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宮瑾從雲夕口中聽完花無知的那個計策,不禁半是驚訝,半是敬服。
雲夕得意一笑,悠然得意道:“怎麼樣,我的謀士比你的強多了吧?”
南宮瑾無奈的點了點頭。
雲夕故作無奈的笑道:“你叫花無謀去調查狄原那邊的事情,他只叫人查出了一些沒用的消息,但是花無知就不同了,他不但查出了這次邊關戰事的真實內幕,更是幫我想出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
她說完,神情得意的瞟着南宮瑾。
南宮瑾無奈的苦笑道:“這花無知確實比無謀強些,不過花無知是師兄,而無謀是師弟,比不過也是很正常的。”
雲夕揚了揚眉,搖頭而笑。
南宮瑾見她如此,也笑了起來。
今天一早,南宮瑾便被南宮振南叫進了皇宮,這一天的時間,南宮振南都在和他討論有關統一天下之事,他心中無奈,但是也不能離開。
現在他和雲夕一起出宮,他想到大白,不禁問道:“夕兒,你今天去看大白了嗎?”
雲夕點頭道:“去看過了,但是我進不去安長生的那個竹屋,也不知道詳細情況,我只是見到了那個叫安寧的少年,他只是說大白無事,叫我們放心。”
南宮瑾思量了一下,安慰的道:“既然是這樣,你就不要一直擔心了,安長生既然說他能治好大白,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雲夕輕嘆了一聲,語氣略有些無奈:“只能這樣想了,不過我也覺得大白應該會無事的,因爲它那麼的靈秀,怎麼可能輕易死去。”
南宮瑾聽她如此說,也只得安慰的對她一笑。
之後的幾天,雲夕和南宮瑾待在王府裡,南宮振南都沒有再召他們進宮。
而云夕也沒有再去見花無知,她每天都會去竹林那裡找安寧,而安寧每次一聽到她的口哨聲,便會找機會溜出來,告訴她大白的情形。
就這樣一直過去了五天,一切都似乎暫時平靜了下來。
雲夕和南宮瑾明白眼前的平靜極爲短暫,很快,迎接他們的將是覆天滅地的狂風暴雨,所以他們這段時間,在儘可能的享受這種極短極難得的平靜安然。
這一晚,明月高懸,雲夕和南宮瑾叫人在花園的亭中準備了一些小菜和梨花白,兩人坐在亭中,對坐而酌飲。
亭子外面是一面湖泊,此時月光之下,湖面波光粼粼,入眼,讓人只覺得迷離而迷醉。
南宮瑾看着雲夕,她一身月白色衣裙,長髮綰成一個簡單卻精巧的樣式,一枝步搖在她烏髮間閃爍光彩,別緻而美麗。
似是感覺到他的注視,雲夕轉過臉來,眼眸微眯,長睫在臉上垂下兩道淺淺的暗影,就像兩隻棲息在夜色下的墨蝶一般,美的讓人不忍移目。
南宮瑾輕嘆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過去,去觸碰雲夕的臉頰。
雲夕看出他的意圖,她輕巧的避過,手中的酒杯直接遞了過來。
南宮瑾無奈接過酒盞,他無奈一笑,低首看着杯中殘酒,仰頭一飲而盡。
雲夕微嗔的瞪着他,不悅
的道:“我讓你給我倒酒,你怎麼反而喝盡了我杯中的酒?”
聽她微嗔的語氣,南宮瑾更是心中微微一蕩。
他微微一笑,笑意迷醉,重新倒了一盞酒,又遞給了雲夕。
雲夕接過去,慢慢的飲着,又轉過了臉去,不再理會南宮瑾。
南宮瑾的目光自然是一直凝視在雲夕的面容上。
雲夕的身子微微傾斜,她眼睛的斜前方,正好是一片開在水面的紅色睡蓮。
蓮花映着人面,各自絕美,各有風華。
如此美景美色在眼前,南宮瑾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正是他發呆的時候,他忽而看到,前面的湖面之上,有一道暗影掠過。
南宮瑾看到那抹影子,他並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雲夕卻是驚呼了一聲。
“又是他!”
被這一聲驚呼嚇了一跳,南宮瑾直起身子,驚問道:“夕兒,你說誰?”
雲夕卻不理他,她放下酒盞,目光凝聚,投向湖面。
湖面幽靜,只有蓮花靜靜在月色下盛開,除了月光落在水面的迷離之影,再無任何的動靜。
雲夕只疑自己剛纔是花了眼睛。
“夕兒,你剛纔是不是看到湖面有道影子掠過去?”
