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風雲際會動九州

040 風雲際會動九州

天空湛藍如洗,輕紗似的流雲隨意的散落在如幕的天際之上,恣意飛揚,灑脫不羈。

朱雀城,西門。

成爲的官道之上,那一隊綿延數十里的儀隊,極盡奢華,極盡富麗堂皇。

那一輛白色的馬車之後,是一輛垂着火紅色簾幕的馬車,火焰一般的色彩,極致耀眼,極致炫目,恍若西天燃起的紅色火焰,妖嬈到極致!

而,在那一片豔紅色的火海之中,一輪皓月,冉冉升起!帶着一股無法言喻的嬌嬈炫目的美感,升起在火海中的圓月,那是一種怎樣的景緻?

不安的風,時而揚起紅紗一縷,讓人忍不住想要窺視那紅紗之下,掩着何種絕代的風華?

三輛豪華馬車之後,是身着彩色紗衣,面帶輕紗的妙齡女子,雖然輕紗掩面看不清容貌,但,那婀娜曼妙的身姿,柔若拂柳的纖細腰肢,白皙如凝滯的肌膚,絕對都是顏色無雙的美人!

彩色紗衣的美人之後,是十幾車的賀禮,各色古玩珍品,瓷器玉器,絲綢茶葉等,應有盡有,畢竟,赤焰王朝與軒轅王朝乃是秦晉之好,皇帝壽宴如此盛大之事,這賀禮,自是不能少的。

城內圍觀的百姓,遠遠的聚集在長街的兩側,翹首以往的觀看着這邊的情形,街道兩側的茶樓酒肆,今日也都是爆滿,尤其二樓雅室。

站在長街之上,放眼望去,隨處可見那二樓、三樓窗格之中探出來的腦袋,真是人影憧憧啊!

“哇!二哥二哥,那是傾月宮的舞姬?”城門之內的街道之上,軒轅祁睿滿臉的興奮之色,伸長了脖子張望着城外,手指着那些身着紗衣的曼妙女子,驚呼出聲。

世人皆知,傾月宮之舞,獨步天下!而傾月宮宮主,素來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

倒也不是,單單看她的容貌而定,最多的,是因爲她的舞!

傾月宮有三種舞,豔絕天下百年之餘,至今,無一人可超越!而當今傾月宮主千妃雪,更是將這三種舞發揮到了極致!可以說,已是超越了傾月宮先人,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

此三舞,分別爲,水中之舞,蓮開九重!空中之舞,鳳於九天!掌上之舞,雪落凡塵!

其舞姿之曼妙,世之罕見,而,每一種舞,都需要絕佳的輕功爲後盾,纔可將舞之魂,發揮到極致!

但,已經很多年,世人沒有再看到過這三種舞了!確切算來,已有十八年有餘!

十八年前,最善此舞者,便是曾經名滿天下的亂世雙姝——南歌北舞!

南朝慕婉歌,最擅長之舞,便是掌上之舞——雪落凡塵!

而,北朝夜輕舞最擅長之舞,乃空中之舞——鳳於九天!

已經有十八年,世人沒有再見過這樣曼妙絕倫的舞姿。

是以,人羣之中,激動的人,又豈止軒轅祁睿一人?

長街兩側的百姓,一個個都是滿臉的唏噓興奮之色,不時地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着,還時不時的擡頭看向遠處的綵衣舞姬們。

當然,也還是有淡定的人在的。

“是。”對於軒轅祁睿那滿臉壓抑不住的興奮視而不見般,軒轅辰只是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傾月宮的舞姬們,便若無其事的別開目光,聲音冷沉淡靜的回了一個字。

“咳咳……二哥,你,你真的聽到我在說什麼?”聽到如斯簡單的回答,看着軒轅辰如斯淡定的反應,軒轅祁睿瞬間風中凌亂了!眨巴着一雙明澈的眼睛,伸手指了指漸漸近來的綵衣舞姬,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滿臉古怪之色的看着軒轅辰,不死心的再次開口。

“恩。”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淡定,依舊是惜字如金的回答,甚至,這一次,軒轅辰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根本就不曾看向軒轅祁睿,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漸行漸近的儀隊,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吧!你是聽到了,你真的聽到了……”聞言,軒轅祁睿滿腹委屈的揪着衣袖,一張陽光燦爛的娃娃臉上,滿是愁雲慘淡之色,還時不時的用眼神秒殺着軒轅辰,只不過,還是換不來那人的一個側目。

