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貴嬪比較會演戲,一聽到太后這麼說,眼淚跟着落了下來,說不出的悲慼:“母后,由來只見新人笑,幾時見得舊人哭,妃妾認了。 ”
梅貴妃不那麼會演戲,心腸也不叫直一點,忿忿道:“母后,我們姊妹最日去會過那個小狐狸‘精’了,受寵的緊呢!”
“如何說!”太后的眉頭皺的更緊!
“就是那個,脖子上,全是,全是!”梅貴妃畢竟也是‘女’人,對於那個,還是有些羞於啓齒的。
不過太后也是‘女’人,自然是知道梅貴妃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大掌緊緊的捏了一把扶手:“不知莊重。”
她罵的自然是常媛媛,卻不想,就算常媛媛脖子上都是‘吻’痕,也是她兒子的傑作,和常媛媛有什麼關係。
“是,太無恥了,妃妾斷定她定然是隻狐狸‘精’,皇上寵愛吳貴姬,都不曾在吳貴姬脖子上留下那樣的痕跡過。肯定是這隻‘騷’狐狸勾搭了皇上。還是個臣‘女’的時候就已經把皇上‘誘’了上‘牀’,生米煮成熟飯讓太師威脅皇上娶她,正一品以上所有封位都有人了,太師又脅迫皇上立她個小皇后,母后,她常家的‘女’人,都要把我們這個後宮給霸佔了,一個選拔聰明人培養做心腹,一個用盡狐媚手段勾搭皇上,再加上她們兩個的靠山,我們姐妹,唉,這輩子怕也得不到皇上的寵幸了。”
梅貴妃說的義憤填膺,可能是過於‘激’動,嘴‘脣’都開始不停的顫抖。
梅貴嬪趁機添油加醋:“如此下去這後宮裡還有誰再能奈何的了她們,眼下也只有母后還能管的了她們姐妹,母后你一定不能心慈手軟,要趁着她們還只發了小苗苗沒有張成隻手遮天的參天大樹前,扼殺了她們一統後宮的狂妄**!”
太后顯然是受了這姐妹的蠱‘惑’,眼神一冷,嘲道:“心慈手軟,哀家如何會對她們心慈手軟,哀家恨不得把她們捏死在手掌心才痛快。她們這兩個‘女’人,一個掌着鳳印,一個纏着皇上,在哀家面前也從來都是趾高氣揚,哀家豈能容得她們,往後你們兩個,給哀家緊密的注視着這兩人的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來彙報。”
“母后英明,我們自然是與母后同一戰線的。”兩人對視一笑,異口同聲道。
有太后在,她們多少在這後宮紛爭裡,有一席之地,而且太后肯出手打壓常笑笑和常媛媛,她們的地位就能更加牢固,非但如此,有可能還能往上爬。她們能不高興嗎!
這廂三個‘女’人把常媛媛比成狐媚子,那邊常媛媛卻正緊張失措的給凰子夜斟着茶,因爲怕凰子夜對自己動手動腳,她斟茶的手不停的顫抖着。
“怎麼了,生病了?臉‘色’如此蒼白?”凰子夜自然是知道常媛媛爲何緊張,只是不點破而已!
“沒,沒有,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常媛媛忙緊張的道。
“哦,坐下吧,朕自己來!”凰子夜給了常媛媛一個溫柔的笑容,這笑容非但沒能安慰常媛媛,反倒嚇的常媛媛臉‘色’更加蒼白,以爲凰子夜這般柔情的看着她,是對她動了心思。
“做啊,別站着,朕批閱奏摺累的很,所以過來你這小坐一會兒,片刻後還要回去繼續批閱,你總不是要這樣和朕站着說話吧!”凰子夜爲了打消常媛媛的緊張,故意說了自己只是來小坐片刻。
果然這句讓常媛媛稍事放鬆下來,諾諾應:“是!”
然後很是大家閨秀的坐在凰子夜對面的位置上,侷促不安的攪動着繡帕,低眉順眼不敢擡頭看凰子夜。
“呵呵,朕今日很忙,晚上可能也不過來了,所以纔想着現在‘抽’空來看看你!怕你一個人在宮裡住的不習慣!”凰子夜再故意來一句,告訴常媛媛自己今天不會碰她,只是來看看她。
常媛媛這下才算完全放心下來,也敢擡頭看凰子夜了:“住的還可以!”
“是不是終歸比不上家裡舒坦?你若是想家,朕過幾日不忙了,陪你回趟家吧!”凰子夜溫柔啓口,從外人看來,皇上對這個小皇后,真是寵溺到了極點,說話都是這般溫溫柔柔,好似怕嚇到小皇后,連眼神都是如此柔柔軟軟的。
常媛媛聞言,搖搖頭:“皇上日理萬機,妃妾不敢挪用您的時間。再說伯父伯母一個月不是能過來看皇后一次,妃妾到時候就能見着他們的。”
“在宮裡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吩咐下去,有誰敢欺負到你頭上來,也可以來告訴朕,知道嗎?”凰子夜唯獨能爲常媛媛做的,便是對她加倍的好,他不能要她,也不想要她。
常媛媛是江少原喜歡的‘女’子,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他是懂得的,而且他對常媛媛也沒有半分男‘女’之情,更多的是把常媛媛當作一個乖巧柔順的小妹妹。
如今爲了江少原,他強自設計娶了常媛媛,已經很對不起這個小妹妹是,所以他唯獨能做的,就是滿足常媛媛所有的要求。
常媛媛點點頭,模樣乖順的像個小綿羊:“是,妃妾會照顧好自己的。”
“如此變好,聽說今日梅貴妃等在御‘花’園替你擺了筵席,時間快到了吧,你梳洗打扮一番就過去赴宴吧!朕回去了。”凰子夜昨夜聽吳貴姬說的,梅氏姐妹出面給常媛媛擺了筵席,他嘴角溫柔勾起,叮囑了一聲。
“是!”常媛媛見他起來,也忙跟着起身,福身恭送他離開。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常媛媛才暗自大吐一口氣,總算又逃過一劫,當凰子夜出現的時候,她以爲他會像傳說中那樣荒唐,在大白天和妃子無禮嬉鬧,沒想到他溫潤如‘玉’一般和她‘交’談了幾句,就離開。
看來傳說應該也不盡然是可以相信的。