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你來過這裡”司北玄沒問,未尋問出聲了。
她也聽到了她的話。
頗爲驚疑。
若初何時來過,她從未得知。
思及這個女子對哥哥的心思,瞭然的同時,唯餘嘆息。
若初輕點了點頭,“也只到了附近。”
這一句算是解釋了。
那次無功而返,她介懷了很久。
後來也再沒尋得機會再探。
天山雙生蓮,想要得到那個東西,依照目前的情形看來,單憑她一人之力,難以達到。
必須要藉助這些的人力量。
既是需要合作,那麼這些提點她也便不吝嗇。
令了未尋就地稍作休息,司北玄返身走向君未輕,這一路,很多事情,越來越習慣同這個人商量。
因爲目標一致,牽掛一致。
“往上十里,這個速度,怕是須得一個多時辰。”剛走近,月袍男子便雲淡風輕的道了一句。
“聽到了”
“耳力太好。”
司北玄淡淡一曬,這人的性子莫不是真的因相處久了,開始跟他越來越接近冷笑話,用那種不討人厭卻又着實臭屁的神態說出來,發生在君未輕身上,讓他哭笑不得。
“這山中可有古怪”難得一回不同這人頂嘴,司北玄問的正經。
“你當我是道士還是看風水的有沒有古怪我怎知”
“你就不能正經一次同我說話”
“這不就是你由來跟我說話的調調如何,反饋到你身上,想不想揍人”
男子勾了脣,淺笑清潤,讓人如沐春風,司北玄卻磨了牙,如他所說,真想將這人揍一頓。
那個樣子,簡直欠抽。
“你氣息不對,自己會不知別拖到越行嚴重,我可沒功夫擡你上山”
“惱羞成怒。”君未輕笑得更愉悅,這人惱了,他舒坦得緊。
看他時時在尋兒身邊獻殷勤的那種不爽,以此來中和一下,感覺不錯。
“別避開話題”
再傳入耳中的,是玄袍男子施了內力的密語。
“有人一直在看着我們,你會不知道”同樣用了密語,君未輕面上神色不變,看在對方眼裡,依舊欠揍。
然暗裡,兩人對話的語氣,卻與面上表情十成搭不上邊。
這個所謂的有人,兩人皆心照不宣,自是前頭與司北易站在一處,指揮察看開路進度的元吉。
那人沒有朝這方打望過一眼,注意力始終在眼前的事務上,着實盡責,只是分過來的神思,依舊被兩人察覺。
司北玄維持着隱怒的面部表情,內裡輕嘲,“自是知道,否則怎會過來找不痛快給人看,感覺如何”
“什麼感覺”君未輕淡淡揶揄一句,引出男子心緒更爲波動,才慢條斯理的答,“是有些古怪,疲乏比之前來得更快,回覆更慢,我猜測,這山巔之上,或許有抑制我修爲的東西存在,也或許,跟雙生蓮有關。”
司北玄停頓了下,垂眸,“我知道了。可還能支撐”
“我有那麼弱”
外人看來,兩人便是在慪氣,僵持着看誰會先開口,便是示了弱。
“一個表情做這麼久,你不累”
“我也擔心你的臉會不會笑僵了。”留下一枚冷眼,司北玄抽身,離了男子身旁,表情瞬間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