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五王爺的譽王府裡同樣不甚平靜。
大廳裡被摔了個一片狼藉,錦衣男子站在狼藉中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本來俊秀的面容,因爲佈滿了陰沉,失去了賞心悅目的美感。
“五哥,你就彆氣了,現在氣也沒用,那房月柔不就是被司北玄一張小白臉給迷住了嗎?這麼膚淺的女子,哪裡值得你傾心。”十一王爺司北翼手捧一杯熱茶,坐在太師椅上不冷不熱的說着風涼話。
整個客廳,也就只有他屁股下面的這張椅子,手上的這隻茶杯,是唯二倖免於難的。
“你懂個屁!他司北玄算什麼?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月柔是哪隻眼睛瞎了不成,居然看上他了!”剛剛平息一點點的怒氣,瞬間又捲土重來,比之前更甚。
十一揚脣笑了下,語意不明,“五哥,父皇那邊還有三天就會擬旨昭告天下,若要做什麼現在也晚了,還是看開點吧,誰讓你以前都沒把握機會,結果等到現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司北譽眼睛一沉,腳邊的瓷瓦碎片再次被跺得粉碎,“司北玄!我定不會讓他過得那麼得意!”
京城的天空,雪停之後,更加陰霾。
回到玄王府,廳中已經有人等待多時。
“爺,怎麼現在纔回來,莫不是又惹了那位動怒了?”宇文烈首先從椅子上站起了身,看着進門的男子眉頭直皺。
柳子時則是一言不發,靜待男子開口。
從接到消息說皇上召見四王爺,他跟宇文烈就一塊趕了過來等消息。
就那位對四王爺的不待見,這麼些年來單獨召見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但凡有召見,必是有大事發生。沒有一次,是不爲難爺的。
“父皇定於三日後擬旨昭告天下,四王爺司北玄與相府千金房月柔聯姻。”像說別人的事情,司北玄語氣淡漠,眼底承着一抹自嘲。
“你說什麼?聯姻?!”
“那青煙怎麼辦!……”
不約而同的開口,宇文烈與柳子時同時被驚嚇住。
在他們到玄王府之前,這個消息在圈子裡都還沒有一點風聲,以致於乍然聽到的時候,只感覺,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了。
而且皇上甫告知司北玄,三日後就要擬旨昭告天下,這根本就是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就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四王爺只有接受的份。
“嘖!哎!事情已經這樣了,看開點,說不定是天大的好事呢,相府千金房月柔在京中的口碑可是首屈一指的,加上她背後還站着房相,如果真跟爺聯姻嫁到玄王爺來,對爺未嘗沒有助益。”擠出笑臉,宇文烈故作輕鬆的作着安慰。
那位既然開了口,事情就等於是絕對的定下來了,不接受,還能怎麼樣?
相較於宇文烈的大咧,柳子時面上閃過一絲愧色,看着在椅子上沉默入座的玄衣男子,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說些什麼。
他剛纔已經說錯話了。自己的朋友遇上這等大事,他第一句話不是關心他,卻是脫口而出先爲另一個女子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