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中了招,袁艾心裡頓急,這些人她現在哪能得罪了去!
跺腳,推開籬笆門就往裡走,“師傅,這些都是隨徒兒一道前來的客人,師傅便是生了艾兒的氣,也別怠慢了尊客纔是啊!”
“這是你的尊客,又非我尊客,幾個黃毛小子,來我這百花谷還敢出言不敬,哼!”
院外,清月急急上前,先扶住了司北玄。 他的眼睛本就是因爲體內毒素激發纔再次失眠,如今再聞了這種毒氣,她擔心會對他產生不好的影響。
哥哥那邊的情況倒還算好,臉色沒出現太大的變化,應該是與他修道的體質有關。
“特麼的,這死老頭,一言不合立下殺手!比姑奶奶還霸道!”安陽撐不住了,坐下,頭裡的暈眩越來越盛,看天都是在打轉的。
“紫嫣,你又沒事?果真是個怪胎!”
幾人中,唯有清月一臉如常,絲毫沒有受到剛纔的毒氣影響。
那種毒在她的身上,無效。
清月點頭,她確實沒事,體內沒有覺出異樣。而掌風襲來的時候,她是聞出了風中夾雜的異味的,幾不可聞。
想要提醒,偏生口不能言。
扶司北玄坐下後,清月擡頭往院子裡掃了掃。
裡面種植了滿院子的珍稀草藥,只是主人似乎不太珍惜,任由狗啊雞啊的把那些草藥刨得稀爛。
視線在掃過院子角落幾株長着紫色六瓣花的植物時,清月眼底亮了下,跑了進去將草藥採下,又在被刨出地面已經焉了吧唧的草藥堆裡快速的挑揀了幾味,混在一起嚼爛,一一將藥汁抹在幾人鼻端。
安陽是親眼看着清月轉來轉去,搗鼓出這種糊成一團的噁心東西的,在清月要抹上她鼻子的時候,嫌惡的皺了眉,想避又無力,只得粗了聲線嚷嚷,“喂喂喂!你別過來!裴紫嫣我告訴你你敢把你的口水擦我臉上我跟你沒完啊啊啊——”
鼻子被襲擊,清涼的感覺隨着鼻端的一股淺香迅速衝入腦中,將裡面的暈眩驅散。
看到的東西,終於不晃了,安陽立馬用衣袖將鼻子下面的東子盡數抹掉,氣得舌頭都打了結,“裴紫嫣,裴紫嫣!”
清月淡定的朝另一方看了一眼,示意安陽望過去,那裡素有潔癖的玄袍男子,鼻子下面與她一樣被糊了黑乎乎的東西,就連那個聖潔的月袍男子也不例外,甚至都有藥汁留下,弄髒了純白的衣襟。
抽着嘴角,安陽閉了嘴。這兩人可是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乖乖任由青衫女子擺佈,就連乍看最難搞定的若初,也不例外。
她嚷的那幾聲,真是丟了大臉了……
幾人因爲安陽的嚷嚷喧譁,盡數吸引了注意力,忽略了茅草屋裡,一聲略帶驚訝的“咦?”
“小姑娘,你是何人?”渾厚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外頭幾人各自交遞了個眼色。
安陽朝裡嗤笑,“老頭子,這裡的小姑娘有好幾個,你問哪一位啊?”
“自然不會是你這個不知尊禮的丫頭片子,哼。”裡面的人有重重哼了一聲,“青衫丫頭,老夫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