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暗器千千白骨森森

005暗器千千,白骨森森! 無憂中文網

夜闌天闕,風傾月圓,星河九重,蒼穹如畫。

站在九重樓上,遙望蒼穹,天地之浩大,蒼穹之曼妙,讓人無端生出一種錯覺,芸芸衆生,俗世蒼茫,不過是滄海一粟,天地一念罷了。

與蒼穹比之,人,何其渺小。

輕輕柔柔的風,透過軒窗,吹起她如墨染月華的三千青絲,與他潑墨揮灑的黑髮交織糾纏,分不清,是誰的發,卻像是糾纏了三生三世的不悔情緣。

軒轅澈,眸色深幽,靜靜而專注的凝視着懷中女子,眼底的溫柔,煙華璀璨,明燁炫目,連這漫天的星光都暗淡了。

“希兒,我們回家。”他低語,音色如魅慵懶,帶着刻骨柔情,尤其脣邊那抹若有似無慵懶淺笑,純粹,乾淨,卻直擊心底。

對於那座記憶稀疏的府邸,他不過是匆匆過客罷了,曾經,那裡是何其的荒涼,不過是一個可笑而荒涼的象徵罷了。

只是,何時起,他早已將那裡,當作了心之歸屬,當作了靈魂棲息的家?

吾心安處是故鄉,曾經,聽別人這樣說時,他不過一笑置之,覺得,那是何其幼稚,何其荒謬之言,而如今,他卻只想說,有她在的地方,即便是天之涯,海之角,世界荒涼處,也是,他心與靈魂嚮往之的——家!

“好,回家。”迎視着他的目光,慕雲希淺淺一笑,輕聲道。

淡雅寧靜的容顏之上,依稀帶着幾分未及消散的紅暈,那垂眸淺笑,曼聲低語的風情,讓他深幽的眸光,不由得又是一暗。

軒轅澈在心中低咒了一聲,倏地彎腰,將慕雲希攔腰抱起。

“喂!做什麼?”慕雲希猝不及防,低低的驚呼一聲,雙手,自然而然的環住了他的脖子。

“抱緊了!”軒轅澈卻是低頭看着她,勾脣一笑,無盡慵懶與邪魅的開口。

那美若夭邪的臉上,因爲那笑,而愈發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彷彿,他天生就是爲霍亂天下而生的妖孽!看着他脣邊那抹壞壞的笑意,慕雲希忍不住在心中評論道。

只是,那邪魅慵懶的話音還未落地,慕雲希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有清涼狂嘯的風,迎面吹來,吹亂她月華流轉的青絲三千。

原來,他,已經抱着她,躍出了九重高閣,此時,正置身於那如墨如畫的月夜蒼穹之中!

那散亂在天幕之上的萬千繁星,那飄散在蒼穹畫卷之上的萬里星雲,那一輪看盡了世間悲歡離合的九天月明,那一闋過盡了千帆之後依舊寂寥的清風……

曾經,那般遙遠而不可及的一切,如今,都盡在眼前,觸手可及,這種感覺,竟有種說不出的曼妙。

看着不斷從眼前擦過的繁星煙雲,慕雲希不自覺的伸出雙手,捧一縷星華清輝,掬一指清風月明……

清淺如風,空靈如月的笑靨,不自覺的在脣邊綻放,心在這一刻,竟是從未有過的放鬆與釋然。

“喜歡嗎?”看着她像未經世事的少女般,伸出手去抓那繞指而過的煙月清風,看着她臉上那抹純淨如煙月秋水般絕美的笑意,他性感慵懶的薄脣不自覺的上揚,彎起一抹慵懶輕柔的笑意,忍不住在她耳邊低語輕問。

曾經,在他尚自癡傻之時,就夢想着有一天,可以將輕功練到極致,只爲了,可以帶着她,一起遨遊蒼穹,甚至,還傻乎乎的從樹上跳下來,以爲這樣就可以練好輕功,爲此,可是沒少讓她擔心……

思及此,他脣邊的笑意愈發的加深,邪肆幽深的鳳眸之中,是深的化不開的柔情……

若是沒有曾經的癡傻,或許,她也不會嫁給他,有些時候,你不得不相信,有些人,有些事,冥冥之中,或許,早已經註定。

“喜歡,很喜歡。”慕雲希輕輕擡眸,看向他幽深浩渺的雙眸,那裡,映着漫天璀璨煙華的繁星點點,映着清淺如銀河落九天的蒼海月明,更加,清晰地映着她容顏……

“如果,時間永遠靜止在這一刻,多好……”耳邊是清涼如秋水的夜風,眼前,是萬里明月關山,身後,是驚豔了時光,溫柔的歲月的美麗邂逅,這一刻,惟願時光翩然靜好,人生,便已再無所求了吧?

