱在一起,姿勢還是從身後抱緊的,貼合得很緊,並且是全身赤,裸。她不想這麼重口味,但事實上她看到的確實如此,這兩兄弟借對方的身體解決了催情藥的藥效。
也就說明,他們絕對沒有碰過自己,如果碰過自己,催情藥藥效就沒了,他們也肯定不會抱得那麼緊。
但這一點只有她能明白,她不能說給任何人聽,如果說了,夜千止和夜良辰將永遠擡不起頭做人。即便是夜鳳琊,她也不想說,如果他心裡真的在意她的貞節,因爲她失貞而嫌棄了她,那她情願看清這樣的他。
她捫心自問,如果他因爲被陷害而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她會不會介意,對,會的,她對這方面有潔癖,但她只會有那麼一秒的介意,因爲那不是他所願,所以她會原諒他,並且把這事忘掉。
她希望夜鳳琊能與她一樣,所以她不打算把真相告訴他,也許他們之間的感情確實太順,需要一點東西來檢驗。
冷如瞳讓香思帶上新鮮的葡萄一起去了東院看外公,外公這幾天倒是身子越來越好了,傷口也復原得很好,沒再出現過感染,在葉忘塵的醫治下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冷如瞳把紫紅的葡萄放在盆裡洗得乾乾淨淨,一粒一粒慢條斯理地坐在牀邊清洗着,洗一顆喂一顆給唐傲,唐傲面色終於有了些紅潤,對這外孫女非常感激,見着她就笑冪冪地。
“瞳兒,外公真是多虧了你,才能撿回這條老命。”唐傲可以說話了,但說話聲音仍然微弱,不似健康時的大噪門。
“你是我外公,還用得着說這種話。”冷如瞳塞了一顆葡萄進他嘴裡,又用小手絹墊在他的嘴邊,讓他把葡萄籽給吐了出來。太后下葬的事她沒有告訴唐傲,自己被陷害的事更是不敢提。
剛和外公聊了一會,夜鳳琊便進來了,看見冷如瞳在盆裡洗葡萄,湊過去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娘子,我也要。”然後張開了他那張惹人愛的雙脣。
冷如瞳纔不慣着他,斜睇了他一眼:“這是給外公的,你也不害躁,跟外公搶吃的。”冷如瞳說着便把葡萄再次餵給唐傲。
唐傲搖了搖頭:“瞳兒,不能這樣對七皇子,女子要好好服侍夫君纔是。”唐傲雖寵冷如瞳,但說到底還是個思想落後的古人。
冷如瞳撇了撇嘴:“外公,我怕是做不成好妻子的。”
夜鳳琊眼色一沉,對冷如瞳的妄自菲薄感到不快,站了起來把冷如瞳手裡的盆遞給香思,笑着對唐傲說:“外公,你看你這孫女說的話是不是欠教訓。”
唐傲眼色一驚,但隨即點了點頭。
“那我就把她拉出去教訓一下,外公先和香思聊着。”夜鳳琊沒等唐傲回話,便拖着冷如瞳往外走。出了廂房,夜鳳琊便抱起冷如瞳坐到了廊坊的欄杆上。
“你要幹什麼,夜鳳琊!”冷如瞳不知道這貨想做什麼,有些害怕。
“外公說了,你欠教訓,我現在要好好教訓你。”夜鳳琊說着便把她身子翻了個邊,讓她屁股朝上,還真的就往她屁股上拍去。
冷如瞳掙扎着大叫起來:“夜鳳琊,你瘋了!我已經二十多了,你還當我是小孩!”她掙扎着爬起來跪在夜鳳琊的雙腿上,怒不可揭地搖晃着夜鳳琊:“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夜鳳琊任由她搖晃着,卻毫不鬆口:“誰讓你說些欠揍的話。”
“本來就是事實。”冷如瞳負氣地說,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做個好妻子,好妻子三個字代表着犧牲,她纔不要。
夜鳳琊猛地攫住她的脣,懲罰性地狠狠吸,吮着。。。直到冷如瞳快透不過氣來,他才放開了她拔開她額前的碎髮溫柔地說:“不管瞳兒是什麼樣,都是我最好的娘子,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冷如瞳雙手繞過他的頸項,圈住他認真地問:“你真的不介意我身子不乾淨嗎?”
