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一會的微暖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了,不能再胡亂發脾氣了,沒有時間來給她浪費了,她必須得振作,她和倪風回去朝花樓。
“樓主,我想到一個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但可以一試。”雲痕看向微暖說出自己的想法,眼中閃着亮光。
“什麼方法?快說。”
“引蛇出洞的方法,我們目前無法掌握對方的行蹤和身份,那就只能是將他們給引出來,他們不出來,我們就好像是盯着一個沒有縫的地方無法下手。”
他想了許久,覺得可以試試,就是有點冒險,但是總比束手無策來得好。
微暖盯着他,等着他繼續說,他很快就將自己的方法說出來,微暖聽完之後有些驚訝,“你的意思是,你要親自去?這……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已經安逸了這麼多年,難得危險一次沒關係,況且我是真的很想試試看,我想證明自己是有用的,不是隻會躲在安全的地方冷眼旁觀。”他自己提出來要爲朝花樓做點什麼,那就必須做點什麼,否則說不過去,況且誰沒有危險呢,大家都有危險,他就不算什麼了。
不能看着別人危險,自己卻安全的很,那和以前就沒什麼分別了。
“當真要如此?”微暖不確定地問。
雲痕很堅定地點頭,“當真,第一次如此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
“好,那便這麼做吧,無論有沒有用,你的勇氣我都是佩服的。”若是處理不當,很有可能雲痕也會被抓去。
不過若是雲痕被抓去,對方想要不暴露都難,不可能不會留下一點線索,所以雲痕這個辦法可以說是有兩條路,一條危險,一條更危險。
“打,給老子狠狠打,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搶老子的地盤,不想活了是不是?不知道這一塊地方都是老子的?新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脾氣還這麼大,這一次不讓你走不了路,老子就白混這麼多年了!”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站在街角,手指着一處大罵。
那隻手黑得都分不出有幾根手指了,估計得有好幾年沒洗了吧。
頭髮和那手一樣的慘不忍睹,有的地方是根根分明,有的地方是結塊,上面沾着很多東西,灰塵是最一般的,樹葉,破布,還有一些根本無法辨認的東西,看一眼就能噁心老半天。
主要是這個樣子的男子居然還能指揮一羣更髒的人去欺負別人,只能說,這個世道,果然還是丐幫神馬的最犀利了。
沒錯,現在就是一羣乞丐在一個乞丐的指使下去打另一個新來的乞丐,乞丐何苦爲難乞丐呢?
“老大,暈過去了。”
“這麼不禁打?我瞧瞧。”走過去幾步,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頭髮撩開,露出髒兮兮黑乎乎的臉往地上瞅。
此時地上躺着的人已經失去了意識,雙手抱着頭,看不到臉,不過他的衣服雖然破舊,但還不髒,一看就是沒當多久的乞丐,新來的,被欺負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