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安皓謹的回答,安凝低下頭,慢慢的轉身向前走,心中有了諸多疑問。
她曾聽無塵道長說過,女人可以自如佈陣,但是真正學好的很少,男人如果沒有特殊本領,之後可以排陣、破陣,卻失去了自主控制陣法的能力,而如今安皓謹不但能自主控制陣法,還能逼得陣法顯現出來。
這是爲什麼,那晚他明明和她在一起,她身體的痛,她依然記得,,如今卻是她鬧不清楚,自己到底酒醉之後,給了誰?
雖說作爲現代人,安凝很開放,但是她依舊在意,不由得流下淚來,沒想到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怪不得他對她不冷不熱,又好似疼惜,卻又疏遠。
看着安凝轉身而去,安皓謹微微皺了皺眉頭,急忙趕上去,拉住安凝,卻發現安凝竟然哭了。
一直以來,他看到的安凝只是裝哭,如今是怎麼了,竟然真的傷心落淚,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難過,是了,想到緣由,安皓謹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不是說,一夜情,你不在意麼?”
聽到安皓謹的話,安凝突然發現自己在安皓謹面前又丟臉了,怎麼突然覺得自己軟弱了呢,不,決不能軟弱。
“一夜情算什麼,以後一定要找個行的,以免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安凝目光閃爍。
“我怎麼記得那晚,有人流淚了。”安皓謹淡淡的說着,一臉的嘲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着。
這個人真是奇怪,怎麼會之後,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本事呢?看來她還是不瞭解他,她是那個小男孩不錯,但是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這是安皓謹第一次來五豐山,爲什麼如此輕車熟路,看着安皓謹毫無阻礙的前行,安凝問道,“你來過五豐山?”
“沒有!”安皓謹笑了,“你不是幫我找了個師傅麼,他什麼都知道。”安皓謹進一步解釋。
追上安皓謹,安凝細細打量這個男人,是,不錯,他是她認識的人,只是她不瞭解他,不對,她瞭解他,卻不知道他隱藏起來的秘密。
這些男人中只有他陰沉的難以捉摸,而且最爲朦朧,總是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
他是安皓謹,卻也是人人敬仰的清風公子,這樣的雙重身份,竟無人知道,而且還排到了江湖中第一公子的位置。
那個無崖子既然能分開說這個人的身份,必有原因。
喜歡一個人可以,可以喜歡上一個隱藏的太深的男人,是很累的一件事,更何況喜歡上一個有着盛譽的腹黑男人呢。
眨了眨眼睛,安凝在心裡暗罵,別做夢了,他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以後還是規規矩矩的逍遙去。
心情突然大好,安凝嘻嘻一笑,腳尖輕點,學着以前的樣子,劃過草坪,戲上樹梢,看着晨陽在地平線上努力地伸着懶腰,若隱若現。
脫掉鞋子,甩出白綾,玉腳踏白綾,從樹上滾落,而後又輕輕浮起,腳尖輕輕向前滑行,整個人如同九天仙子一般,飛向林中若隱若現的道觀。
看到這樣的安凝,安皓謹臉上浮起不一樣的笑,“這纔是原本的你,自由自在的無拘無束,這十七年來你生活的很幸福。”
想到他自己,從小到大不但要忍受身體上的折磨,還要受人侮辱,雖然哥哥們極力維護,卻依舊避免不了被人欺辱。
從小到大,他慢慢學會了謹慎,學會了隱忍,學會了掌控一切,學會了暗中佈局,以求自己的強大,永遠也不可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玩樂。
輕輕挪步,慢慢走上樹梢,看了看嬉戲的安凝,雙手一推,追了上去。
聽到安凝發出咯咯的笑聲,純真無邪,卻又聰慧的能自我控制歸藏,安皓謹覺得她應該就是他一生所求之人。
追上安凝的那一瞬間,安皓謹突然覺得世界都變了,這個世界上就他們兩個人,心念一動,長臂一伸,攔着了安凝。
這樣的動作,讓安凝一驚,剛要掙扎,只覺安皓謹的長臂一緊,天地旋轉。
“醜狐狸,你放開我,頭暈啊!”安凝只覺越轉越快,頭真的暈了。
看着安凝真的頭暈了,安皓謹爽朗大笑,“我鬆手了!”