夜鳳琊輕舒一笑:“傻瓜,這種俗事觀念,不在我武當的修道裡面。一個人乾不乾淨是她的心靈,只要你人沒事就好。”夜鳳琊雖然在笑,但眼底裡卻是無奈。
他多想那晚侵犯人冷如瞳的人是自己,但是他又無比希望不是,那樣至少瞳兒沒事,他現在不求別的,只求瞳兒不要出任何問題。
冷如瞳知道他雖這麼說,但哪能真的毫不在意,但他的表現已經足夠了。她撒嬌地摟着他脖子說:“那你可得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夜鳳琊笑了笑,點了點頭。
“你剛從宮中回麼?皇上怎麼處理這事?”冷如瞳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站在夜鳳琊的對面看着他。
“嗯。。。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關押了起來,父皇也是想這件事不被傳出宮外來。”發生這種事,做爲皇上第一時間是封鎖消息,倒也無可厚非。
“有查出什麼端倪沒?交給誰在查?”冷如瞳覺得該出手了,都過了五天,不能讓這事繼續發展下去,至少要把這亂倫之嫌給抹掉。
“案子秘密在查,交給的是段正宗。”夜鳳琊想起父皇把他叫去太和殿的情形,看着他焦急無策的模樣,他彷彿感覺到好笑。如果這案子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真想誇一誇這做案的人的本事。
冷如瞳想了想了:“親愛的,你那天晚上連一點意識都沒有嗎?”冷如瞳覺得很奇怪,當時她都有醒過來,就算她以前是受過訓練,也不至於比夜鳳琊他們還強吧?
夜千止和夜鳳琊的意識不可能比她還差。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被下的藥比他們小,當時她也吃了食物,不過吃的是粥和雞腿,那原因在哪呢?
對了,筷子,她喝粥和吃雞腿都沒用到筷子。
夜鳳琊搖了搖頭:“完全沒有任何意識和印象。”
“走,我們進宮,去找皇上,這案子我們自己親自查。”冷如瞳拉着夜鳳琊想走,卻被夜鳳琊拉住:“不,這案子你不要插手,再過兩日就是祭天之日,我們都要去武當山。回來之後,我想案子已經有結果了。”
夜鳳琊眼底滑過一絲殺意,再過兩日段正宗還找不到證據指向兇手,那他會用自己的辦法來辦事。
“我們現在要查的不是幕後兇手,而是如何把這事給抹清楚,不能真揹着亂倫的帽子過一輩子。”夜鳳琊揉了揉她的頭:“我是無所謂,但我絕不能讓你活在這樣的流言中。”
冷如瞳剛想說什麼,趙管事便火急火燎地跑來稟告:“爺,皇妃,三皇子來了。”
夜鳳琊臉色一沉,表情很是氣憤:“他來做什麼?”不知道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難不成他還真想鬧出點什麼事來。
“說是來商量那晚的事。。。”趙管事說得也有些吞吐,這種事還特地跑過來商量什麼,真不知道三皇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沒什麼好商量的,瞳兒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趕他走。”夜鳳琊毫不留情地說道,拉着冷如瞳便要進去陪唐傲,嘴裡還唸叨着:“葡萄我都沒吃到呢,還不知道有沒有了。”
冷如瞳只能看着他的後背翻白眼:“你別這樣,人家好歹是你三哥,來府上了你就這樣趕人家走?再說那晚的事我們真要這樣一直避着嗎?以後都不見面了?你若不在意,怕什麼呢?”