在軒轅祁睿的滿腹委屈的腹誹中,那萬衆矚目的儀隊,總算是行到了近前。

儀隊緩緩停下,前方開道的皇廷禁衛軍自發散開,分列兩旁,讓出了中央的一條大道來。

兩名隨從立刻上前,掀開了那金色流華的車簾。

一隻精緻尊華的虎皮錦靴伸了出來,隨即,是一抹燙金色的衣襬,飄出了馬車,隨着那人跨下馬車的動作,在風中搖曳着。

“想不到,居然勞煩二皇子表哥親自離京相迎,真是讓蕭煥受寵若驚啊!”蕭煥,緩緩站定,擡頭看向不遠處端坐御馬之上的軒轅辰,狹長的眉眼,輕輕上挑,過分薄而豔的脣,微微上揚,彎起一抹謙和有禮的輕笑,卻因着他天生陰柔的相貌,而染上了些許陰鷙的味道。

燙金色的錦衣華服,彰顯着他尊貴無雙的身份,也愈發映襯的他身姿修長,然,耀眼華麗的金色,卻驅不散,那一股彷彿深埋在骨子裡的陰柔偏執之氣。

“應該的,表弟遠道而來,舟車勞碌,身爲表哥,理應親自前來迎接。”軒轅辰一個翻身,躍下馬來,緩步走到蕭煥的身前站定,眉眼含笑的看着蕭煥,語氣帶着關心,卻又不失兩國邦交之禮。

“還有我,還有我也來迎接你了,表哥你怎麼就只看到了二哥?怎麼可以無視我?”軒轅辰話音剛剛落地,便有一道身影風一般的捲了過來,軒轅祁睿一把扯住蕭煥的衣袖,語氣和話語雖然是滿腹委屈,可娃娃臉上卻滿是陽光燦爛的笑容。

“哈哈!許久不見,表弟已經長這麼大了!來看看,都有表哥高了呢!”見狀,蕭煥卻是輕笑出聲,陰柔的相貌因爲那抹略帶暖意的笑容,而少了幾分陰鷙之色。

“嘿嘿~可不是嘛!我都已經是大人啦!對啦,表哥,這位是?”聽到蕭煥的誇讚,軒轅祁睿瞬間滿臉得意之色,一雙明澈的眼睛卻是飄向了那一位,正從白色馬車之中,緩步走出的男子,臉上,是滿滿的好奇之色,眼底,還隱着幾分驚豔。

驚豔?

九天明日,華光萬丈之下,那人,一襲月白色的長袍,初塵不染,仙姿俊逸,陽光之下,泛着淡淡的淺藍色光澤,而袖口與裙襬之上,用深藍色的絲線,精心繪着着浩如煙海的幽蘭煙羅!

幽蘭煙羅,花開暗夜,終年不敗,魔魅之花!

然,那魔魅之花出現在她月白色的長袍之上,卻絲毫不顯突兀,反倒是一種極致的和諧,就像明月與繁星,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極致魔魅,極致聖潔,兩種極端,卻是完美相融!

而他的人,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

有着雪的清冷初塵,有着風的飄渺隨性,有着雲的恣意灑脫,卻也有着蒼狼雄鷹的狂霸凜然之姿,他,就像一個各種元素的綜合體!明明是不同的事務,不同的感覺,可是,卻能夠完美的融於他一人之身!

極致的矛盾,卻又極致的和諧!

就像天邊恣意灑脫的一抹流雲,恣意飛揚,無拘無束,可是,卻不會超越於蒼穹之外!在那一方天地之中,卻又是極致的灑脫不羈,不爲任何事所牽絆。

這樣的一個人,無論置身於何地,怕是,都會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吧?因爲,你根本就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而他的發,過分的黑,且長,映着那身月白色的長袍,如詩如畫,可,他周身縈繞的那一股凌霸天下氣勢,卻又讓人,自心底深處畏懼!

歌一曲長風,與君共飲天下,觀一場落雪,踏碎這盛世煙花!

