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一會還有一更。。。。)
那魔君立定後,只見手臂一擺,四道黑芒就飛速的射進血幡內。
那血幡被黑芒一觸,當即開始暴漲起來。只須臾間,便擴至百丈長遠,宛如四面高牆般將邪飛圍住。
那寬大的血幡上佈滿粗壯的紅色線絡,其中起伏還起伏不定,和那人體的筋脈竟是如此相似。
邪飛知是已被陣法團圍,直呼不妙。真元陡然一提,連忙向頭頂方向飛去。
可是,那魔君哪能叫他如意,這幡嬰魔陣也不是那尋常陣法。
邪飛身形剛起,身後的那面血幡就橫着蓋上當空。而左右兩側的血幡竟各自延中線對摺,呼的一聲就閉合起來。
邪飛大驚,連忙向下墜去。
可是,他再一次失望了。那左右的血幡在豎折以後,跟着又橫折,直接將下方也封閉住了。
望着已經將邪飛關死的四面血幡,外面的魔君輕哼一聲後,手掐法印,不斷地有黑芒射入陣中。
從外面看去,邪飛正身處於一個血光熠熠的長方體中,而這長方體外型竟和那葬人用的棺材一般無二。而隨着那魔君不斷地射入黑芒,那封嚴閉緊的長方體則光芒越來越盛。
“血嬰迷影!”
在那魔君暴叱一聲後,那如棺材般的四面血幡開始猛然鼓動,從中也不斷傳出淒厲陰森的鬼叫聲。
魔君嘿嘿的笑着,同時雙臂前伸,十指鉗張,十道黑芒蜿蜒而出,像藤蔓繞樹般纏住那血幡圍成的“棺材”。
魔君閉上雙眼,體內的真元沿着手指不斷地向那魔陣裡注入。而那如棺材狀的長方體則迸放出萬道紅光,嚎啕的鬼叫聲更是直接洞穿雲霧,侵入天宇。
“這下看你小子還怎麼囂張!”魔君幽幽的想道。
這幡嬰魔陣的厲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法訣的配合下,陣裡就是修羅墓地。
犀利鎮魂的音波攻擊,令人眼花繚亂的幻境,都將一步步蠶食着被困之人的靈魂;而那四面血幡都還有着超強的物理攻擊。
那如筋脈狀的管道,其實就是一根根血鞭。最厲害的還有那四個魔嬰,他們在陣中無影無形,突然而發,又忽然消失,稍有懈怠,就會被擊傷。
這幡棺一旦結成,又有他這出竅初期的修士掌控,莫說這個元嬰初期的小子,就是出竅後期的修士也休想安然脫逃。
“若是師傅去報仇前能把他的血幡給我就好了!”
“那老傢伙實在可氣!招惹那麼大個勢力。不僅自己隕落,還害得老子也被人追殺。蝸居於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天天過着惶恐難安的日子,還不敢露面……”
一想到這幡嬰魔陣的厲害之處,這魔君就羨慕起他那倒黴的師傅了。
“嘭!”
陣中突然爆出一聲巨響將正想着美事的魔君從回憶中炸醒。而四面血幡圍成的魔陣驟現出道道金光,龐大的形體在半空抖動不止。
“死老頭!還誅仙滅神呢!不過如此而已!要是沒有大招了,小爺就出來了。裡面實在是太吵了!”
巨響過後,邪飛滿是鄙視之意地諷刺道。在那魔君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他雖是主陣之人,但其神識仍然無法穿透血幡,故而也無法得知裡面的具體情況,只能靠法印遙控陣法運作。
“哼!小子找死!”
魔君真的生氣了,十指間噴出的黑色真元如同噴泉襲空般射出,登時就將魔陣全部遮蔽,除了黑色,再無一絲光線透出。
“修羅涅磐,血神重生。噬魂!”
“灼天魔焰,焚淵烈火。化體!”
隨着咒語的頌音,一個青黑色的鈴鐺與一盞古燈脫口而出。
那鈴鐺大如拳頭,通體青黑,毫無光澤。飛出以後,瞬間就射到陣法上空,在魔君一記黑芒打入後,開始震盪起來,道道水紋般的音波籠向魔陣。
那古燈長約一尺半,粗有兩指。與鈴鐺的黯淡無光相反,古燈通體黑光閃耀,縷縷魔氣縈繞全身。
古燈在魔陣正下方立定。魔君同樣一記黑芒射入。然後就見那古燈燈芯陡然綻出一朵宛如尖角荷苞般的黑色魔火。
被魔君魔元裹得密不透光的魔陣如沸騰的開水般,表面不斷地起伏着,更加攝人心魄的鬼叫聲也從魔陣裡透出,不絕於耳。
兩件魔寶祭出,一件攻擊靈魂,一件攻擊**,再配合着魔陣的威能,說是噬魂、化體,卻一點也不誇張。
魔君額頭已經滲汗,那細小的汗液緩緩地聚成一滴滴麥粒般大小汗珠,然後沿着鼻樑流淌,在鼻尖處滴落。
幡嬰魔陣是個仿製品,操控起來無法得心應手;而剛祭出的兩件魔寶也都是威力巨大,但消耗也非同小可。同時指揮魔陣與兩件魔寶,那消耗真不是一般修士能供給得上的。
可是,他卻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他此刻只想將陣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煉得形神俱滅。
就這樣,魔君一直持續輸出魔元維持魔陣與魔寶的運轉。可半個時辰過去了,裡面竟除了淒厲的鬼叫外,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驚天動地、轟鳴不止。他期望的哀鳴求饒聲,也未從陣裡那小子口中說出。
“咦?古怪!”
魔君哼唧一聲後,連忙鼓動體內那爲數不多的魔元,繼續攻擊。在他心中也嘀咕道:
“那小子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竟能力挫四個有着元嬰中期修爲的魔嬰,定不是那簡單的人物。那巨雕突兀地就憑空消失了。還有他那把劍和劍鞘。這小子處處透着詭異。我還是再煉他一會兒,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