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個傻姑常笑笑,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法醫,雖然她不會琴棋書畫,也不會吹拉彈唱,更不會武功心法,但是在她的領域裡對她耍手段‘弄’心計,那就是班‘門’‘弄’斧。
一個個都想用‘藥’對付她,哼,會讓你們如意嗎?
一個個都想着算計她,哼!會讓你們得逞嗎?
一個個都……
不對,這一個個裡,好像有一個人,說了句喜歡她!
昨天夜裡,她不會聽錯的,凰子夜說喜歡她。
是什麼樣的喜歡?男‘女’之間的?他不是把她當細作防着嗎?爲何會喜歡上她?
昨夜並沒有別人,這屋子裡就凰子息,他大可不必對凰子息說謊,而且她聽到的,凰子息說了就是知道你喜歡她我纔沒有殺了她,不然她死在這種地方,誰都不會找到的。
連凰子息都知道他喜歡自己,他對自己喜歡有那麼明顯嗎?爲何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反而覺得他處處調戲自己,是因爲他惡趣味,對太師爹爹的報復而已。
算了算了,男‘女’之情,她素來遲鈍,不然上輩子那麼多的男‘性’朋友裡,也不至於一個都沒有辦法發展成男朋友了。
不想庸人自擾,因爲就算凰子夜喜歡她,她也決計不會愛上他。
他是皇帝,他有後宮佳麗三千,他今晚和這個‘女’人睡,明天和那個‘女’人親,她可受不了他的丈夫滾過別人的‘牀’單,帶着別人的味道再來滾她的‘牀’單。
她的男人,只能屬於她一個人,不是她霸道,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這點霸道都沒有,那就是傻b了。
所以她對於凰子夜說喜歡自己的言論,她也只是稍微想了想,沒有往心裡去。
徑自顧自己去做早飯,四個荷包蛋,兩杯熱牛‘奶’,‘弄’了點涼拌土豆絲,早餐簡簡單單,凰子息有些意外她會下廚,而且做出來的東西居然不是難以下嚥的,而是可以入口的。
太師讓她裝瘋賣傻之餘,怎麼還會教她廚藝?想讓她多才多藝嗎?可是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對於常笑笑,他當真多了幾分不解。
想起了凰子夜的話,他本來想忽略不計的疑慮,又不能忽略不計了。
就算是要裝瘋賣傻,爲何要把自己吃的那麼‘肥’!
是啊,沒人規定傻子一定要是個胖子。
他見過以前的她,當年她還十三歲不到,隨太師入宮給他父皇賀壽,一個的體重都能抵的過兩個成年‘女’子,害他一度以爲她如果賀壽時候摔倒,會不會像個球一樣滾起來。
她能從球狀減成這般苗條勻稱,肯定廢了不少功夫吧?
到底爲何,要把自己吃的這麼胖,就算不胖,她瘋瘋傻傻的樣子,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因爲哪個正常人,在給皇上賀壽的時候,會突然掙脫父親的手,衝上來一把抓住皇上的帽子,大聲的歡笑:“漂亮的漂亮的!”
又有哪個正常人,在給別人罵傻子的時候,還會呵呵呵笑着和那人討糖。
還會有哪個正常人,在看到別人沐浴的時候,會噗通跳下來,指着那人‘胸’口的紅豆,說是糖糖,非要咬一口!
凰子息以前從未懷疑過她這些年都是在裝瘋賣傻,如今懷疑了,他只能說,她裝的太像了,像的他被騙了許多年對都不曾起過一點疑心。
當年她搶父皇的冕冠,他還覺得這傻子真是傻的夠可愛。
後來‘花’園裡他笑罵她傻子,她還很開心的和他討糖。
那次沐浴她不小心闖進來,居然會抱着他非要咬他的‘胸’說要吃糖,他就徹底認爲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如今傻子不傻了,傻子也不‘肥’了。
她聰明伶俐,隨機應變,才情超人,廚藝不賴,這一切,哪裡還尋得見一點傻子的痕跡。
她的‘脣’那麼的紅潤,和當年的胖嘴‘脣’不一樣了,她吃東西不再大口的嚼巴,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而是細膩的一口口吞嚥着,荷包蛋上的油滋潤着她的紅‘脣’,嬌‘豔’‘迷’人。
她的鼻子秀‘挺’,雖然這裡光線不足,但是不難看出她鼻翼上一點下次都沒有,如同她的臉頰,白皙粉嫩,讓人忍不住……
“怎麼不吃?”常笑笑注意到了他灼熱的目光,心裡有些得意輕嘲:畢竟是男人,就算把我當‘奸’細防着,畢竟也把我當一個‘女’人來看待,死男人,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面上她卻笑的溫和:“是不是覺得不合口味?覺得油膩可以就着土豆絲吃的,味道不錯。”
“哦,嗯,謝謝!”他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越想越不靠譜。
從懷疑她怎麼會廚藝,到疑‘惑’她裝瘋賣傻明明不用吃的那麼‘肥’,到小時候‘肥’‘肥’的她裝傻裝的非常像,到像個傻子一樣做的好笑事兒,再到她減‘肥’變聰明後,坐在自己對面小口吃飯的嬌俏‘迷’人模樣。
他是怎麼了?腦子壞了嗎?‘女’人又不是沒見過,雖然在地下生活,確實有好幾年沒有見過‘女’人,也沒有碰過‘女’人了,但是他自認對‘女’人並沒有太多**,爲何看到她的時候,總是頻頻失神。
從她昨天進入光亮處,看清她的臉頰後那驚‘豔’的第一眼。
到後來傻乎乎的盯着她看。
再到現在忘了進食就知道盯着她看。
他沒有辦法否認,他被她的臉蛋吸引了,那是一張美好到讓男人血脈賁張的臉,怪不得子夜會喜歡上她。
就算光是這張臉蛋,也足夠‘迷’的男人神魂顛倒,更別說她身上透出的聰慧狡黠和機靈。
如果她是自己人,那該多好!
多……好?
是對凰子夜?還是對他凰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