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能看出心機,安皓謹倒不會生氣,但是卻一點兒心機都沒有,安皓謹突然擔心這個月把他真的當成安凝的親哥哥,他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吧?
糟了,安凝在換衣服,他竟然要去看看,安皓謹一個轉身擋在月熹微的面前,“月兄,還是換套乾淨的衣服,再去看曉月。”
略有所思的看了看安皓謹,微微一笑,“也好!”
無奈的看着安皓謹,竹疏走過來,“月公子,這邊請。”
……
車上,安凝洗淨了手臉,水已經黑了,安凝讓蘭幽換了水,關緊了車門,脫了衣服輕輕擦拭着身子,後背很痛,應該是被巨蟒打的那一下,摔得很嚴重。
動作遲緩了一下,安凝又咬着嘴脣,忍着痛,再次擦拭。
門突然開了,安凝嚇得急忙找東西擋住身體,轉身看,竟然是安皓謹,怒視,冷冷的說,“出去!”
聽而不聞,安皓謹微微一笑,“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出去,又何必說!”
是啊,他怎麼可能聽話的出去,安凝扔下毛巾,向內室走去,剛到簾子,就被安皓謹拉住。
這一拉,牽動了安凝的痛楚,“哎呦!”叫了出來。
走到安凝身邊,拉下安凝的衣衫,後背一片淤青,沒有說話,安皓謹撿起毛巾在水中涮了涮,擰乾,給安凝擦背。
任憑安皓謹擦拭,安凝隱忍着疼痛,突然覺得後背一股暖流走過,疼痛減輕。
“擦上藥,明日就會好!”安皓謹聲音平淡,語速卻慢了很多。
不敢看安皓謹一眼,安凝只是淡淡的說,“你出去吧,我想擦擦身子!”
看着安凝的目光冷淡,好似失望,又好似不願安皓謹呆在車裡的樣子,那種不願,安皓謹不懂。
雖然安皓謹很想留下,但是看到安凝冷淡的表情,只好轉身,剛一轉身,安皓謹就聽到身後的動靜,急忙回身,發現安凝正蹲下撿衣服,一條腿白皙修長,看似與安凝的高度不符。
衣服已經滑落到腰際,只有揪在手裡的衣服擋着前胸,依然朦朦朧朧的顯露着胸-窩。
“你我夫妻,還用在意這麼多麼?”安皓謹一轉剛剛的失望,細細打量着他的可愛的嬌小的妻子。
“誰跟你是夫妻。”安凝保持着姿勢不敢動,生怕衣服一下子滑落下來,那就丟人丟大了。
“娘子,這是想引誘我?”看着安凝不敢起身,安皓謹已經猜出十之,隨即走到安凝跟前。
天啊,這個人,真是的,安凝暗罵,他怎麼忘了這個人,只能騙別人,還沒見過有誰騙了他。
看着安皓謹蹲下來,安凝一雙眼睛怒視,隨即眼睛一轉,微微一笑,“清風公子,奴家這點兒姿容,可入得了你的眼?比起那些飄香院,瓊香樓裡的姑娘怎麼樣?”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毫不在意,一隻手伸向安凝的背,手剛剛到安皓謹就感覺到安凝的顫抖。
那隻手溫溫暖暖,撫摸着安凝的冰冷的背,安凝的身體一僵,而後想躲開,慌亂中,踩到了衣角,摔倒在地上,雙-峰顯-露,讓安皓謹的笑容更大。
沒有理會安凝的尷尬,安皓謹挑逗的湊近,“你是故意的麼?”
這個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氣人,不容安凝多想,急忙拉拽衣服,卻被安皓謹故意踩住。
這個男人真是地道的大壞蛋,就是電視劇裡的那個反面人物,壞蛋,大壞蛋。
正當安凝怒目相視的時候,安皓謹俯身而下,一隻手滑過腰際,安凝一驚,一雙眼睛突然變得非常乾淨,卻是難以置信的驚恐。
她瞭解安皓謹,總是穿得一絲不苟的,對身邊的一切都要求很高,尤其不喜歡髒亂,今兒,怎麼了,他竟然伏在她的身上。
只覺胸前一股異樣的感覺劃過,安凝像只受驚的小鹿,開始扭動不安。
“醜狐狸,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安凝語氣急速,生怕安皓謹真的在車上做出自己無法想象的事情。
“怕什麼,你我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安皓謹閉着眼睛享受着,淡淡的說着,氣息有些急促。
這個男人還真是僞君子,無賴,安凝心中暗罵,卻不敢有大動作。
這應該是少女的情懷,朦朦朧朧的感覺,任她無懼一切,卻也抵不住這悸動的心。
“謹,我,我,我想我們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我的相公只能有我一人!”安凝淡淡的說着。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澆到安皓謹的心裡,他不是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他心裡還裝着其他人難以理解的東西。
輕輕一笑,在安凝耳邊呢喃了一句,“我不要你,誰能要你,再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這話刺激到了安凝,冷笑一聲,“不要以爲我沒人要,我要找個比你好千倍的。”
一邊說着,安凝推開安皓謹,遮住自己的害羞,安凝轉身進了內室,一隻手小心的探出來拿起毛巾。
看着安凝的白皙的手臂,安皓謹知道,在他面前,她還是捨得自己的,只是兩個人心中都有一絲讓彼此無法逾越的牆。
轉身下車,安皓謹只是淡淡的看着遠處的森林,那片森林至今無人逾越,如今走出了兩個人,安凝憑着武功高超和智慧,而這位月公子看似沒有武功,又憑什麼本是走出來的呢?
看着月熹微和他的客人,正在攀談,安皓謹慢慢的走過去,保持着一貫的笑容。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景皇,公子。”安皓謹故意沒有說出驚景皇的身份,來看月熹微的反應。
“嗯,我知道了,我叫月,就一個字啊,你這點心真的很好吃,我第一次吃到。”月熹微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剛出茅廬的小孩子,不,是不問世事的人,不然聽到景皇的名字,怎麼不作任何反應,只顧着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