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幾個男子剛坐定,便聽到外面木槿的驚呼。
未尋
幾人飛身而出,檐廊上,白衣女子面色慘白,倒臥在地,旁邊,木槿急掉了淚。安陽跟若初也急衝衝的趕過來,圍在了旁邊。
地上的人兒纖細羸弱,靜靜的癱倒在那裡,連呼吸都幾乎沒有起伏,像是睡着,更像是
司北玄的心狠狠一縮,上前一把推開木槿,將地上的女子抱入懷裡,少有表情的臉現出倉皇、害怕,“未尋,未尋”
抱住了她,他卻更加無措,不知道該要如何做,他恨極了這種束手無策
她沒有知覺,不迴應,那種感覺如天空佈滿陰霾,他怕極。
怕極她如上一次,再給不了他迴應。
落後一步的君未輕,看着女子的模樣,心慢慢下沉,上前,朝女子伸出手,換來玄袍男子眼中猩紅的兇光。
似乎誰跟他搶,便是要同他爭命。
“把尋兒給我。”君未輕沉了聲調,臉繃得極緊。
“休想”司北玄咬牙,情緒在爆發的邊緣,這個時候誰也別想將她從他懷裡奪走
“你若想她沒事,把她給我”
“”定定的看了君未輕一眼,司北玄的手鬆了開來。
心底的暴虐洶涌,他努力壓抑了下去,他知,君未輕並非在說笑,而這裡,最清楚未尋狀況的,也只有他。
這一點,再不甘,他也不得不承認。
司北易站在兩人後方,看着國師從皇兄手中小心翼翼的接過未尋,始終不發一言,只有袖中雙手,緊握成拳。
站在這裡,保持沉默,這就是他的位置。
他只能在這個位置。
哪怕他的心,不輸在場任何一個男人。
懷中女子的臉色,白如身上的雪衫,君未輕將女子抱了起來,往房中走去。
司北玄嘴脣闔動,無聲,跟在其後。
後面的人,同樣安靜的魚貫而入。
連安陽都沒有發出一次嗤聲,臉色沉得很。
將女子放置在榻上,君未輕於一旁坐下,修長的指輕柔的撫上女子的額,將上面汗溼的髮絲撥開。
她過於蒼白的臉,尤其是嘴角輕勾的那抹微笑,讓他的心跳得劇烈。
尋兒
“如何”瞪着那隻停留在女子面上的那隻手,司北玄隱忍的問。
若可以,他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碰她
可是,他是那麼的,無能爲力。
縱是身爲天子,有些事,他依舊做不到。
“尋兒的靈魂力在復甦,那些想瞞的事情,終有一日會瞞不住。”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心裡狠狠一震。
除了知情者,另兩個,木槿一臉茫然,安陽,心思紊亂。
“我不想尋兒記起任何跟從前有關的事情,否則以她如今的狀態,難以承受,我想,你們應該是同我一樣的想法,”君未輕淡淡的敘述,眸光掃過若初,“她現在,受不得任何刺激,一點點都有可能讓她衝破束縛,再有下一次,我不會輕饒。”
沒有指名道姓,若初的眼睫卻狠狠一顫。
當時的房門口,留在後面的唯有她與君未尋。
君未尋出事,她脫不了干係。
少君,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