循着軒轅祁睿的視線,蕭煥緩緩回頭,看了那身着月白色長袍的男子一眼,狹長的眉眼之中,劃過幾分莫測難明的笑意。

“容表哥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風靡我朝萬千少女,叱吒風雲,威震朝堂的天奇大將軍雪歌行!”陰柔的面容之上滿是莫名的的笑意,那語氣多多少少帶了些誇張的意味,但,他所言又非虛。

“久仰天奇大將軍威名,一直無緣相見,今日一睹將軍風采,果然是風姿卓絕,英武不凡!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軒轅辰沉靜的面容之上帶着合宜的笑容,一雙深沉淡靜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緩步而來的雪歌行,輕笑着開口,極盡客套之辭。

“二皇子過獎了。”在軒轅辰打量他的同時,雪歌行也是不動聲色的將軒轅辰一行人打量了一番,一雙如雪域冰原般高冷冰沉的眼眸之中,是絲絲冷凝光華之色,溫和一笑,淡漠開口,不盡疏離。

軒轅辰深沉的眉眼之中,劃過一絲波瀾,眼底,似劃過幾分異色。

這人,有着冰雪的冷凝與寒涼,卻也有着狼的血性和鷹的狂獰,看似溫和有禮,卻最是淡漠疏離!就連他的笑,都帶着入骨的寒涼。

“白袍將軍,你真是除了七皇兄之外,我見過最驚豔的將軍了!”在一旁歪着腦袋看了雪歌行半晌的軒轅祁睿,忽然沒心沒肺的來了這麼一句,陽光可愛的娃娃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最驚豔?”聞言,雪歌行淡淡的挑了挑眉,看向軒轅祁睿,淡漠疏離的嗓音,彷彿是從雪域冰原之上吹來的風雪,絲絲冷凝之意瀰漫開來。

“當然當然!呃……雖然,用驚豔來形容一個男子,呃……又是一個神勇無敵的將軍,的確是有些不太合適……但是,真的是很驚豔啊!除了七皇兄,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將軍……我說的,都是心理話……”被雪歌行那看不出情緒喜怒的清涼冷凝的視線一掃,軒轅祁睿頓覺舌頭有些打結,不過,還是頂着頭頂的那股寒氣,將話給說完了。

真是不容易啊!

“祁睿,不得胡說!”軒轅辰微微蹙眉,目光略帶責備的看了軒轅祁睿一眼,低聲呵斥道。

怎麼可以用美和驚豔來形容一個將軍呢?雖然,那個雪歌行,的確是生的美極!

“無妨,九皇子心性單純,陽光燦漫,童言無忌!”雪歌行淡淡的看了軒轅祁睿一會,視線清涼若冰雪,辨不出喜怒之色,直到軒轅祁睿的那顆腦袋,越垂越低,他才緩緩的收回視線,依舊是淡漠冷凝的嗓音,讓人聽不出他話中的情緒。

童言無忌?軒轅祁睿低垂着的腦袋晃了晃,娃娃臉上漫過明顯的委屈之色,他都已經成年了好不好?怎麼會是童言無忌?這個像冰雪一樣聖潔光華的將軍,還真是記仇啊!

“多謝將軍包容,不與幼弟一般計較。”一旁的軒轅辰,看了一眼低垂着腦袋,一幅委屈到不行卻又敢怒不敢言之態的軒轅祁睿,眼底劃過一抹無奈之色,隨即看向雪歌行,微微抱拳,開口道。

“好說。”見狀,雪歌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嗓音冷凝的開口回了句。

“哎……歌行天下大將軍還是這麼的冷酷拽啊!可別嚇壞了人家如花似玉陽光美少年啊!”恰此時,一道恍若天籟般的嗓音遠遠飄來,聲線甜美,清婉悅耳,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聲音!令人聽之不由得心神一蕩。

只不過,這般好聽的嗓音,說出的話,還真是……陽光美少年也就算了!爲嘛還要加上個如花似玉呢?這真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啊!

聞言,幾人幾乎是同時擡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紅色簾幕低垂的豪華馬車!

火紅色的簾幕被人掀開一角,那隻手,在明媚耀眼的陽光之下白皙如月華,凝脂般溫潤,每一根手指,都完美到極致,火紅色的輕紗之下,是若隱若現的皓腕,一隻墨玉鐲,陽光之下,炫目耀眼,火焰般的紅,飛雪般的白,夜色般的黑,極致的色彩,完美的相融,是一種妖魅到極致的美豔!