思緒淡淡飄飛之間,她清冷空靈的眉眼之中,是淡淡的恍惚與淺淺的嚮往……

不自覺間,竟然脫口而出,只是,空靈的嗓音卻是輕若飛雪,淡若煙雲,還未散開,便已消散在清涼的夜風之中。

“只要希兒喜歡,我可以每天都帶希兒來看這長空浩渺,月明九天。”可,他還是聽到了,那清淺輕柔的話語,像是一片飛羽,落在他的心中,無由撥動心絃。

“每天……”琉璃色的眼眸之中,漫過幾分別樣的情緒,祈願,大都是美好的,只是,有時候,看似最平淡無奇的事情,卻是最簡單而真實的幸福,也最是,難以握緊的幸福。

“當然!每天!”不同於慕雲希眼眸深處漸染的迷離與悵然,他邪肆幽深的眸光,看着那一方浩渺空曠的蒼穹,眼神,卻是堅定如山,不可動搖。

許是,夜風太過清涼,許是,心中那莫名升起的淡淡的不安,軒轅澈下意識的收緊了環在慕雲希纖腰之上的手臂。

九重樓下,是一羣看癡了的衆人,一個個高擡着頭,目不轉睛的看着長空之上那一對飄渺空華如九天神明般的身影,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呆愣來形容。

“切!夜王殿下這是在炫耀自己的輕功有多了不起麼?”一襲青衫獵獵,一把羽扇風流,玉墨染微微擡頭看着漸漸遠去的那對身影,豔若桃花的臉上滿是不以爲然之色,撇了撇嘴,似是不滿的泛着嘀咕。

“希希也真是!自己的輕功簡直已經到了‘非人類’的境界,居然還賴在軒轅澈的懷中,真是……恩!墜入情網中的女子,無論她是多麼強大的女漢紙,都會變成柔弱女子的……”地上,玉墨染一邊意興闌珊的搖着那把玉扇,一邊,搖頭晃腦的大發感慨,那魔音般的嗓音,全然一副老神在在的語重心長之態。

“你這是羨慕了麼?那你大可也找一個像夜王殿下這般的男子,也感受一下柔弱女子的待遇。不過,可惜,機會很是渺茫!”一道清清涼涼的嗓音傳來,語氣之中完全是毫不掩飾的冷嘲熱諷,外加奚落。

玉墨染身後,夜一不知何時出現的,雙手抱着劍,微微揚着下巴,斜睨着大發神經的玉墨染,少年清秀的面容之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個死小孩,說句人話會死啊?”聞言,玉墨染緩緩轉頭,眼角抽搐的看着那個拽拽的少年,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

“不會死。”非常誠實的回答,乾脆利落,態度誠懇,在玉墨染微微錯愣的視線下,夜一又不緊不慢的補了句,“但是,我怕你聽不懂。”

呃……蝦米個意思?玉墨染眨眼,凝眉,沉思。

“呀呀呀!你個沒人愛的死小孩!敢說本公子不是人!我要把你扔到太陽上暴曬五十年!”

三秒鐘之後,一聲氣壯山河的吼聲在千嬌閣樓下炸開,驚得衆人紛紛捂耳,四散而去。

夜一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下意識的抱緊了手中的劍,媽呀!暴曬五十年?那,他還有渣渣剩下來麼?