說到底,還是如她所想的,夜鳳琊不可能不在意,他在她面前表現的不在意只是不想她傷心。可她要的不是這些,她要的不是表面,而是內心,五天,她給了他五天的適應期,她不想再回避了。
夜鳳琊停了下來,身子微微一顫,諾諾地說:“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提這個事,大家都忘了就好。”
“不說開,永遠忘不了。就算你能忘了,三皇子能忘,五皇子能忘?他們會對我愧疚,我必須告訴他們,我沒事,我不需要他們愧疚。”冷如瞳冷靜地說着,她的話像一把刀劃在夜鳳琊的心裡,把原本藏好的傷口一下就劃破。
是啊,他就算不在意,不在乎,可夜千止和夜良辰呢,他們會不會抱着這個想法一輩子,而對瞳兒有所企圖,特別是夜千止,他本就對瞳兒有心,如若他再利用這事。。。
不行,絕不可以。
“走,我們去和三哥說清楚。”夜鳳琊朝冷如瞳一笑,改變了主意,只是冷如瞳能清晰地發現,他的笑意並非真正到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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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裡,夜千止慢條斯理地喝着茶:“今日我來的目的,是想說清楚當晚所發生的事。這兩日我跟着段正宗大人在查案,發現知道當晚所發生了具體什麼事的人,只有兩個。”
“你的意思?”冷如瞳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晚真正發生了什麼,他倆很清楚,但他們現在很危險,那兩人召了之後準備服毒自殺,幸好勝嶼發現得快,阻止了他們。”
“難不成我們還要保護他倆?”冷如瞳冷哼一聲,恨不得將那兩人扔進萬蛇谷裡,讓他們嚐嚐什麼叫萬箭穿心。
夜千止搖了搖頭:“當然不。我只是想知道當晚發生的事情,如果是我做的,我會負責。”
“三哥,你這是在說什麼呢,瞳兒是我娘子,你說要負責,你怎麼負責?”夜鳳琊擡起冷眸極其不友善地看着他,他就知道夜千止上門來一定沒什麼好事。
“你們沒有成親,也無夫妻之實。”夜千止一針見血。
“三哥你的意思是?”夜鳳琊眼底的眼色更加的冰冷,甚至冷過夜千止的千年寒冰。
夜千止卻將他眼裡的憤怒無視了,依然淡定地說:“只有你倆不是夫妻,這件事的傷害便可以降到最低,尤其是對冷大小姐。何況這是事實。”
夜鳳琊猛地放下茶杯:“三哥,我和瞳兒是夫妻,一輩子都是,你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真想降低傷害,最好的方法不是承認發了什麼事,而是抹乾淨什麼事也沒發生。”
“對,夫君說得很對,三皇子,這件事的發生誰也不曾想見,我們都是被陷害者,我不會怪你,也更不需要你所謂的負責,我早先也被傳過被醉漢侮辱,不也照樣沒事。現在我們真正要做的是讓那兩個人證明,那晚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冷如瞳害怕他倆會吵起來,立即接了話。
這兩座冰山,雖然都是冷處理,但冷到極致比火藥爆炸更可怕,現在棘手的事都沒解決,千萬不能內部就發生了矛盾。
“可,當天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夜千止倒也不反對他們所說的,只是那早上看見這事的人太多。
“看見了怎麼樣,他們看見的只是我們衣彬不整,那晚很熱,我們都中了迷暈藥,被人把衣裳給脫了,但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們沒有整晚看着,他們根本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只要那兩個知情的人閉了嘴,其他人的都是他們自己的臆想,那是造謠生事。”冷如瞳厲色地說,突然發現夜千止做了好事,沒讓那兩人服毒自殺,便給了他們機會。
冷如瞳真要感謝這個時代的落後,沒有攝像機這類東西,發生了什麼也只有人證。
“造成這樣的效果就是他們所要的,你覺得他們會願意改口供?”夜千止不抱希望,很明顯這兩人已經做好了替死的準備,並把一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他們根本沒打算活,又怎麼會把自己辛苦造成的事件全盤又否定掉。
“他們當然不想,但只要他們活着,我們就一定會有辦法,那兩個人一定要保護好,在他們改口供之前,絕對不能死了。”冷如瞳眼睛裡流露出兇狠:“我現在去會會他們,他們被關在哪裡?”
