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喊他。
“不要叫我皇上!”一聲皇上,便是一步遠離,他知道。
“你走吧!”常笑笑一句話,身後的男人一怔。
隨後,在她耳後吐了一口氣,微微苦澀,環抱着她的大掌也鬆開了:“嗯,我可以走,但是,別想把我趕出你的生命,常笑笑,你記住了,你是朕的皇后,是朕一個人的!”
他翻身,很快穿好衣服,邊穿邊警告,隨後,頭也不回,大步出了甘泉宮。
常笑笑看着一室的狼藉,不知道從何收拾起,那染血的‘牀’單,盛開着大朵旖旎的紅‘花’,看着她扎眼,她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她和凰子夜,到底怎麼走到了這一步。
如她說的,兩人從未開始過,怎麼就一下子走到了結束?
月季是半下午的時候進來的,看到屋子裡‘亂’七八糟的一片,地上到處是衣服的碎片,‘牀’上落紅一抹,被褥凌‘亂’,她就算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也知道怎麼回事,臉‘色’驀然紅了一片。
“娘娘,要,要收拾嗎?”月季看着常笑笑只顧着閉眼躺在椅子上,她小小聲的詢問了一句。
“嗯,都燒了吧!”常笑笑並未睡着,不過是眼皮子太沉重,睜不開了而已。
“燒了啊?”月季覺得有些可惜,不是可惜衣服和被褥,而是可惜那抹落紅,她曾想過,如果是她的初夜,她是一定要保存下那抹落紅,因爲很珍貴。
常笑笑卻沒有半分的留戀:“嗯,燒了吧!”
“是,娘娘!”既然是娘娘的命令,月季也不敢違拗,低頭看了下常笑笑,她又小小聲的試探了一句:“娘娘,這怎麼是,第一次!”
問出後,她就有下跪求饒的衝動,她一個奴婢,怎麼可以問這種問題。
“嗯,是第一次!”只是常笑笑,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依然閉着眼睛,顧自己小寐。
“哦,那奴婢收拾去了!”月季說着,先取了一‘牀’被褥給常笑笑蓋好,讓後,輕手輕腳的把一室的狼藉都收拾乾淨,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發現常笑笑的臉上,有任何悲涼絕望的神‘色’。
她很安靜,安靜到祥和,躺在躺椅上,微闔雙目,面‘色’沉靜。
沉靜到月季以爲她睡着了,忙收拾好東西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月季一出去,常笑笑眼角的淚,就落了下來,大顆大顆,溼潤了髮鬢。
地下室,凰子夜大口喝着烈酒,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凰子息擔憂的一把按住他的手:“別灌了,不就是讓太師知道我在這了嗎,放心,他短時間內,奈何不了我的,有少原守着我呢!”
“子息!”凰子夜一雙醉態朦朧的眼睛,看着凰子息,眼底裡,透着恐慌,好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凰子息的事情。
“怎麼了?”凰子息看着他,問道,直覺他有心事。
“我要了她,狠狠的!”他把自己的“罪行”告訴了凰子息,不是爲了炫耀,更像是懺悔。
凰子息的扶着他酒瓶的手一僵,隨後,不冷不淡道:“這種事情,不用和我報道。”
“你也喜歡她的是嗎?”酒壯人膽子,酒後也容易吐真言,這句話,凰子夜好久以前就想問了。
“子夜,你喝醉了!”凰子息有些不耐的過來奪他的瓶子,向來溫文內斂的他,難得也有壓抑不住氣息的時候。
“少原也喜歡她,我生氣了,她居然趴在少原懷裡哭,所以,我就強了她!”
“你強了她?”凰子息的語氣裡,已經染了怒意。
“是,強了她,她像個木頭一樣,不哭不鬧,不叫不喊,甚至連一滴淚水都沒有!”凰子夜痛苦的趴在桌子上,像條死狗一樣。
凰子息猛一把砸爛了酒瓶,上前一把拽住凰子夜的衣領,狠狠的一把把他摔到牆壁上,一拳毫不留情就招呼了過去:“你說什麼,你居然強了她,你這個‘混’蛋。”
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凰子夜不怒反笑,似乎凰子息的拳頭,能讓他舒服點,他呵呵笑:“你是喜歡她的,我猜的沒錯。子息,打我吧,我自己下不了手,打我這個禽獸吧,我答應過她,在她願意之前絕對不會對她用硬的,可是我今天,卻這麼毫不憐香惜‘玉’的戳穿了她的身子,你知道嗎,當她看都不看‘牀’上的那抹落紅的時候,當她那樣沒心沒肺笑着和我說讓我把她打入冷宮的時候,當她面無表情的站在我面前的時候,子息,我真想打我自己,所以,你打吧,狠狠的打,往這裡打,這裡好難受。”
他引導着凰子息的手,送到自己的心口,好難受,爲什麼得到了她,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並不快樂,反而痛苦的想死呢?
“忽……”
凰子息的拳頭,終究是沒有落下來,而是,把凰子夜軟泥一般的身子,抱入懷裡,沉沉的呼出一口氣:“是,我是喜歡她,從她是個傻子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喜歡她的單純美好沒有心計,因爲太過喜歡了,以至於現在這個充滿心計狡猾的她,我都喜歡。只是,我知道,她是你的。”
凰子夜身子一愣,忽然無助的把腦袋埋入了子息的肩膀,像小時候一般:“子息,我該怎麼辦?”
“我們是對立的,談愛情,談相愛相守,是奢侈的,就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妃嬪吧!”
“翻她牌子,賞賜她東西,適當時候讓她陪我逛逛御‘花’園,是這樣嗎?”
“嗯,只能這樣,僅此而已!”
“我……”
做不到!
呵呵,凰子夜和常笑笑,已經開始走向萬劫不復的第一步,馬上,會是第二部,當然,又是宮鬥,鬥啊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