僅僅是一隻手,就有這樣的視覺震撼?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窺視更多,更多……

衆人的目光不自覺的往上,可惜,一方紅紗遮掩了所有的風情……

所幸的是,那美人的頭上雖然披着紅紗,容貌,也被紅紗所掩,可是,卻露出了一雙如翦水秋瞳般的眼睛在外,那眼眸,清澈,純潔,恍若天使般無暇,眸光之中,帶着點點星光般璀璨的笑意,此刻,正好奇的看着衆人。

一陣吞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這、這、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傾月宮、宮主?”軒轅祁睿擦了擦莫須有的口水,眼神有些呆滯的看着那個紅紗般掩面的美人,有些困難的開口道。

“怎麼樣,表弟?比起天奇大將軍,哪一位,更讓你驚豔啊?”看着軒轅祁睿那一幅三魂被勾走了七魄的呆愣模樣,蕭煥狹長的眉眼輕輕上挑,脣邊勾起一抹促狹揶揄的淺笑,調侃道。

“呃……這個問題……”聞言。軒轅祁睿轉了轉眼珠子看向滿臉促狹輕笑的蕭煥,有些吶吶的開口,娃娃臉上,依舊帶着幾分呆愣之色。

他還真是沒有想過……

一旁,雪歌行聽到蕭煥的那明顯帶着幾分深意的話,淡淡的眼風掃向他,瞬間帶起一股漫天的寒涼之意。

“這位可就是無數男子爭相追逐的天下第一美人,千妃雪!平常,世人想要見上一面,可都是難如登天啊!此番,可是爲了姑丈的壽辰,專程趕來,機會難得,表弟,可要一飽眼福哦!”察覺到雪歌行那冷凝清寒的視線,蕭煥微微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別開眼去,看向那紅紗掩面,卻依然掩不住那撩人風情的傾月宮主,語氣無盡揶揄的開口。

“哇……真的是千妃雪美人啊!一個紅衣美人,一個白袍將軍!天哪!赤焰王朝真是人傑地靈啊!”軒轅祁睿大睜着一雙明澈如清水的眸子,視線不停的在千妃雪和雪歌行之間打着轉,滿臉唏噓之色的嘆道。

“呵呵……怎麼?這位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是也想來赤焰王朝麼?那,小女子,可是隨時歡迎哦!”聽到軒轅祁睿那明顯的有些孩子氣的唏噓之辭,斜倚在豪華馬車之中的紅衣美人,不由得輕笑出聲來,天籟般的嗓音之中,帶着明顯的笑意,語氣半真半假的開口道。

一雙翦水秋瞳更是微微輕眨着,秋波瀲灩,眸光流轉之間,彷彿,可以將世人的魂魄都給勾了去。

“多謝宮主美人如此盛情相邀,等有機會,本皇子一定會去赤焰王朝遊玩一番,領略一下西域的風土人情!”聽到千妃雪的話,軒轅祁睿瞬間滿臉認真之色的開口,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煞有介事的開口說道。

“我看,你也不用去領略什麼西域的風土人情?直接去拜會一下紅衣美人和白袍將軍不是更好?”軒轅祁睿話音剛剛落地,一旁的蕭煥便輕笑着開口,語氣無盡戲謔。

“呃……這個……嘿嘿……”聞言,軒轅祁睿瞬間滿臉訕笑,好吧!其實,他的心中。還真是這麼想的……

“這樣啊,小女子沒有意見哦!九皇子記得來之前,一定要提前支會一聲小女子,好讓小女子精心準備一番哦!”火紅色的輕紗掩住了那張風姿嬌嬈的臉,但是。那雙翦水秋瞳之中的笑意,卻如星光一般璀璨炫目,讓人,忍不住的心神盪漾。

“一定!一定!呵呵……”聞言,軒轅祁睿只剩下了傻笑的份,這紅衣美人,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將他的三魂七魄給勾走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呢……是他真的長大了麼?

“貴客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碌,請先到驛館稍作歇息,待明日一早,便啓程進京!”一番寒暄說笑之後,軒轅辰看向蕭煥與雪歌行,正色開口說道。

“我們,可都還不累呢!久仰天朝威儀,一直未曾有幸前來,小女子對天朝皇帝可是萬般敬仰,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天子風采哦!”軒轅辰話音剛落,千妃雪便嬌笑着開口,言外之意,她是想,此刻,便直接啓程去燕京?

