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吼了半天,想來在君未輕面前他也沒有什麼形象了,無需端着。
至於神秘的國師大人,因爲這一次結下了樑子,在司北易心裡也失了神秘高大,再加上嗓子冒了青煙,索性破罐子破摔,幾步上前抓起茶壺就往嘴裡灌,喝個飽再說。
……你娘,滴水不流啊!
“國師大人的忍耐力,本王自愧弗如!”翹起紅脣,司北易笑得陰測測。
若說之前還是猜測,這下是萬分確定,君未輕真真是看了一下午的戲,任由他在外面跟個跳樑小醜似的蹦躂半天!
我了個大擦!
這個仇,他記住了!
君未輕泰然坐在桌旁,對上司北易冒着兇光的桃花眼,展脣一笑,點頭,“王爺過獎,君某也就這點能拿來說道的。”
“……”將茶壺重重放下,不用人招呼,自動坐在君未輕對面,“上門是客,國師大人不會連待客的茶水都沒有吧?”
“有的。”君未輕點頭。
司北易自發取了個茶杯擺上,等待茶水。
君未輕長指輕飄飄往空茶壺一指,“不湊巧,剛被喝光了。”
“……”你娘!司北易都不想笑了,“沒了?”
“自是有的,只是需要勞煩王爺等上一等,木棉,重新沏壺茶來,王爺渴了。”
“是,主子。”木棉上前拿起空茶壺,期間往司北易臉上斜了一眼,看着那張俊臉發黑,分外解氣。
這廝在這裡吵吵了半天,就該讓他多吃些癟,免得自持王爺的身份,以爲什麼地方都是他去得的!
主子的國師府,便是皇上親臨,都還需要在門口等主子迎進來,司北易不過區區一個王爺,就敢來這裡爬牆,不知死活!
木棉下去了,君未輕將桌上風燈挑亮了些,映照得司北易臉上的黑氣更爲明顯,連素來波光瀲灩的桃花眼都陰沉沉的,怨念極重。
君未輕失笑,搖搖頭,“王爺闖進君某府邸,不知所爲何事?”
“一時貪玩,這一片官家府邸,除了國師府,本王都爬遍了。”可不就是爬遍了,自從在玄王府嚐到翻牆的樂趣,他就又找到了一點樂子,在各大官家府邸爬牆,聽牆腳,玩的樂此不疲,也因爲從未失手,所以慢慢失去了挑戰性。
最後,將主意打到了人人談起都諱莫如深的國師府。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地方,以後他再不來了,除非君未輕親自到大門口迎接他。
“只是貪玩?”君未輕淺笑依舊,清俊的臉龐在燈光下越顯得柔和皎潔。
“不然,國師以爲如何?”
“現下玩過了,王爺以後就莫要再起什麼好奇心,下一次很可能君某不在府中,屆時,怕是要累得王爺餓死在國師府,那君某就要平添無妄之災了。”
“國師就那麼肯定,下一次,本王還會在同一個地方吃虧?”
“君某託大,不屑嚇唬人。”
“……”草,他不會再來了,還能吃個毛的虧!
不過,倒是讓他見識了國師君未輕的另一面,什麼神秘莫測,什麼高人風範,都他媽胡扯,論起無賴不要臉,君未輕比他司北易更甚!只不過是有張謫仙臉作爲掩飾,人家就算無賴,看起來也那麼理由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