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邊的安凝,望着綠綠的林子,那裡,忘情和尚陪着她練功,而後陪着她玩兒,就好像穿越前,總是答應她的無禮要求。
原來那就是愛,是啊,如果不愛,怎麼會那麼遷就,任憑她耍脾氣。
想到這裡,安凝淡淡一笑,想到忘情在安皓謹面前竟然也那麼坦白,這應該是怕以後在不適當的時候知道了事情的真情,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咬了咬牙,安凝深吸一口氣,往事如煙,一切都隨緣吧,還是看師父要緊。
想到這裡,安凝肚子咕嚕叫了幾聲,轉身向非道居走去,一路上她儘量平息着尷尬,說服自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門口。
看到安皓謹與忘情和尚聊天,安皓謹臉上有了不一樣的笑容,安凝一怔,原來,安皓謹也可以無心機的笑,笑起來的確非常好看。
這個男人,要是到了現代,那粉絲得非常多,而且這麼聰慧,那不是第二個龍霸麼,還是不要了,在這裡至少她是合法的,在現代,她還得抓他。
“小東西,你就不能想我好嗎?”耳邊幽幽傳來安皓謹的的聲音,聲調沒有變,再看,臉上又恢復了那常掛着的笑意。
冷哼一聲,安凝白了一眼,走了進去,“你這種人,能讓人往好了想麼?”
隨即抿了抿嘴,看着忘情和尚,真不知道怎麼稱呼,想了想,以前是以前,如今他已是忘情和尚,“師叔,我師父呢?”
看着安凝猶豫再三,叫出師叔,忘情點點頭,“先吃東西,吃完了飯,你再問。”
本想追問出來,可發現,忘情和尚,根本不理會她,起身走出大院。
而一直默不作聲的於玖樺,看着幾個人,心中似在盤算什麼,卻不發一言,看到忘情走了,急忙跟在後邊,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看安凝。
看着安凝未動,安皓謹走近,一隻手輕輕撩撥她的面頰上髮絲,一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娘子,你不餓麼?”
是很餓,可是師父到底去哪裡了,忘情和尚到底在賣什麼關子,還真想爲了鬍子的事情報仇啊,哎,還真是他的性格。
快步跟上,安凝知道現在道觀裡,所有人都在用餐,過時,就沒有吃的了。
一個閃身出去,後邊緊跟着一個黑影,“你不知道你應該少用點兒功夫麼?”
“用你管?”安凝毫不領情,瞬間超過了忘情和尚,而安皓謹停了下來。
“師父,凝兒的功夫,恢復的很快,已經全部恢復了。”安皓謹安心一笑。
“嗯,吃飯!”忘情和尚沉穩而簡潔的說。
走上臺階,安皓謹才知道,這個道觀和山是一個名字——五豐觀,似乎以前沒有名字的。
“這是最近才掛上的,是驚鴻題的字,說什麼,道觀得有個名字,好記,也好流傳下去,她便提了字,無塵道長一直沒有讓她掛上去。”
看着字,渾厚有力,瀟灑不羈,且傲氣十足,霸氣十足,安皓謹微微深吸氣息,這個女人還真是瀟灑不羈,傲氣十足,只是這霸氣,卻沒有顯現出來。
餐廳裡,安凝沒有等任何人,已經吃起來,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只是用做餐廳,而且可以判定,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在此用餐。
如今安凝回來,還帶了一個相貌過人,優雅如王侯的公子,道觀裡一時間傳開,特意準備了一桌飯菜。
看到忘情和尚領着兩個徒弟進來,安凝指着飯菜,嗚嗚的含混不清的說,“還是家裡的飯菜好吃!”
沒人理會安凝,坐下來,靜靜的吃飯,都十分守規矩,只看安凝一碗吃完,又吃一碗,安皓謹無奈的搖頭。
“砰”一聲碗放到桌上,“我師父呢?”安凝看着忘情和尚表情嚴肅,一雙眼睛盯着忘情和尚,要從其中看出端倪。
“翠羽林!”忘情看也不看安凝,淡淡的答道。
聽到無塵道長在翠羽林,安凝臉上恢復了笑容,“早說麼?”安凝轉身出門。
門外走進來一白鬚冉冉的精瘦道長,“也不知道她會怎樣?”
“玄道師兄!”忘情和尚起身行禮。
看到忘情和尚起身行禮,安皓謹和於玖樺立馬起身站到凳子後邊行了標準的鞠躬禮,“見過玄道師伯。”
“不必多禮,坐下吧。”玄道也坐了下來,看着忘情和尚微微一笑,“這就是你的徒弟,果然不凡。”
“師兄若能指點一二,小徒,纔算的上不凡。”忘情開口就是讓玄道指點安皓謹。
聽到師父的建議,安皓謹忙再次起身,行禮,開口道,“多謝師伯!”
Wшw ▪tt kan ▪C〇
聲音美妙,攝人心魂,這樣的人,玄道見過,卻沒有見過像安皓謹這般讓人懊惱自己,沒能早日一見的人。
“師侄,不必客氣,教導晚輩,是應該的。”玄道保持着長者風度。
安皓謹再次行禮,玄道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暗想,這公子要比那個從小到大在道觀裡胡鬧搗亂的小丫頭,讓人舒心多了。
且不說幾人如何教授武功,安凝這個時候,已經興高采烈跑到翠羽林,大喊着,“師父,師父……呵呵……”
不見答應,安凝站定,叫板似的說,“從小到大,山上我可是走遍了的,你不答我,就以爲我找不到了麼?”
一邊說着,一邊嘻嘻一笑,眼睛一轉,又想出了個鬼點子,腳尖輕點,在林中穿梭,突然發現林中多了一塊石碑,安凝停了下來。
“什麼時候立的碑?”
安凝看了看,土新翻不久,也就兩三個月的樣子,安凝繞到石碑前,上邊書寫着:“無塵道長之墓”
看到這樣的字,安凝如同遭到雷擊,這怎麼可能,她的師父怎麼可能仙遊,在她的心中,她的師父是永遠不會死的,這一定是看錯了。
一邊想着,一邊趴在石碑上看着,安凝生怕自己看錯字一般,一遍又一遍確認着,看了十多遍,覺得她自己字都不認識的時候,安凝癱坐在石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