“那,以宮主之意,是,即可啓程?”聞言,軒轅辰深沉淡靜的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訝異之色,看了一眼蕭煥與雪歌行,語氣,略帶一絲遲疑的問道。

“三皇子,小女子可是特意爲一睹天朝上國皇帝威儀前來,難道殿下忍心,讓小女子再多煎熬一天麼?”看出軒轅辰的猶豫,千妃雪幽幽一嘆,眨了眨翦水秋瞳般的雙眸,眸光流轉之間,無盡委屈的看向蕭煥,軟聲開口,天籟般的嗓音,愈發的讓人心馳神往,心神皆醉。

被美人這樣寫滿了期待與撒嬌意味的眼神專注的盯着,任誰,都無法抗拒吧?

“本皇子,自然是不忍美人再多受煎熬!二皇子表哥,我們,這便啓程吧!”果不其然,蕭煥迎視着千妃雪的眼神頓了一會,而後,轉向軒轅辰,緩聲開口,語氣,卻是肯定的。

聞言,軒轅辰深沉的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之色,不動聲色的多看了一眼千妃雪,這女子,居然可以將蕭煥拿捏的如此穩妥?只不過是一句話,就讓蕭煥,言聽計從?

“既然傾月宮主堅持,而三皇子與大將軍也無異議,那,即可啓程吧!”心中雖有驚疑,但,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的異樣,軒轅辰沉聲開口,隨即,一揮手,停滯了半天的隊伍,緩緩前行。

火紅色的輕紗帷幕垂下的瞬間,那馬車中風姿嬌嬈的紅衣美人,似乎,對着雪歌行輕眨了下眼睛,一抹,意味難明的笑意,劃過眼底,很快隱去,衆人,皆未察。

雪歌行清冽冷凝的眸光微微一頓,看着那抹飄曳在風中的紅色,幾不可察的抿了抿脣,隨即,若無其事的飛身上了馬車。

陽光輕暖,萬里無雲,天空,極致的明朗。

兩日之後,帝都燕京。

萬里晴空,白雲悠悠。

今日,華麗的紅毯從宮門處展開,穿過繁華萬千的帝都長街,一直鋪到了四方城門,紅毯之上,灑滿了芬芳四溢的鮮花,整個帝都上空,都瀰漫着芬芳馥郁的嬌嬈花香。

皇城禁衛軍,分列兩隊,守在長街兩側,亦是從宮門處,沿着紅毯,一直排到了四方城門。

長街兩側,亦是早早的便擠滿了人,萬人空巷,人潮涌動,只不過,礙於那守在長街兩側的禁衛軍,而無法逾越半分。

如此盛大的場景,已經,許多年,不曾見到了,是以,帝都的百姓無比興奮譁然。

皇城西門,朱雀門。

朱雀城主親自率領着朱雀騎兵,恭候在那裡,等待着來自西方的貴客。

“喂!我聽說,這次赤焰王朝派來的使節居然是三皇子和天奇大將軍啊!這兩人,那在赤焰王朝之中,可都是響噹噹的風雲人物啊!隨便哪個,跺一跺腳,那朝堂都得要晃三晃啊!”禁衛軍圍城的人牆之後,一衆百姓聚在一起,低聲的議論着。

“可不是麼!看看着隆重盛大的場面就知道來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貴人!這三皇子,可是最得赤焰皇帝器重的皇子,一個說不好,那就是赤焰王朝下一任皇帝啊!”一人壓低了聲音附和着,眼睛,還時不時的飄向遠處,張望着,眼神之中,寫滿了期待。

“這個我也聽說了!不過,那個天奇大將軍也是神氣的很那!就連皇帝,都得賣他幾分薄面,三皇子若是想順利繼位,那也一定要得到大將軍的支持才成啊!不然的話,就算勉強登基,那也是帝位不穩!”這些百姓,說起他朝軍國大事,一個個的,滿臉興奮。

“還有,我聽說,這天奇大將軍風姿卓絕,生的是天人之姿,赤焰王朝三軍上下,都把他奉若神明,這風采,可是一點都不輸於咱們的夜王殿下啊!”八卦消息,永遠都是人們茶餘飯後,樂此不疲的消遣,不管是世家子弟,還是平民百姓。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這一次,三皇子還請來了傾月宮的舞姬爲皇上獻舞!就是不知道,傾月宮宮主會不會來呀?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啊!久聞其名,就是無緣得見真顏啊!”說起這事,那人頓時滿臉的遺憾之色。