突然聽到南宮瑾的話,雲夕回頭,急切問道:“你也看到了?”
南宮瑾此時神情已經不像剛纔那樣迷離悠然,他目光定然,緊緊的在湖面掃視。
雲夕咬牙冷聲道:“看來那個人果然又再次潛入王府了?”
南宮瑾問道:“你說的是誰?”
雲夕皺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上次從外面回府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從王府內飛掠了出來。但是我追上去之後卻連人影也沒有追到,而且府中也沒有丟失任何東西,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這件事情南宮瑾並不知道,因爲雲夕過後便忘了,若是剛纔她又看到那道黑影,她也想不起來。
雲夕咬了咬脣,她沒有立即飛身出去,而是又坐了下來。
南宮瑾疑惑的看着她。
雲夕卻突然伸手過來,動作溫柔的拉他過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身側。
南宮瑾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雲夕灼灼的眸子,低聲問道:“夕兒,你想做什麼?”
雲夕一邊擡眸嫣然笑着,一邊卻道:“那人一定還在,我們只有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才能再引他出來。”
南宮瑾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低頭湊到雲夕耳邊,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肢。
此時若是有人遠處看到,只會當他們正在纏綿,不會看到看到他們此時眸中流露灼然神色。
過了一會兒,湖面還沒有什麼動靜。
雲夕有些不耐煩的按住南宮瑾此時有些不老實的手,皺眉道:“怎麼還不出現,難不成是被我剛纔的動作嚇走了?”
南宮瑾低笑道:“有可能,若是如此,我們也不用理會了,只做我們的事情就好。”
雲夕一聽,不由得瞪了南宮瑾一眼。
南宮瑾只是得意曖昧的一
笑,竟然低頭吻向了雲夕的脣。
雲夕不妨他有此動作,被他得逞。
她嚶嚀一聲,想要推開南宮瑾,但是南宮瑾卻是緊緊的摟着她的腰,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南宮瑾的動作溫柔而癡纏,雲夕漸漸被他的動作所帶動,一顆心也變得酥軟起來。
很快,兩人竟然真的旁若無人的纏綿起來。
其實亭子四周並沒有人,南宮瑾爲了和雲夕單獨在一起欣賞月色,早就吩咐所有的侍女侍從退開了。
南宮瑾吻到纏綿之處,他直接把雲夕抱了起來。
雲夕見他突然如此,不由得心中一驚,她平復呼吸,用力推開他,鬱悶的道:“你要做什麼?”
“我剛纔都說了,我們不用理會其他,只要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南宮瑾笑得曖昧邪魅,雲夕看着他,只覺得心中又是羞怯,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
她不禁感覺到一種羞恥感。
南宮瑾又很快的吻了過來,雲夕微哼了一聲,想到那個可疑的人可能還以附近,她可不想被他看到什麼,她便直接咬在了南宮瑾的脣上。
被雲夕咬住了脣,南宮瑾卻依然不放棄,手掌甚至都探進了雲夕的衣襟內。
雲夕感覺到南宮瑾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知道他是不會停止的,無奈之下,她牙齒猛然間狠狠用力。
南宮瑾痛叫了一聲,只得離開了她的脣。
“夕兒,你怎麼這麼狠?”
雲夕哼了一聲,推開他:“你不怕別人看,我還怕呢!”
南宮瑾委屈的道:“我也只是想引那人出來而已,我們只有表現的忘乎所以,他纔有可能再次出來。”
雖然很不想認同南宮瑾的話,但是雲夕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
可是就算是要引那人出來,她也不想以自己春光大露爲代價。
她咬了咬牙:“或許那人看到你和我纏綿,會不好意思出來呢。”
南宮瑾不禁失笑:“怎麼可能,如果他是來刺殺我的話,他應該明白,我只有在和你纏綿的時候,纔會真正的放鬆警惕。”
雲夕聽了這話,她臉上微微一熱,又想到上次之事,心中不由得一動,脫口道:“那如果他不是來刺殺你的呢?”
南宮瑾怔了怔,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不信的道:“應該不會吧,他偷偷摸摸的潛進我的王府,而且行爲如此的詭秘,怎麼可能不是刺客?”
雲夕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奇怪,因爲上次他來到王府,什麼也沒有做。”
南宮瑾冷笑一聲:“那是因爲你我都不在王府,正主兒不在,他自然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雲夕聽了這個解釋,她微微皺眉,她知道南宮瑾的話有道理,但是她就是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她想着,目光前移,看向前面的湖面。
剛纔出現黑影的地方依然平靜,就好像是什麼也沒有出現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