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現在馬上回去!”司北玄的眼越發沉,“苗敬,將夫人帶回去!”
“是!”苗敬直接抖了一抖,皇上的怒氣全砸在他身上了。
再瞧紫嫣的眼神,帶了哀求,夫人,行行好,趕緊跟我走吧。
“阿玄,我也學習過醫術,不敢託大造詣,在一旁給莫言及醫者們打打下手總行。”
天災人禍,既然來了這裡,對於那些災民,她也想一盡綿薄之力。能幫多少,便幫多少。
“回去!”沒得商量。若她不肯跟苗敬走,他親自將她帶回去。
周圍,能承受得了男子冷怒氣息的人,幾乎沒有,俱是將整個人縮至最小,盡力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玄,”紫嫣看看男子後頭尷尬無比的衆官員,嘆息,“你信我,我知道行事的分寸,剛纔我在熬藥的棚子那邊呆了會,裡頭熬煮的是預防汁藥,卻沒有涉及治療,我猜是醫者們還沒找到行之有效的遏制辦法,也還沒能配出解藥來。或許這方面,我能幫忙。”
頓了頓,補充,“我會小心的。”
雖然她纔跟着老頭子學了短短半年不到的醫術,然因過目不忘,又事先有了聞香辨藥的本領,也將老頭子的本事學了個全。
實踐經驗或許比不上莫言,然在對症配藥方面,不會差了去。
司北玄五味雜陳,他看到女子眼底的目光,極堅定。
而她的要求,他幾乎從不拒絕。所以這一次,又如何能強硬到底。
強令她回去,不過是因爲他害怕,怕出任何一個意外,都可能讓她在他眼前又如一個泡影。
“你真的要去?”
“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若她執意,罷了,他跟她一起。
司北玄眼底似有認命的嘆息,朝身後的人擺擺手,“你們無需跟着我,先回衙門繼續督查水壩事宜,我未時會去衙內。”
後頭的人臉上的僵硬瞬間鬆下來,又不敢表現太過明顯,紛紛低下了頭,依言退去。
他們確實時時想在皇上面前表現,以期握住機會,只是瘟疫……若是染上,難有藥醫,倒是若是倒黴了些,他們的小命恐怕就交代在這裡了,再多的飛黃騰達亦無福消受。
是以,退下,安靜無聲的。
誰都不想爲個功勞,丟了根本。
“阿玄?”紫嫣握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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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一起。”司北玄應證了她的想法。
“不用……”
“你若要去,我便一起。”
這人,她全無辦法。
剛纔他從後面走來,她以爲他是方到,現下看那些人退去,城門上的門衛還有人跑下來交還雨傘,她才曉得,原來他們此前是在城樓之上。
阿玄跟楊大人等沒有想過要親自來這裡的吧?
尤其阿玄素有潔癖,怎會在這樣的泥濘上立足,且她知道,他是明君,卻從來不會生出氾濫的同情心來。
解決事情,有他自己的方法,與她截然不同。
她的執意,將他拖下了水,因他將她看的,比他自己更重要。
這傻瓜。
“我去將一個藥方交與莫言,一會我同你回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