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只等着樓晏倒下去,卻是在數完之後,看着眼前根本就沒有暈過去的身影一怔。
他剛剛明明聞到她身上的失魂粉了,不然也不會一把將她推開,怎麼……
不過,看他這似乎只是意志力強大沒被迷暈,強撐着站穩的模樣,九月搓了搓手,就差往手上吐上兩口唾沫。
小樣兒的,她這種特製的強效失魂粉任是二十一世紀幾個經過訓練的特種兵聞到都能昏睡上四十八小時,何況是他?她嘿嘿一笑,一掃昨夜被摔了個狗啃屎的鬱悶,樓晏,你個爛石榴,老孃報仇一夜不晚,你丫終於落到了我手上,看老孃把你先XX,再OO,再OO,再XX……
九月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背上輕輕一推,同時吹了聲口哨,一腳勾起地上的那條織錦白玉緞腰帶,正要去捆他的手讓他也嚐嚐厲害,卻在剎那之間,樓晏反手纂住她的手,她神色一緊,沒想到這丫竟然能堅持到現在都沒有暈過去。
但他這會兒的手勁顯然沒有中了迷藥之前有力,她趁勢將手抽出,繼續去捆他的手。
樓晏募地再度握上她的手腕,轉過身,深邃的眼冰冷的看着她眼中的那抹報復似的快感:“找死?”
“哈!”九月笑着與他相抗:“我說十六爺,您就別撐着了,該昏就趕快昏過去,我也省點力氣不是?中了你老孃我的失魂粉,保你睡上個三天三夜……”
然而話還沒說完,樓晏便陡然低眼看向她的袖口,在她正要再撒出藥粉的剎那赫然將她袖子撕開,九月只覺手臂一陣涼意襲來,瞬間潔白的胳膊就這麼赤晃晃的露了出來,這對於她來說倒是無所謂,但一想到整條胳膊都露了出來對這封建古代的女人來說和失.身沒兩樣了,她一笑,忽然身子前傾:“這位爺,照您這種撕法,您這是非我不娶的意思嗎?那小女子我也只好將就將就……跟您……”
突然,刷地一聲,另一隻藏有藥粉的袖子也被撕開,九月頓時怒了:“我靠!你……”
失魂粉對他似乎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在將她藏有藥粉的兩條袖子都撕下後,樓晏便驟然向後一仰,完全沒料到的九月身子頓時不受控制向他身上撲了過去,直至樓晏倒地,九月重重的趴倒在他身上……
同時樓晏那張冰山似的俊顏瞬間僵了一僵,九月更是僵住,她居然好死不死的臉正貼着他的跨下,就這麼狠狠的“親”了下來。
院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似是有人來了,九月還被自己這驚人的舉動而詫異的半天沒回過神,突地聽見頭頂傳來樓晏忍無可忍的爆喝:“不知羞恥!滾開!”
靠!明明是她被佔了便宜,丫的他這語氣彷彿是他被她給佔去便宜了似的!
九月瞬間跳起身,瞪着樓晏那張縱使快要爆怒到扭曲卻依舊好看到氣死人的臉怒罵:“你當老孃喜歡啊?都說了讓你別再硬撐着,早昏過去不就沒事了,要不是你撕老孃的袖子也不會……”
就在這時,承封已帶着幾名侍衛衝了進來,卻是腳步剛一邁進前院的門便陡然被眼前的景象駭住,只見向來衣冠整潔的十六爺躺在地上,衣衫凌亂,還有根腰帶落在一旁,那個穿着侍衛服的小賊露出兩條白皙的胳膊站在旁邊,臉上有兩片可疑的淡淡紅暈……
這……這也太詭異了……
“爺……”承封嚥了一口唾沫。
樓晏之前爆怒的神情一掃而光,卻似是也因爲這景象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冰寒着嗓音說道:“把人帶走!”
承封回過神來,對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名侍衛頓時快步上前就要去按住九月,卻是剛伸出手,看着眼前這姑娘的兩條白花花的胳膊,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了。
九月自知現在這副小身板兒打不過承封,倒是一點也不害臊的舉起兩條胳膊晃了晃:“承大人,男女授受不親哎!你們家十六爺剛都把我衣服撕破了……”
這話說的,明顯是在告訴人們,她被樓晏撕了衣服看見了身子,就算是樓晏的人了,他們這些侍衛誰敢碰王爺的女人?
兩個侍衛明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但也確實不敢再碰她,就在九月笑呵呵的正打算大步流星的走人時,只聽樓晏一聲厲喝:“承封,把這不知死活的女人關進牢房!”
呀?
九月一怔,王府大牢不也是在整修中嗎?怎麼要把她關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