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唯楚訕訕的笑了下,“我來……伺候王爺的。”
落蘇和曲神醫面面相覷了一眼。
而後落蘇道,“王爺還在審閱文案,你等會聲音放小一點。”
鬱唯楚點頭如搗蒜。
……
…………
落蘇和曲神醫都退下了,鬱唯楚進了屋子。
男人仍舊坐在書案邊上,手裡的硃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鬱唯楚卻是注意到,他的臉色要比之前的差上很多。
男人的皮膚本來就白,白皙清俊,咋一看就像是個小白臉。
如今毫無氣色,瞧起來怪滲人的。
鬱唯楚看了看周遭,倒了杯熱水遞給男人。
“王爺,請喝茶。”
她的態度比之前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然寒墨夜眼皮也沒有掀一下,淡聲道。
“放着。”
鬱唯楚哦了一聲,乖乖的將熱水置在一旁。
男人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氛驀然就冷寂下來,有些壓抑。
鬱唯楚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王爺批閱文案,已經快一天了,想想應該挺累的,不然,小的給王爺捶捶?”
男人手裡依舊在寫着什麼,可能是因爲要分神與鬱唯楚說話,速度顯然放慢了很多。
“本王這裡不用伺候,你退下罷。”
既然要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那自然就不能大退堂鼓。
反正她臉皮也夠厚,鬱唯楚吸了口氣,徑直走到男人的身後。
她訕訕的笑,與此同時伸出手,緩緩的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這不是小的職責嘛,王爺常說物盡其用,小的幫您按按,放鬆放鬆筋骨也是好的。”
她的手綿軟,落在男人的肩頭處,不輕不重的揉捏起來。
手裡的動作驀然就頓了下來,男人的眉頭擰了擰,身子也不由的緊繃了起來。
“本王說了,不用。”
“不行的,王爺每日都這麼勞累,若是沒有人幫王爺鬆鬆筋骨,萬一王爺得了脊椎病可就不好玩了。”
鬱唯楚老神在在的勸道,“那種病叫人十分不爽,疼起來的時候,手連筷子都抓不了。王爺的手生的這麼好看,可不能用不了筷子。”
女人的聲音這麼清甜嬌軟,語氣都滿滿的都是關心,鬱唯楚鮮少會說這麼好聽的話,男人微沉的眉眼,慢慢的舒展開來。
加之,鬱唯楚揉捏的力道的確不錯,很是舒服。
他也便隨她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是因爲有鬱唯楚的強行介入,還是他自身的問題。
手裡竟連一個字都寫不下去,男人凝神注目,靜靜的看了半晌,終於擡手揉了揉眉心。
“行了,你退下罷。”
鬱唯楚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揉捏着。
但過了一會,手裡的動作卻是慢慢的放肆了起來。
她竟然用手摸向他的脖頸處,不緊不慢的劃了劃。
嬌嬌柔柔的身子也跟着慢慢的貼了上來,清秀嬌俏的臉蛋蹭了蹭他的後背。
男人的臉色本就慘白,涼薄的脣上也是十分慘淡,女人的動作輕,挑風情。
男人的身子渾身一僵,眼底晦暗如墨。
“鬱唯楚。”
鬱唯楚沒有應他,他的身子極冷,她的身子卻是極熱,渾身都滾,燙着。
緊緊的抱住了他這個大冰塊,蹭,着的感覺很是舒適。
直到女人的手摸向他的衣襟,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的時候,男人眼眸倏地一暗,伸出手扣住了她作亂的手。
他的嗓音低醇暗啞,“鬱唯楚,這個討好有點過分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更不能輕易放火。
何況,他如今對她的渴求那麼強烈。
她便是一個魅,惑的眼神丟過來,說不定他也能失控。
女人充耳不聞,他扣住她的手,她反倒摸,向了他的手,輕輕地蹭,着。
這個動作勾,引的暗示極強。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扣着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拉到了懷裡來。
鬱唯楚的容貌秀美,不知是不是羞澀,臉上紅暈一片,眼神卻是膽大之極,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寒墨夜有些晃神,恍然間想起她醉酒的那一夜。
她也是用這種火,辣而妧,媚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的。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女人忽然就湊了上來,纖細的胳膊勾着他的脖頸。
她渾身滾燙,溫度比常人的高出好些。
男人眉頭一蹙,眼神沉靜的看着她,“是喝酒了,還是被下,藥了?”