夜無邊,月未央,風如舊。

洛陽城外,萬狐山下。

夜色深深,叢林幽幽。

原本靜謐清幽的山巒叢林之中,此刻,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山腳之下,扎滿了營帳,一眼望去,差不多有二十幾個。

中央位置,最大的那個營帳。

“大人,小的已經派人勘察過地形,整個萬狐山地勢奇險無比,易守難攻,且,這山巒叢林之中,處處透着古怪之氣,而且,並未發現賊人的半點蛛絲馬跡。”一名副將上前,對着端坐桌案兩端的慕承風與劉奇,施了一禮,稟報道。

“這萬狐山的確是古怪的很,處處叢林蔽日,山巒起伏,雲霧繚繞,確實爲兵家重地,易守難攻,只怕,想要一舉剿滅那些悍匪,實屬不易。”劉奇微微皺着雙眉,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開口,臉上,帶着幾分凝重之色。

“古怪又怎樣?易守難攻又如何?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還敵的了朝廷訓練有素的鐵蹄軍隊?”慕承風臉色怏怏,有些難看,眼神也有些陰鬱,不知他這一番話說來,是否是在爲自己打氣?

“大人言之有理,到底是些烏合之衆的山匪,縱然傳言有多麼多麼的厲害與難以對付,也到底是傳言罷了,傳言,多不可信。”另一名副將,看了看慕承風陰鬱的臉上,眼神一轉,如是說道。

“如今是深夜,這裡的環境也着實詭異,我們對萬狐山的地形不熟,還是不要貿然行動,待明日五更時分,便一舉殺上山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定要將這些膽大包天的悍匪斬於當場!”慕承風眼神陰霾,透過敞開的營帳大門,看向外面的夜空,陰狠着聲音說道。

此次奉命剿滅亂匪,朝中,可是有不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話,哼!想看他的笑話,可沒那麼簡單!一羣烏合之衆罷了,何以爲懼?

“那,我們就先來商討一下明日的對敵之策吧!”劉奇臉色微微凝重,看了看臉色陰沉的慕承風,彷彿無聲的嘆息了下,開口說道。

如今的軒轅王朝,可謂是風雨飄搖,多年爲官的敏銳直覺,他已經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緩緩的逼近着,像是即將來臨的一場狂風暴雨。

而慕家,似乎,也已經被推到了這一場未知的狂風暴雨的中心。

他與慕家,同氣連枝,近日來,也是憂心忡忡啊!

皇城軍隊安營紮寨的萬狐山下,遠處的叢林中,緩緩的伸出兩個腦袋。

一個,腦袋上扎着三個沖天雷一般的小辮子,不時地晃來晃去,像是風中飄蕩着的幾根枯草。

“喂,那羣兩條腿的傢伙就是老大口中,皇帝老兒派來剿滅咱們的蛤蟆蝗蟲?”頂着沖天雷小辮子的傢伙,拍了拍身邊的同伴,滿臉不屑的開口說道。

“什什什什麼蛤蟆蝗蟲?沒沒沒文化了吧?讓你平時不不不好好讀讀讀書!那那那那是皇城禁禁禁衛軍,聽說,可可可厲害了!”這口癡的孩子,似乎特別好動,啥事都想參與,啥事都積極的讓人無話可說,此刻,他腦袋上頂着一個大大的芭蕉葉,很是好心的爲同伴普及常識。

不過,這大晚上的,一沒下雨,二沒出太陽,真不明白,他頂着個芭蕉葉做什麼?遮醜麼?可是,口癡是病,也遮不住呀?

“就你有文化!哼!厲害?有咱們兩位老大厲害麼?風老大一刀下去,那能砍死一大片,再一口水噴過去,那能淹死一堆,還厲害?”沖天雷聽了口癡孩子的話,立馬不樂意的反駁起來,臉上的表情,全然一副積極護主,自豪加得意。

“那倒也也也也是!那個美的沒人樣的花花花花什麼美人,不是也被老大給抓抓抓來了嗎?”聞言,口癡孩子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後,異常肯定的說道。

“啪——”沖天雷騰地一聲跳起來,一巴掌拍上口癡孩紙腦袋上的芭蕉葉,瞪圓了雙眼怒視着他,教訓道,“什麼美的沒人樣?那是天人之姿,閉月羞花,美的像花兒一樣!不對,老大說了,他就是花!”

