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承封已經一把拎住了她的領子,九月低罵:“靠!我自己會走!你給我放開!”
再回頭時見樓晏竟然已經自己站了起來,一看見他眼中的薄怒,還有他下半身遮在衣襬下的某個剛剛被她剛剛親過的地方,九月當即禁了聲。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依舊是她的至理名言!
在這個比她想像中要危險的時代,她該認命就得認命,再掙扎止不定要出什麼事兒。
她那麼烈的藥粉在他身上竟然只有這麼短暫的藥性!他這本來看起來容貌俊美更又雅人深致的養尊處優的王爺,難道體內還有着有傳說中深厚的內力不成?
就在她雙眼狠狠的盯着樓晏看時,樓晏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他本來風輕雲淡波瀾不興的樣子,但在目光落在九月身上的那一刻,清俊的眉宇還是若有若無的蹙了蹙。
九月在心裡哼笑,就算她的藥粉在這位爺身上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這裡是什麼時代,她剛剛那胯下一吻的動作絕對比藥粉帶給他的衝擊更大!
“我說,十六爺。”她沒再張壓舞爪,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那諱莫若深的雙眸:“你說咱倆剛纔都已經內個內個了,你就留個情面,別關我了,放我走吧,行不?”
承封疑惑的看着她,顯然是沒明白她所謂的“內個內個”是什麼意思。
再看見九月刻意的朝樓晏拋媚眼,白淨的小臉上那笑容堆的滿滿,都快擠出一臉的包子摺了。
樓晏收到九月的媚眼攻擊,直接不耐煩的閉上眼,揮了衣袖,毫不留情:“帶走。”
九月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眼皮抽了抽,只好認了命似的低下頭去一臉服軟了似的求饒道:“爺,看在我還未成年的份兒上,饒了我吧哈~”
“未成年是什麼?”旁邊有跟着承封走進來的兩個侍衛輕聲嘀咕。
九月擡眼見樓晏壓根兒不理會她,已轉身正要走進門裡去,不禁擔着嗓子大聲道:“就是還沒及笄啊!我才十四歲!還沒及笄!這王朝的律法裡難道就沒有未成年保護法嗎?十六爺!我還只是個孩子啊……”
我還只是個孩子啊……只是個孩子啊……孩子啊……
在她聲音迴盪在若大的前院中時,樓晏的身影已經走進門內,連頭都沒有回過。
跟他們這些古人交流真的是太累了!連個孩子都抓真的是太無恥了!
她回頭看向始終揪着她衣領的承封,本想對這位小參將賣個萌,結果臉上的笑意還沒露出來,承封便忽然一鬆手,九月一時不察,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摔的她齜牙咧嘴正要罵人,另兩名侍衛已經衝上前一左一右的將給她架了起來。
“呸。”九月朝地上吐了一口沙子,一臉的狼狽,人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看她那一副倒黴相,承封面無表情道:“後院的牢房雖在整修,但像她這種機靈狡猾的毛賊,也只能關進那裡了,縱然條件艱苦了些,我看你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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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九月還沒弄明白承封說的那句所謂的條件艱苦是什麼意思。
而現在,她隻身站在陰暗的牢房裡,看着牆壁上因爲外部整修期間的敲敲打打而時不時落下的灰土,再看了看大小隻有十平方米左右的牢房角落裡的那一團潮溼發黑的草墊子,她總算是懂了。
硬鐵製成的牢門外兩個獄卒把鑰匙掛在腰間,一臉莫名奇妙的看着那杵在牢房裡半天沒吱聲的瘦小的身影,不滿的嘀咕道:“這十六爺纔剛回皇都,也沒押什麼重案要犯的回來,咱還以爲趁着王府整修的時候在外頭清閒清閒,這個毛丫頭是打哪兒來的?怎的就被關進牢房裡來了?害得咱們兩個還得在這又黑又潮的地方守着她!”
“據說是昨夜潛伏進府裡的毛賊!”
“毛賊?一個小毛賊至於被關進這裡來?這外面正修着呢,不一定哪一錘子砸的狠了,下面的整座牢房都得塌!這可是會要了命的差事兒啊!”
“我看吶,八成是哪位皇子手下的人,觸了咱們十六爺的逆鱗。”
“要真是哪個皇子手下的人,咱們還真就得看好了她,就算是被埋在這下面,死也不能讓她給逃了!”
“對對,十六爺這麼多年不回皇都就是看不慣這些暗中結黨的地下勾當,要是哪個皇子不知死活的想來冒犯咱們十六爺,那可真是活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