“天牢不可靠,我把他們關到了府上的地牢。”夜千止回道。
冷如瞳朝他投去讚賞的目光:“看來三皇子這幾天確實做了不少事。”
“瞳兒,當着我的面誇別人,我會不高興的。”夜鳳琊攬過冷如瞳的腰,一臉不高興,這不是裝的,是真的不高興,夜千止對瞳兒的心思他看得清楚,如若瞳兒的貞節真是被他拿走的,他知道夜千止絕對不會放手。
最可恨的是夜千止不是那麼好除掉,他與他交過幾次手,雖然險勝了兩回,但還是受了一次嚴重的傷,而夜千止卻只是被他滑傷了背部,如果當時夜千止的劍再進入他的胸口一細微,那刺進的可就是他的心臟,神仙也迴天無術。
可是最可笑的事,他們居然在這一次裡面,都陰溝裡翻了船,平時再厲害有何用,竟然一起被一網打盡。只怕那指使者現在都笑開了花。
通過這事,他也知道,無論處在什麼環境什麼樣的人身邊,都不可以有一絲掉以輕心。
想害你的人是不會管你身在何處,都能見縫插針害你,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的膽量。這是這次事件給夜鳳琊的教訓,他在心裡發誓這種錯誤下次絕不可能再犯。
冷如瞳和夜鳳琊去夜千止的府上看了青龍和似錦,兩個人緊緊在依偎在一起,爲了防止他們自殺,他們的嘴都被布條綁着,手腳也被捆得結實,但兩人還是背靠背地依偎在一起。
冷如瞳看着他倆嘆了口氣:“既然你們也是苦命鴛鴦,爲何還要害我和七皇子?”
青龍一臉無情地看着她,對生死早已置之渡外,而似錦去迴避着她質問的眼光,小臉上滑過一絲愧疚。
冷如瞳轉過身與夜鳳琊說:“我要與她單獨談談。”
夜鳳琊點了點頭,獄卒便單獨提了似錦到一個小房間,冷如瞳把其他人都撤走了,坐在似錦對面她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心不壞,爲了愛情,你也有足夠的勇氣,這一點我也很佩服。”
似錦低垂的頭擡了起來,似乎很驚訝她知道她心底的秘密。
“皇宮確實是一個埋葬人的地方,我今天單獨見你,只是想知道那晚我到底是跟誰發生了肌膚之親,你我並無仇怨,我只是想知道以後我的孩子父親是誰。”冷如瞳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閃着柔和的光芒看着似錦,她知道這丫頭不壞。
似錦點了點頭,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也不想死了之後下地獄吧。
冷如瞳幫她解開綁在口中的布條,看着她希望她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似錦沙啞着嗓子道:“七皇妃,似錦對不起你們,但你放心,只有七皇子碰過你,五皇子和三皇子想玷污你時,奴婢把他倆放到了一起。希望你能與七皇子解開誤會,好好生活下去。”
她說着突然啊地一聲倒了下去,冷如瞳驚訝翻過她的臉,嘴邊流了很多的鮮血,她已經咬舌自盡。
不知道爲何冷如瞳心沒來由地疼了一下,爲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她何時變得如此大方起來。千被再皇了。16rve。
小房外的人聽到似錦痛苦地驚叫聲,一起闖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夜鳳琊立即會意:“她自盡了?”
冷如瞳站了起來點了點頭撲入夜鳳琊的懷裡,夜鳳琊以爲她害怕看到屍體,趕緊速速地帶她離開了地牢,夜千止追了上去問道:“她有沒有說什麼?”
他相信一定是冷如瞳想要她說什麼話,纔會把布條揭開。
冷如瞳搖了搖頭,夜鳳琊想了想對夜千止說:“現在已經死了一個,趕緊弄一份口供,不要提有下催情藥之事,逼那人畫押。”
“如果是這樣,就算抓到幕後指使人,也治不了他的大罪。”這樣等於就是放過了這一次的主謀,而他們卻真正的受到了傷害。
“何必用別人的罪來折磨自己,先把謠言止住才最重要,至於有些人所犯的罪,自會有別的方法解決。”夜鳳琊雲淡風清地丟下這麼一句話,摟着冷如瞳離開了三皇府。
他根本沒想過通過查案能查出誰是主謀,反正所有與他做對的都要死,錯殺又如何,當年他們不也是如此做的。他不過是學一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