“什麼人?”許是他們的動靜太大,驚動了營帳之外巡邏守夜的士兵,只聽得,一聲暴喝,緊接着,便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嗷嗚……”一聲恐怖驚心的狼嚎,從那兩個小羅羅藏身的地方傳來,暗夜之中,交織着陰森森的涼風,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嘶——有狼羣?”腳步聲驀然頓住,黑暗之中,傳來士兵們的一陣抽氣聲和低低的驚呼聲。

“嗷嗚——”士兵們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更加恐怖的狼嚎傳來。

“嗖——嗖——嗖——”伴隨着那一聲狼嚎,同時,黑暗之中有無數不明物體飛快的射來,直直的朝着那些士兵砸去,去勢如風,又快又疾,恍若疾風驟雨般。

“什麼東西?”士兵之中響起一陣騷亂士兵們本能的抽出腰間的長劍阻擋着那些飛來的‘暗器’。

“呀!這是什麼?”忽然,有一名士兵滿臉驚恐的尖叫出聲,手裡,捏着一個剛剛不小心接住的不明物體。

“什麼東西?”另一名士兵,立刻伸手取出火摺子,點亮,照過去,口中下意識的問道。

“嘶——”火光亮起的一瞬間,士兵之中明顯的傳來一陣抽氣聲。

火光之下,那個被士兵捏在手中的不明物體,居然是一個,白骨森森的頭骨!

“啊啊——”那個捏着頭骨的士兵,頓時尖叫一聲,將手中的頭骨扔了出去。

情急之下,他也沒有注意方向,那白森森的頭骨直直的朝着中央大帳飛射而去。

“發生何事?因何喧譁?”帳外,士兵們的喧譁之聲引起了帳中慕承風等人的注意,慕承風率先起身朝帳外走去,沉聲喝問。

“嗖——咚——”那極速飛去的頭骨,不偏不倚,正中慕承風的腦門!

“誰幹的?什麼東西?”慕承風的臉色瞬間黑沉如鍋底,一手捂着腦袋,雙眼冒火的瞪着那羣慌亂不已的士兵,暴喝出聲。

而那個砸到了他腦袋的頭骨,在地上滴溜溜的滾了一個圈,恰好滾到了尾隨其後邁出營帳的劉奇的腳邊。

“哪來的這個東西?”劉奇嚇了一跳,不過,比起那些小士兵們,還算是淡定,只是稍稍退開了幾步,穩了穩心神,皺眉沉聲問道。

“回大人……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從天而降的……”遠處,士兵們還在奮力抵抗着不斷飛來的各種殘值斷臂,聽到慕承風的怒吼聲,均是不自覺的抖了抖,回身答道。

那些如疾風驟雨般飛射而來的‘暗器’俱是一些,手骨啊,腳趾啊,頭骨啊……各種殘值斷臂,還真是詭異驚心,恐怖駭人!

“混賬!從天而降?還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嗎?”聽到士兵們的回答,慕承風臉色更是難看,刷的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大步朝外走去。

“嗖——”一個加大號的‘暗器’朝着慕承風直射而來,夾雜着凜冽風聲,破空而來,勢如長風。

“噌——”慕承風咬牙,眼神陰鬱,手中長劍一揮,直接迎上了那飛來的不明物體。

“嘭——”白森森的巨大頭骨在慕承風的劍下,瞬間四分五裂。

然,卻有無數五顏六色的液體自那頭骨之中噴出。

毫無意外的,措手不及的慕承風被噴灑了滿臉都是。

“哇哈哈哈……這可是爺爺特意爲你們準備的五香麻辣粉!嘿嘿嘿嘿……滋味一定很不錯,哎呀媽呀……想想都流哈喇子……你就好好享受吧!”黑暗之中,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之上,一個黑影肩膀一抽一抽的,腦袋上那三根沖天雷,晃悠的特別歡騰,配上那抽風般一抖一抖的嗓音,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我怎麼沒沒沒看到?”口癡的孩紙,手中正拿着一截腿骨,扭頭看着身邊快要笑抽了的同伴,頂着滿頭的問號,不恥下問,虛心請教。

“啊——我的眼睛——水——快拿水來——”這廂正說話間,遠處營帳外,卻傳來了一聲滿是痛苦滿是憤怒的吼聲。

慕承風滿臉的痛苦之色,雙手死死地捂住眼睛,大吼大叫着,一幅,急不可耐的樣子。

而他,露在手指之外的臉,五顏六色,像是剛剛從染缸中走出來一般。

“大人,您怎麼了?您再忍忍,小的這就去打水!”突來的異變,慕承風痛苦的樣子,頓時讓一衆士兵慌了手腳,一個個手忙腳亂的去找水,找毛巾。

“你們,帶領一對人馬去那邊搜尋,今夜,全體加強警戒,都給本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你們,將慕大人擡進去。”劉奇一臉陰沉凝重之色,對着無頭蒼蠅一般亂轉的士兵,沉聲吩咐道。