“看吧!這一點你就消息閉塞了吧!我可是得到了準確消息,傾月宮主千妃雪,那可是親自前來了!這一次,絕跡天下已久的神之舞,就要再一次重現人間了!真是期待啊!”想起那纖姿曼妙的舞蹈,那人,瞬間滿臉的陶醉之色,一幅,酒未飲,人已醉的模樣。

“……就算那舞再怎麼絕美,你,看得到嗎?”見狀,旁邊一人,很是不厚道的橫潑了一盆水,瞬間,將那人淋了個透心涼!

是啊!傾月宮主獻舞,那可是在帝宴之上!帝宴啊,豈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見的?

“快看!來啦來啦!”人羣之中,不知是誰興奮的高呼了一聲,瞬間,百姓們的視線,如潮水一般涌向了城門口。

城門之下,那緩緩而來的儀隊,綿延數十里,聲勢浩大,幾乎將所有的的視線,都牢牢的吸附着,無法移開半分。

“哇!那那那是傾月宮的舞姬?天哪!比之前在天下樓外見到的那些舞姬還要美,還要上乘!”當然,更多人的視線,是落在了那些身姿曼妙,舞步悠揚的傾月宮美人之上,忍不住,由衷感嘆。

“中間那輛馬車一定就是天奇大將軍的車駕!果然不愧爲歌行天下的稱號!看着馬車,就有一種聖潔高華的威儀之氣!”

“後面那一輛紅色的馬車一定是傾月宮主的車駕!可惜啊,今日怎麼不刮點風啊!”一人伸長了脖子張望着,滿臉的鬱結之色,這要是刮點風,將車簾給吹起,不就是可以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風采了麼?天公不作美啊!

不知是否那人的心聲被上帝聽到了,那低垂着的火紅色輕紗,驀然被人掀起一角。

明媚的陽光,淡淡的灑在豪華的馬車裡,那掀開的簾幕一角,露出一個儀態萬千的身影來,雖然,那一方火紅色的輕紗掩去了絕世的容顏,但,那一雙翦水秋瞳般的眼眸,彷彿斂盡了漫天璀璨絢麗的煙花般,眼波流轉之間,似有無盡秋波瀲灩其中,尤其,致命的是,那美人,還對着滿街看傻了的人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一瞬間,人間大地驀然刮過一陣春風,吹得衆人,心醉神迷……

於是乎,在一衆百姓的唏噓譁然之聲裡,那氣勢萬千的儀隊緩緩前行,沿着那綿延百里的紅毯,一路前行,向着九重禁宮處,緩緩推進。

與此同時,皇城北門,玄武們。

同樣是萬人空巷,同樣是玄武城主親自領兵,一早便恭候在玄武們下,等待着來自漠北帝國的尊貴使節。

一陣飛揚的馬蹄聲自城外的官道之上傳來,揚起漫天塵煙。

“北堂城主,是漠北帝國的使節到了!”玄武城主身後,一個朝廷官員,看了一眼遠處飛揚的塵煙,低聲開口。

“恩!”玄武城主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手一揮,身後的百官瞬間彎腰呈九十度,誠惶誠恐的恭候着這個大陸最強大的帝國使節的到來。

而玄武城主自己,也是深深的彎下腰,恭敬的等候着使節的前來。

這,已經是帝國邦交之間,迎接外國來使,最盛大,最隆重的禮節了!

並非是他想要行這般大禮,只是,這一次,強大的漠北帝國派遣的使節,是皇室的唯一血脈——傾國公主!換言之,也就是下一任漠北帝國的準女王!以及,漠北帝國之中,神靈一般存在的梵音大祭司!

這二人,隨便一人,他都開罪不起!

箇中輕重,他還是心中有數的!

馬蹄聲漸進,轉眼之間已到城門之下,盡是如此之快的速度,驚雷之速亦不過如此!真不愧是漠北神駒啊!

玄武城主心中暗歎,若是,他的騎兵也可以得到這樣的戰馬,那,必定會訓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騎兵來!