這是安凝第一次聽到安皓謹開心大笑,不由得心中一怔,可聽到安皓謹的話時,心中立馬就罵。
“醜狐狸,你若敢放開我,我就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拆了你的骨頭。”安凝閉着眼睛,一陣亂吼。
看到安凝緊緊的抓住自己,安皓謹抱緊安凝,收了功力,任憑兩人下落,“啊……”
天啊,玩兒《搜索》麼——若要一個人愛上你,就帶她去玩兒跳樓機。
這隻狐狸瘋了麼,這是唱哪出啊?心中不由得問,她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吧。
“你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要是穿越過來的,你最有可能是我要抓的那個大壞蛋。”
不敢看安皓謹,安凝把頭埋藏在安皓謹的懷裡,嘴裡還不停的說,“你要是想休了我,就直說,不用謀殺的!”
聽到安凝的話,感覺到安凝身體的緊繃,安皓謹心中暗笑——也有你怕的事情。
是啊,這是安凝最大的缺陷,上一世,她就非常害怕玩兒這種極端遊戲,尤其怕高速旋轉,安皓謹怎麼會知道,還拿這個來嚇她。
其實安皓謹並不知道,只是曾經有人在他面前表演過這個,如今看到安凝開心,想着逗一逗安凝。
看到安凝如此害怕,安皓謹提了功力,很快停到了空中,安凝只覺得頭暈,以爲到了地面,憤恨的推開安皓謹。
這一推,安凝突然意識到自己踏空了,直直的來了一次自由落體,摔在草地上。
看到如此情景,安皓謹再也保持不了風度,笑彎了腰,“你還真的害怕啊!”哈哈……
摔得好痛啊,安凝暈乎乎的想起身,卻不敢睜開眼睛,慢慢的蹲了起來。
看到安凝如此模樣,安皓謹收斂了笑容,走到安凝身邊,慢慢的蹲下身來,一手拖着安凝的下頜,細細的欣賞。
什麼叫做花容失色,這應該就是,安皓謹心動。
安皓謹的動作,讓安凝極爲反感,一手打開那雙大手,慢慢的睜開眼睛,覺得天地還在旋轉,心中惱怒。
看着安凝渾渾噩噩的樣子,安皓謹來了興趣,抓住安凝手,急速的吻上安凝的脣。
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安凝立馬睜大了眼睛,心中驚訝,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她以爲自己是誰啊,想怎麼地就怎麼地。
回過神的安凝,掙扎着,拍打着,很想一腳就把安皓謹踹開,可惜,兩個人一直是平手,只能僵持,卻無法對抗。
這樣吃虧的是她,這個死男人,,她現在真想捏死他。
只覺身子向後倒去,安凝更是目瞪口呆,怎麼可能,如今自己已經落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這段時間,他的功夫長了。
只覺胸前一樣的感覺直擊心底,他的手什麼時候,進到她的衣服裡邊的,安凝的身體僵住了,原來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武功高低無法解決,衡量的。
看到安凝僵直的身體,安皓謹知道安凝不敢相信他的舉動,不由得嘴角邪笑,“娘子,爲夫怕你在師父面前說爲夫不好,所以爲夫想再表現一回,請娘子點評。”
聽到安皓謹的話,安凝心中發恨,這是什麼男人,把這事說的那麼,那麼雅,還真是對得起他清風公子的稱號。
她纔不要點評,那晚的痛,她依舊記得,而且,她不會讓他再碰她,除非他愛她。
帶到機會,安凝急忙翻身,卻被安皓謹攔在懷裡,“原來娘子懂得真多,從後邊也行。”
這是什麼人啊,色-鬼-啊,這纔是他的真面目麼?不由得氣憤的一個回頂,防狼術,讓安皓謹離開鬆開了她。
“這是什麼武功?”安皓謹驚惑的問。
“這是我前生所學的防狼術,專門防備你這隻色狼的,不,是色狐狸!”一邊說,安凝一邊跳開,躲得遠遠地。
看到安凝的舉動,安皓謹心裡依舊覺得甜甜的,這是他長久以來,最爲放鬆的一天。
跟在安凝的後邊,安皓謹怎麼也趕不上安凝,他快,安凝則快,總之兩人保持距離。
……
莊嚴肅穆的道觀中,一個小院裡,種着各種鮮花,俊俏的於玖樺站在花叢之中,仰望着天空,突然看到遠處一黑一白兩縷煙相互追趕,而後纏繞在一起,最後落了下去。
看到這樣的情況,他斷定是兩個絕世高手在比武,不由得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然後轉身向房內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師父,師父,外邊有兩個人比武,好厲害的輕功啊!”
一個禿頭的和尚敲着木魚,叮叮咚咚的響,也不回頭,“慌什麼慌,比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