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帶不走阿櫟,我不會走!”風輕寒的態度很堅決,站在皇帝的面前不退讓。
而站在風輕寒身後的微暖,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中感慨,他是如此的重情重義,爲了阿櫟,不惜和自己的父親翻臉,他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但同時也是一國之君,他可以寵愛風輕寒,也同樣可以毀了風輕寒,特別是當風輕寒還爲別國的皇子求情的時候。
君璃心中對風輕寒也是極爲佩服的,同時也羨慕他們之間的友誼,他似乎沒有這樣的朋友。
“風輕寒,你想幹什麼?”皇上怒吼,聲音大得很,在外面的太監和侍衛都聽得清楚,個個戰戰兢兢,生怕皇上的怒火會波及到他們。
這麼多年了,好像還是第一次見皇上發這麼大的火,還是對最得寵的九王爺。
“父皇,我要見玉止櫟,此時此刻,必須見!”風輕寒的面色冷凝,一身白衣更顯冷冽,溫文儒雅消退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與皇上抗衡的氣勢。
“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他不可能讓風輕寒在這種時候見到玉止櫟,他還沒有審問完,若是讓風輕寒見到的話,不可能再將玉止櫟關起來,他必須先問出點什麼,到時候再將玉止櫟還給風輕寒他們。
“本王倒是要看看,誰敢動!”風輕寒冷笑一聲,蒙着白綢帶的眼睛掃過上前來的侍衛。
風輕寒極少會用“本王”來稱呼,如今他如此稱呼自己,意味着他已經豁出去,他不能等到玉止櫟被審問得傷痕累累才救出來,那就一點意義都沒了。
微暖看向君璃,君璃微微一笑,微暖皺眉,對視了一會後,君璃點頭。
他上前一步,“皇上,九王爺,你們先冷靜下來,此時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你們是準備在我這個外人面前打起來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皇上的火氣頓時壓下一半,風輕寒的態度還是很堅決,這本就是他和君璃的策略,先用強硬的態度試探,結果令他很失望,他的父親,真的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是什麼東西可以令他這般瘋狂?
如今已經很清楚,再鬧下去就沒有緩和的餘地,肯定會動手,一旦動手,就變得更加麻煩。
“皇上,您也清楚玉止櫟的情況,您覺得他會知道嗎?若是他知道,何以還不告訴九王爺?其實皇上已經知道不少事情了吧,否則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若是想要知道血月笛的秘密,只有先找到血月笛,血月笛絕對不會在玉止櫟手上,九王爺,你說是嗎?”君璃緩緩地訴說。
他的嘴角掛着笑容,猶如只是閒話家常,並不是劍拔弩張。
“父皇,阿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您何必爲難他!”風輕寒的語氣緩和下來。他現在不適合先前的語氣了,因爲注意到皇上的臉色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憤怒,眼神也沒有那麼瘋狂了。
這件事還是有緩和的餘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