倒是有幾分久居官場,臨危不亂的氣度。

“是!”聞言,士兵們立刻正襟危站,沉聲領命。

“水——我要水——快點——”眼淚,不受控制的刷刷流下,與那滿臉五顏六色的液體混合爲一體,愈發的顯得那張臉,悽慘無比,不忍直視。

慕承風此刻,臉腳趾都在抽筋了,天知道那辣椒粉胡椒粉各種粉混合在一起的五香麻辣粉,到底是有何等驚人的威力啊!只怕,他這一雙眼睛,不瞎也要休養幾個月啊!

“哇卡卡卡卡……大功告成!哼!就憑這些三腳貓的蝦兵蟹將,還敢來風雲寨受死?腦子是被驢踢了麼?還是,腦袋根本就是木樁做的?”大樹之上,萬千綠葉之中,那個頭頂沖天雷的孩紙,笑得牙齒亂顫,花枝招展,高高揚起的腦袋,滿是深深的鄙夷之色。

“就就是!一羣蠢驢,還還還敢來送死?真是蠢得讓人於心不忍。”那頭頂芭蕉葉的口癡孩紙也不甘落後,再次將手中的斷臂扔了出去之後,腦袋一甩,異常豪邁的說道。

一陣風過,吹落了他頭上的芭蕉葉,頓時,露出一個饅頭大小的包來!

呃……

難道,這就是這孩紙大晚上頂着芭蕉葉的原因?

“不不不許看!再看,眼睛挖挖挖挖掉!”驚覺芭蕉葉移情別戀,承風而去,那口癡的孩紙瞬間滿臉的緊張之色,雙眼圓睜,怒瞪着身邊的沖天雷同伴,惡狠狠的威脅着。

只可惜,那惡狠狠的話語,從他那口癡的嘴巴中說出來,威懾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切!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風老大下手還真是狠了點啊!看來,那個小花還真是深得老大歡心嘛!以後,還是悠着點比較安全,免得一不小心就和你一樣杯具了!”那頭頂沖天雷的孩紙,一張臉上表情變幻莫測,豐富至極,說了一段話,足足換上不下十幾個表情,讓這孩紙去表演變臉,一準沒問題。

“你你你個能表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我我都已經成成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哎……還有比我更可憐更悽慘更更更杯具的人麼?”看着同伴的變戲法似的表情,頭頂大包的口癡孩紙滿臉傷痛之色,萬分悲慼的開口,深深的爲自己哀悼着。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對花花無禮的?沒準啊,他就是咱們三當家的,以後,可要小心着點。”沖天雷滿臉的若有所思之色,雖然是在苦口婆心的安慰着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的同伴,可是吧,自己也是在慎重的考慮着這個嚴肅的問題的。

話說,風老大對這個花花美人的態度,還真是與以往大有不同,很是讓人捉摸不透!

本來就神一般存在的風老大,此刻,更是像那狂風一般,沒有方向,沒有章法,根本讓人無法猜測出她的半分想法!

果然,犯起花癡的土匪,纔是最可怕的土匪!

“我我我哪裡有無禮?不就是說說說說錯了一句話麼?”此時,那口癡的孩紙回憶起那悲慘的一幕,還是止不住滿臉的委屈之色。

想想,哎,都是淚啊!

“那還得了?我可算是看明白了,那花花呀,不管老大怎麼威逼利誘,咱們啊,都要特別的小心翼翼,像對待美麗的花兒一樣對待他,一準沒有危險,嘿嘿……我多聰明啊!”那嘚瑟的笑容,掛滿了整張臉,笑起來,肩膀就一抖一抖的,頭上的三個沖天雷更是晃悠的如同秋風中的狗尾巴草。

“回回回去了,老大還等着我們回話呢!”口癡的孩紙對着滿目西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收拾起悲催的心情,‘嗖’的一聲跳了下去,扎進了滿地雜草之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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