“呦!這不是玄武城主嗎?本王還真是受寵若驚呀!想不到皇上,竟派了城主前來迎接本王啊!只不過,城主何需行如此大禮呢?”正在玄武城主暗自計較着,然後得到一批漠北神駒之時,頭頂,驀然傳來一道無盡慵懶與魅惑的嗓音,任誰,都聽得出那嗓音之中的戲謔與玩味。

轟——

瞬間,玄武城主只覺得一道天雷凌空劈下,正中頭頂要害,差點將他劈的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聲音,熟悉到做鬼都忘不了!

軒轅澈!

玄武城主像是觸電般的,倏地擡起頭來,目光陰沉的看向前方。

毫無意外的,對上軒轅澈那張美若夭邪般的臉,那性感慵懶的薄脣,無盡的上揚,脣邊,勾着一抹足以魅惑衆生的邪肆輕笑,邪肆幽深的鳳眸微微眯着,漫不經心的看着他,眸光幽深浩渺,恍若墨夜之下的蒼穹幻海,一派深不見底的黑色,讓人無從窺測他內心的半點情緒。

“夜王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到底是老東西,心底的驚疑和鬱結很快便被他完美的掩飾了過去,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軒轅澈邪魅輕笑的臉,沉聲開口,語氣之中,帶着明顯的質問之色。

“哦?玄武城主不是一早便在此迎接本王了麼?怎麼?你竟不知道?”聞言,軒轅澈美若夭邪的俊臉之上,瞬間漫過幾許疑惑之色,鳳眸微眯,看向面色陰鬱的玄武城主。

“夜王殿下,不是奉了皇明去洛陽城萬狐山剿匪了麼?那應該是十日前便已回京纔對,爲何,到了現在纔回?”聽着軒轅澈那帶着無盡困惑的話,玄武城主心中暗自咬牙,這不是答非所問,揣着明白裝糊塗麼?但是,他卻懶得與他計較這些,而是,開門見山的‘興師問罪’!

“怎麼?玄武城主,是想說,你很想念本王麼?哦!那可真是讓本王受寵若驚啊!您老人家爲皇上分憂,國事繁忙,還有閒心計算着本王的歸期,真是……嘖嘖……”只要是正常人,都能聽得出玄武城主話中之意吧?可是偏偏,那樣直接又明瞭的話,就是有人聽不懂!至於,是真不懂,還是故意錯會,那就不得而知了!

“本城主的確是很想念夜王殿下!但,皇上更加想念夜王殿下,所以,殿下,還是速回皇宮,覲見皇上!”聽着軒轅澈那玩世不恭的話,玄武城主暗自咬牙,忍着心中騰騰竄起的怒火,沉聲說道,怎麼聽,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如鷹般銳利的眼底,劃過一抹幽暗難明之色。

一路之上,不知道折損了多少精英影衛,居然,都未能取他性命!而且,看眼前這情形,根本就是連受傷都沒有!

龍影衛當真如此不堪一擊麼?還是,這軒轅澈果真是有三頭六臂不成?

陰沉的目光不經意的瞥見那兩口尤爲顯眼的黑色棺材,目光,微微一頓。

早就得到消息,這個膽大妄爲的軒轅澈居然將兩位公主連同金陵城主等人裝進了棺材裡,原以爲,是侍衛謊報,未曾想,他還真是大膽的可以!

算了!反正,已到帝都,一切事宜,都有皇上押着!

“夜王殿下,本城主還要迎接貴客,皇上還在宮中等着夜王大駕,請吧!”看玄武城主那一幅急不可耐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皇宮中,有什麼陰謀陷阱在等着軒轅澈呢!

“哦……原來城主是在此迎接貴客呀!難怪,要行如此大禮!”聞言,軒轅澈瞬間滿臉恍然大悟之色的開口,那刻意加重的某些字音,聽得玄武城主心中一陣火起。

今日最晦氣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行了這樣一個冤枉大禮!

思及此,不由得緩緩回頭看了一眼先前那個多嘴的官員一眼,那官員直接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心中哀嚎,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半個時辰之後,宮門處。

軒轅澈,一行十幾人,緩緩來到了宮門外。

五千飛鷹精騎已經被他下令遣返軍營,只留下了八人擡着兩口棺材,外加風蕭蕭死纏爛打的非要跟着來,而依依,居然以,風蕭蕭在哪,她就在哪的理由,愣是賴了下來,而飛鷹,則是以保護主子,刻不容緩爲由,也是跟着來了!