鬱唯楚還是沒有迴應,好像他說的她都聽不見。
整個人往他身上鑽,額頭碰着他的下顎,覺得冰冰涼涼的也很舒服,她的臉蛋緊接着也貼了上去。
寒墨夜清俊的臉上面色緊繃,伸出手將女人的身子往一旁扯了扯。
“別鬧,本王喚人去找曲……”
他話還沒有說完,女人柔軟的脣便覆了上來。
外邊的天色漸漸暗沉着,屋內的燭光忽閃忽閃,映照在男人的臉上,神色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女人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雙手曖,昧的勾着男人的脖頸,不斷的蹭來蹭去。
男人的眸色暗沉濃稠,像是覆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濃霧。
只是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亂來,他用手推了推她的身子,掐着女人纖細的腰,身使她遠離。
可結果女人越纏越緊,呼吸愈發急促。
男人的動作倏地停住,直接將她按在了椅背上,反客爲主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低頭重重的吻下去。
月圓之夜,他體內的蠱蟲蠢蠢欲動。
蜻蜓點水的吻根本不能滿足他的需求,激烈而要將她吃,拆,入,腹的吻纔是他渴求的。
何況……
他懷裡的女人還那麼的配合。
他尚且不曾扯開她的衣襟,她便已伸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
只是她力氣小,腰帶沒有解開,衣襟扯開的弧度再大,也不能將外衫和裡衣一同扯落。
男人的眸色越來越暗,聲音愈發的粗啞,“鬱唯楚。”
他炙,熱暗黑的眼神叫人不敢多看一眼,懷裡的女人乖巧順服,小腦袋蹭着他的脖子,烏黑的眼眸已經迷離,怕是已經分不清他究竟是誰。
男人驀地更加兇狠的將她壓在椅背上,大掌扯落了她的外衫和裡衣,春,色露出了大片,他更是毫不客氣的覆上,親吻的更重。
……
…………
鬱唯楚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沒有亮。
只是微微有點光亮,屋內的燭光還燃着,應該是在凌晨。
不過她渾身痠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拳打腳踢了一番。
脖子那邊更是疼的不行。
這種症狀她十分清楚,上一次她和寒墨夜從阡陌都城回來,路上寒墨夜咬她的時候就是這麼疼。
鬱唯楚單手撐着身子坐起來,腦袋不是很清醒,但她卻是餓的不行。
已經是初秋,天氣涼涼的,她的身上的衣物只剩一件單薄的裡衣,自然能感受到一陣涼意。
鬱唯楚眼皮重重的跳了下,側眸一瞧,身旁沒有人躺着。
這一張大牀上只有她一個人。
下,身也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她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了些。
努力回憶着,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在給寒墨夜捶背麼
什麼時候倒下的?
爲什麼後邊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鬱唯楚找了找她的外衫,沒有發現。
裹着單薄的被單,她翻身下榻。
男人坐在梅花木椅上,書案上的燭光被他熄滅了,鬱唯楚免強只能瞧見他的身子,卻不能看清他的臉。
也不能看清他到底在做什麼,睡沒睡着。
“王爺……”鬱唯楚小聲的喚了他一聲,“王爺?”
寒墨夜沒有迴應,鬱唯楚便順理成章的以爲,他還在睡。
不過奇怪的是,之前他都敢抱着她睡,現在卻委屈自己,一個人在椅子上睡覺?
這麼憋屈的時刻,可真是難見。
她轉了身子,躡手躡腳的往書房外邊走。
打開了房門之後,她仔細觀察了那坐在梅花木椅上的男人,確定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便又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木門厚重,關上的時候會發出一絲聲響。
女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卻忽然動了動手指。
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走向書房裡的牀榻,榻上的被單已經被人捲走,但榻上依舊凌亂不堪,留下之前發生過的激烈的痕跡。
男人靜靜的看向牀榻,他的神色暗晦,高深莫測,一側的燭光映入他的眸底,一抹火紅在他的眼底跳躍着,忽閃忽閃。
難以分辨,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如何。
鬱唯楚回了房間,點燃了燈盞,等屋內有了光亮之後,她果斷扔了裹在身上的被單,尋了一套衣衫來穿。
王府內靜謐的叫人心慌,此時後廚應該也沒人,吃的沒有,更不可能會有熱水。
想了想,鬱唯楚還是自己打了一盆冷水進來,準備擦拭身子。
她老覺得,身上不是很舒服。
黏糊糊的,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現在,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褪下之後便露出了青色的肚,兜。
鬱唯楚擰了擰手裡的帕子,擡手擦了擦臉。
繞過脖子上的傷口,她低下眼簾,正準備擦自己的身子,卻沒想到,胸,口那一大片竟然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痕。
那是什麼,她一個成年人,還是一個學醫的,又怎麼會不清楚?!
分明就是身子被人重重吸,允之後,才能引起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