“站住!”還沒有行到宮門前,便有一隊手執長劍的禁衛軍飛奔了過來,一聲斷喝,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丫的!沒長眼睛啊?看不到這是夜王殿下麼?你爺爺的!鬼吼鬼叫的瞎嚷嚷什麼呢!”那禁衛軍話音還沒有落地,風蕭蕭便是柳眉一豎,一聲河東獅吼吼了回去,震落了半空之中飛鳥無數。

“哪來的野丫頭!敢在皇宮外撒野!不想活了麼?”被風蕭蕭石破天驚一聲吼,那一隊禁衛軍齊齊的愣了愣,隨即,滿臉殺氣的怒瞪着風蕭蕭,唰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去勢洶洶的喝道。

更爲要命的是,今日宮門處,守衛比平日多了不下數十倍,被風蕭蕭這一聲獅吼神功,瞬間又引來了幾隊人馬!嘩啦啦一下子,將衆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孃的!你才野丫頭!敢在本大王面前囂張,信不信本大王一腳送你回孃胎,讓你老孃重生一次!”被那禁衛軍一罵,風蕭蕭瞬間怒髮衝冠,滿臉殺氣的怒視着那持刀而來的禁衛軍,一幅,兇狠如惡狼的模樣,看得那些叫囂着的禁衛軍,齊齊的抖了抖。

“皇宮重地,何人撒野?統統拿下!”風蕭蕭還沒有出腳,般有一道威嚴的聲音自重重禁衛軍之外傳來,對着將他們圍住的禁衛軍沉聲下令。

“放你孃的狗屁!張大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了,這可是夜王殿下,也是你們這羣烏龜王八蛋可以冒犯的?”聽到那個禁衛軍頭領的命令,風蕭蕭眼中的殺氣更甚,一手扛着麻袋,一手叉腰,匪氣沖天的大喝一聲,頗有種,地動山搖之勢。

丫的!這夜王怎麼說,那也是皇子,是王爺啊,身份可比她這個女土匪威風多了!怎麼滴,看着,這些兵,好像並不怕他呀?

還沒有她的那些小嘍嘍們懂事!

“原來是夜王殿下啊!卑職失禮了!”風蕭蕭一聲吼,那禁衛軍統領也來帶了近前,此刻,正看着端坐在馬背之上的軒轅澈,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話,雖然還算是恭敬,但,語氣,卻有些陰陽怪氣的。

“嗖——”一記指風,快若流星的飄過,正中那禁衛軍統領的膝蓋。

“嘭——”瞬間,那禁衛軍統領悶哼一聲,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正是軒轅澈的戰馬之下。

那禁衛軍統領瞬間滿臉的怒色,下意識的想要起身。

一枚銀針,夾雜着凜冽風聲破空而來,不偏不倚,穿透他的膝蓋。

“啊——”一聲壓抑的痛呼,溢出口來,膝蓋之上傳來的痛意,阻斷了他起身的動作。

禁衛軍統領怒而擡頭,看向銀針射來的方向,不其然的,對上一雙清冷如飛雪,淡漠似秋水的眼眸,眼底,流光清淺,卻是一片殺伐凜冽之色,那禁衛軍統領心中一窒,驀然低下頭去,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着。

那眼神,真的很可怕!

“這纔是你見了夜王該有的禮節,可記住了?”一道清冷空靈的嗓音,自頭頂飄來,夾雜着金石玉碎的凜冽殺伐之氣,直逼那禁衛軍統領而去,瞬間,一股強大而冰冷的氣息,將他團團困住,使得他的頭,埋得愈發低了。

“知、知道了……”沒有絲毫遲疑的開口,生怕回的慢了一點,便會遭來殺身之禍一般,只是,那聲音,卻是止不住的輕顫着。

“夜王殿下,皇上有令,要夜王殿下單獨進宮面聖!”恰此時,一道沉厚的嗓音自遠處的宮門處傳來,聲音之中,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題外話------

這幾天實在是力不從心,超級難受,很是抱歉,瞬間覺得,好的身體是一切的本錢!所以,以後要加強鍛鍊!菇涼們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哦!晚上啊,就少熬夜一點啦,這個,長期睡眠不足,實在是太傷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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